江薇陵怒气冲冲地望着顾岑玺,质问他:“你竟然不帮我,反而去偏袒那帮下属!”
“顾岑玺,我曾经在大火中救过你一命!”
顾岑玺面容沉稳:“我没有偏袒任何一方,我所做的一切都来源于公道人心。”
“至于你救我一命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忘记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但这件事情不足以成为你威胁我的手段。”
“我永远忠于我的价值观,不会被任何人要挟。”
江薇陵见要挟顾岑玺不成,气极:“顾岑玺你太让我失望了!”
“嗤——”
夏天真是看不下去了,抱着双臂,走到顾岑玺身旁,与他并肩而站。
“江薇陵你话说反了吧,最让人失望的是你才对。”
这个江薇陵,真的,就像屎壳郎盘了半辈子的粪球,都包浆了!都臭的熏天了!
夏天条理清晰,将江薇陵的所作所为一一列举出来——
“首先,你犯的第一件蠢事,主动挑起矛盾:救援人员打趣我和岑玺哥哥的私事,没招你没惹你,我们两个当事人都有说有笑,你却逮着救援人员,骂他们嘴上长疮。”
夏天望着江薇陵那张不干不净的嘴巴:“我看你才最应该嘴上长疮,长痔疮!”
江薇陵想开口骂夏天,夏天提高声音,强制镇压她:“我话还没说完,江薇陵你给我闭嘴!”
“其次,你犯的第二件事,公报私仇:你作为一个救援队的大队长,不想着如何救助灾民,不想着如何与救援人员齐心协力抗震救灾,却只想着滥用手中的权利压迫救援人员,真卑鄙啊!”
“你这种行为,真的,三年不洗口——一张臭嘴,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坏透了。”
江薇陵怒视着夏天,她知道她说不过夏天,握紧了拳头,想照着夏天的脸锤一拳。
夏天看到了她紧紧握着的拳头,眼睛里漫起一点都害怕的笑。
“江薇陵你是不是很想打我,我明摆着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明天就把你当众打人的事情,登上各个新闻的头版头条。”
夏天用手指戳了戳顾岑玺的胸肌:“岑玺哥哥,你们顾家可掌握着全国最大的媒体话语权,我要是今天被打了,明天‘江薇陵打人’这五个大字,会不会直接挂在热搜第一的位置,旁边还点燃一个爆字?”
顾岑玺言语沉沉:“那是当然。”
夏天朝着江薇陵一抬下巴:“江薇陵,你应该听的很清楚了吧。”
江薇陵当然听得很清楚了,因为她拳头握的死紧,指甲盖都戳到肉里了,也不敢向夏天回嘴。
打人的事情被全国人民知道,她是真的怕。
救援人员见江薇陵不再无理取闹,转过身,又开始紧锣密鼓地挖土,忙着解救那两个被困的村民。
江薇陵本来就不想干这种体力活,现在更是看到这群人就烦,把铁锹往地上一扔,砸的咣当响,然后转身走了。
她走任她走,清风拂山岗。她横由她横,明月照大江。
她走也没人留她,就像一阵风从山顶上吹过,山依然巍峨不动,不受任何影响。
无论她如何飞扬跋扈,横行天下,她也没有本领阻止天上的太阳和月亮,每一天,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月亮依然照亮南北大江。
顾岑玺和救援人员齐心协力,挖着那些阻挡道路的泥石流,想着尽快把被困的人员救出来。
夏天起初按照顾岑玺的指示,乖乖站在一旁,但站着站着,她就站不住了。
所有人都在忙,只有她一个人闲。
夏天跑到泥土旁,捡起刚才江薇陵扔在地上的铁锹,举起胳膊,使劲,一铁锹夯到泥土里,就开始挖土。
她正要挖第二铲子,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顾岑玺握紧她的手臂:“你不需要做这些,站旁边就行了。”
夏天摆事实讲道理:“我看你们救援队也有女工作人员,她们也干活。”
顾岑玺也跟她讲道理:“她们是救援人员,参加救援是她们的本职工作和责任,但你不是队里的救援人员,所以不需要做这些事。”
夏天知道顾岑玺说的是对的,但她真的不想干站着,她也想给救援工作出一份力。
“男女平等,巾帼不让须眉,女人也能撑起半边天。”
“岑玺哥哥你别小看我,别看我长得瘦,但浑身都是肌肉,有的是劲。”
顾岑玺翘了翘唇角,她那个小身板他也不是没看过,力气是不小,但要说浑身都是肌肉,还真的不是,纯属信口开河。
她是身娇体软、香香软软那一挂的。
夏天掰开顾岑玺的手,扬起铁锹,继续埋头挖土。
飞扬的尘土沾上她白皙光滑的小脸,她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公主,变成了惨兮兮的花脸猫。
顾岑玺知道夏天从来干过这种活,即使是体力活,也是需要讲究发力和技巧。
像夏天那种挖法,不出十分钟,她的手就要磨破皮了。
顾岑玺炽热的手掌握住夏天的小手,将她的手从铁锹上剥离,包在他的手心里。
“夏天小同学真的想帮哥哥的忙?”
夏天认真点头:“想。”
顾岑玺的目光垂落在她的花猫脸上:“别挖土了,哥哥这边有一件别的事,需要你帮忙。”
夏天问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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