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女伴刁难她时,他主动开口了。依照他的性格,是不会那样帮理不帮亲的,他只是想帮她而已。
后来,他就一直很爱她的长发。
不成想,她竟然轻易要剪掉了,而司行霈丝毫不觉惋惜。
霍钺怅然。
“你们两口子,太不珍惜好东西了。”霍钺道。
司行霈斜睨了他一眼:“头发丝算什么好东西?”
“轻舟的头发,跟旁人的都不一样,养成那样,耗尽了多少心血啊。”霍钺回想起那青稠一样的长发,又叹了口气。
“庸俗!”司行霈骂他。
事情做完了,才下午五点半,司行霈上了汽车,对霍钺道:“去我家看狮子狗吗?”
霍钺一边打开了后座车门,一边说:“我要把这话告诉轻舟,你今晚就等着跪地求饶吧。”
司行霈道:“轻舟喜欢狮子狗。”
霍钺实在不太想看到顾轻舟绞了头发,可又没权利阻拦,故而心事重重的跟着司行霈,去了他家吃饭。
然而,一进门的光景,却是让他们俩都挺意外。
顾轻舟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头及腰的长发,柔顺披散在肩头。
司行霈很失望:“没烫头发?”
他的狮子狗是抱不成了,满心的玩笑话也没地方说了。
顾轻舟笑着站起身。显然头发是刚刚洗过的,顺滑似流瀑般,静静在她的肩头淌过。
“理发师都请到家里了。等他拿出来剪刀,我就觉得他不是要剪我的头发,而是要剪我的心。没办法,给了赏钱和工钱,就打发他回去了。”顾轻舟笑笑。
这么一闹过,顾轻舟再看自己的头发,都觉得顺眼多了,且莫名其妙生出失而复得之感。
不仅她如此想,霍钺亦然。
霍钺道:“不剪挺好的,满世界都是卷头发的阔太太,轻舟这样显得弥足珍贵。”
司行霈也道:“我现在看看,你这头发的确是漂亮,从前都没仔细欣赏过。”
顾轻舟抿唇微笑。
霍钺问:“为何没仔细看?”
“因为她其他地方更美。”司行霈理所当然说。
顾轻舟笑出声,说:“也可能是你瞎。”
霍钺就哈哈大笑。
厨房很快就摆好了晚膳,果然有鲜笋炖鸭汤。
顾轻舟也请了秦九娘和无言上桌。
依照约定,顾轻舟要无言在半个小时内不出声。
霍钺好奇看了他一眼,还问这是谁。
“我们新认识的朋友。”顾轻舟道。
秦九娘的水肿尚未消除,而无言使劲憋气似的,霍钺深感这二人怪异,司行霈和顾轻舟也没有多介绍,他就转移了视线。
他看到了桌上的鲜笋老鸭汤,就知道是给他准备的。
他尝了一口,对司行霈道:“很地道,多谢款待。”
几个人吃了饭,一开始还是霍钺和司行霈、顾轻舟谈些琐事,大部分都是围绕霍拢静和颜一源。
半个小时后,无言开腔了。
霍钺震惊看着他。
后来,司行霈和霍钺提早离席,等无言一个人吃完剩下的。
无言上了楼,还是一路叽里呱啦,非常热闹。
“这人是怎么回事?”霍钺问司行霈,“脑子还正常吗?”
“正常,就是话多。”司行霈轻描淡写。
霍钺道:“这也太多了。”
司行霈笑笑。
“你忍得了?”霍钺问。
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司行霈竟这样好心又好脾气?依照他从前的性格,这样聒噪的人,早就被他毙了。
司行霈道:“轻舟喜欢。”
霍钺一开始没明白这话,心想轻舟平白无故喜欢一张口能发出几百只鸭子叫声的人?
后来又一想,才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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