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了？”贺凛问。
“没。”徐柠坐起身回道，这会儿就算睡了也得说没睡吧，“就是今天和徐蒙逛街有些累。”
贺凛轻笑，“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徐柠一怔，脑子里迟钝了好几秒，然后才迅速起身拉开窗帘，赫然发现楼下站着一个身影。
“别着急，衣服换一下。”
徐柠嗯了声，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随意套了件羽绒服就出去了，贺凛已经到了楼下，想必他从大门进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家人。
徐柠下楼一看，果然，王秋月还没睡。
她端着一杯牛奶，看着徐柠，说：“你爸说十二点之前到家就行。”
徐柠连忙点头，走到玄关那边换上鞋就跑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还没到跟前，徐柠率先发问。
贺凛接着人，说：“我想你就来了呗，又没有多远。”
徐柠无疑是开心的，她看了看大门口，拉着贺凛往外走，边走边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明天就是除夕了。”
贺凛牵着她的手，“明天一早就走，今晚暂住酒店。”
徐柠不自觉晃着贺凛的手，开心溢于言表。
贺凛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这会儿才九点，只要是公众场所，几乎都是热闹满溢。
两人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座商场，但是并没有进去，沿着商场外圈有特别长的一条夜市，这里更显热闹。
徐柠看着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贺凛以为她喜欢，直接买了一串水果口味的，他怕山楂的没洗干净。
徐柠拿着水果糖葫芦，扭头看着贺凛，“这上面好多糖。”
贺凛嗯了声，“慢慢吃，你看那小孩吃的多开心。”
徐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穿得胖嘟嘟的小男孩正晃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
临近过年，夜市装扮到处都透着年味，街道两侧，商家的铺子都是用红伞装饰，灯光也是暖黄色的灯笼，几乎都是人挤人，贺凛不把徐柠紧紧搂着，都怀疑两人能被挤散。
两人被人群挤到了一个肖像糖画的小摊子前，摊主是个老人，贺凛和徐柠就这么被人挤着看了会儿，画的栩栩如生。
摊主问贺凛，要不要画一个。
徐柠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两人继续往前，贺凛低头问：“怎么不画一个？”
“看着好看，但是我们也吃不掉，化掉的话就悲惨了。”
贺凛笑着用手蹭了下她的脸颊，“天气这么冷，化得应该比较慢。”
两人就这么被人群从入口挤到最后一个摊子，出了这里往左走个几百米就是商场前的广场，都是小孩在玩。
徐柠回头看了眼，突然笑道：“我们俩挤了这么半天，就买了一串糖葫芦？”
贺凛：“那怎么办？人都挤不动。”
徐柠忽然指了指远处路边，“那边有卖烤红薯，你吃吗？”
贺凛摇了摇头，“不吃，但我可以帮你买。”
“走，正好车也停在对面，我们买完就回去吧。”
贺凛嗯了声，带着徐柠来到摊子前。
“奶奶，要一个红薯，大一点的。”
老阿婆连忙应了声，她用的是以前的秤，再加上她个子矮小，一低头就看见了徐柠的鞋子，便提醒道：“小姑娘，你鞋带开了。”
她说的是方言，徐柠闻言低头，刚要蹲下去，就有人比她更快，因为老阿婆说的时候，贺凛也发现了徐柠的鞋带开了。
也许是贺凛对她好的事情不计其数，徐柠倒也接受的心安理得，反而是阿婆夸赞了几句，夸得徐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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