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程艋被追杀,他投靠了父亲的旧部,结果被出卖,差点惨死。是那人的女儿牺牲了自己,救了程艋。
从那之后,程艋谁也不敢相信。
家园被夺了,母亲和幼弟下落不明,程艋又不敢相信任何人,唯独想到了司行霈。
他们也怕司行霈出卖他们,哪怕不出卖,司行霈也不会帮他们的,于是程渝想要催眠司行霈。
正好顾轻舟去世,程渝就利用了司行霈的感情。
他们之前的计划,并不是用感情的。
“……我把自己说得很惨,只是为了得到司行霈的同情,让他放松警惕,好对他下手。”程渝道。
“那你丈夫……”
“你说奥尔曼督察?”程渝眼底,充满了浓郁的痛色。
她和奥尔曼的事,并非奥尔曼一个人的错。
程渝时常反思,觉得最错的人,可能是她自己。
“外界的谣言,什么我们偷窃公款,甚至我自己说奥尔曼养我为家伎,都是假的。”程渝道。
“那什么是真的?”顾轻舟问。
程渝望着远远的黑夜。
她深吸几口气。
“有烟吗?”她回眸,一双眼睛黢黑,泛出一点迷茫的光,在灯火暗淡的走廊上,格外忧郁。
她说,“没有烟,我说不下去。”
顾轻舟就冲副官招招手。
她让副官去拿一盒香烟跟火柴过来。
副官自己不抽烟,故而去了旁处拿,两分钟后折回来。
顾轻舟递给了程渝。
程渝抽出两根,给顾轻舟一根。
顾轻舟捏在手里,道:“我不抽烟,抽烟不好。”
程渝自顾自点燃了火柴。
她纤细嫩白的手指,将火柴小小光芒拢起来,那光透过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就宛如白玉般,晶莹剔透。
轻烟袅袅中,程渝说起了她和奥尔曼的恩怨。
程渝诉说起往事。
“我们结婚之后,感情一直很不错,他非常疼爱我,对我百般呵护。”程渝道,“他喜欢中国的文化,而我向往西方的文化,我们一拍即合,很是恩爱。”
她说到这里,露出几缕笑容。
那笑容是轻盈的、温柔的。
只不过,笑容稍纵即逝,她叹了口气,轻吐云雾:“我们出问题,还是从我学会了催眠术开始。”
顾轻舟把玩着那根没有点燃的香烟,一下下顺着它的纹路摩挲,没有打扰程渝。
程渝继续道:“幸福的日子太久了,我想考验他对我的感情,也想验证我的催眠术,故而我对他进行了催眠……”
顾轻舟听到这里,大概就明白了一点。
“……女方是一位爱慕他很多年的英伦女郎,也是政府高官的女儿。我对他进行了催眠,让他误以为自己对那个女郎也有好感。
我想,若是他真的爱我,他就能坚持自己的本心,而不是幻想那点好感。不成想,事情却失控了,他果然和她有了苟且。
他让那女郎做了他的情妇,还以为我不知情。我去跟他对峙时,他根本就放不下她。我太伤心了,解除了他的催眠术,可是他们已经有了感情。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婚姻,故而提出了离婚。他不同意,他仍是深爱我,但是他也深爱另一个人。
家里出事了,我哥哥逃到了香港,我们打算去找母亲和弟弟,所以从香港北上了。等我找到了母亲,我就回去离婚。”程渝道。
顾轻舟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头。
程渝深深吸了两口烟,才把那即将要奔腾而出的眼泪忍住。
她说:“是我的错。我大错特错了。”
顾轻舟道:“你不仅错了,还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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