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襄眉头拧得紧紧的,他突然抓起揽月的右手腕,只见她的右手早已鲜血淋漓。
“什么胡言乱语值得你自断一指。”
舒襄眉目冷厉,第一次在揽月面前露出冰冷的神色。
他左手手心弥漫出一股血红色光芒,覆盖在揽月的断指处,血色涌动间,断指肉眼可见地缓慢生长。
揽月没有拒绝舒襄的好意,她目光沉沉地望着那枚玉戒,脑海里回荡着最后四个字:
不得好死——
看来,她必须得找师兄问清楚,师尊是否有留下关于这枚戒指的只言片语。
想起初初认主这枚玉戒时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揽月面色越发冷厉。
虽然不知道这枚戒指为什么会和她如此契合,但是它说的那些鬼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过了一会,葱葱玉指再次长成,舒襄也松开了揽月的手。
他右手一招,地上的断指和玉戒瞬间浮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是什么?”舒襄皱着眉头问道。
揽月摇了摇头,“我师尊留给我的,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方才说什么胡言乱语,难道是这玉戒和你说了什么?”舒襄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揽月没有回答舒襄的问题,反而问道:“舒襄,天道到底是什么?”
舒襄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揽月,这个问题在九洲是找不到答案的。”
揽月眼里不由地闪过一丝迷茫,“那天道说的话都会成真吗?”
“比如呢?”舒襄心头一紧。
“比如……修鬼道的,不得好死——”
揽月脸上隐隐藏着一丝凄惶,却强忍着不敢表现出来。
舒襄浑身猛地一震,脑海中闪过一些凄厉画面,犹在昨日。
他右手微微颤抖着,却不动声色地藏在了袖子下。
“揽月,天道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我们穹域能重回九洲,就是最好的例子。”
揽月闻言紧绷的身子稍稍一松,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知道的……
她只是需要一个人附和她、鼓励她,再多给她一点信心……
揽月从舒襄手中接过戒指,毫不犹豫扔进储物袋吃灰去了。
脑袋看揽月心情不佳,哪也不去了,乖乖待在她的肩膀上。
经过方才玉戒的捣乱,化魔池变得不再平静,无数双脸起起伏伏,争先恐后涌向萧景曜的体内。
揽月心中歉疚不已,问过舒襄,说是化魔池中的怨气被玉戒激发了出来。
对萧景曜而言,恶念会更加猛烈,相应的,如果他能坚持下来,时间也将大大缩短。
揽月因为玉戒里的话,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不安,想着萧景曜应该这几日就会结束吸收,索性就守在他的身边。
等了一天又一天,等到的不是萧景曜的苏醒,而是星奕的流光镜。
“师妹,天罗殿出动了!”
揽月闻言神色一凛,猛地站了起来。
她深深地望了萧景曜一眼,一脸冷静地说道:“舒襄,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出去看看。”
舒襄却摇了摇头,“天罗殿来袭,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让脑袋在这里看着,我和你一起出去。”
这一次,脑袋出奇地没有辩驳,它嘴巴一歪,“去吧去吧,你们都去吧,有老子看着这小子。”
揽月闻言微微一笑,“咱们脑袋关键时刻永远是最可靠的。”
脑袋被揽月这么一夸,竟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倒也不必这么说,要真想感谢老子,让萧景曜尽早给老子找个婆娘,这全族还指望着老子延续香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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