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和程渝好不过片刻,眼瞧着就要打起来。
卓孝云对程渝的过往,几乎都知道,包括她和司行霈两口子的交情。
他看着一脸恼羞成怒的程渝,心中知道她是紧张他,故而不合时宜的甜蜜了下。
他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我陪着你进去吧。再说,这事司师座不说,我也知道。”
程渝恨不能一巴掌把自己拍晕。
男人真讨厌,程渝在这个瞬间很想念顾轻舟。
顾轻舟从来不会这样气她。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地方。”程渝道。
卓孝云见状,转移话题问:“你还会催眠术吗?”
程渝的表情一紧,好像有什么秘密被撞破。
她推开了车门,自己先下去了,把卓孝云的问题丢在汽车里,装作没听见。
司行霈突然登门,把金太太和金千洋吓了一跳。
尤其是金千洋。
“他来做什么?”金太太满心疑惑,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金千洋被这目光看得芒刺在背。
“娘,我最近可什么也没干。”金千洋急忙解释。
每每有事,金太太都会先怀疑自己的孩子。
不知她到底是太过于疼爱孩子,患得患失,还是太不信任自己的儿子。
“你先不要出去,我去见见他。”金太太冷静道。
她让佣人请司行霈去会客厅。
更衣之后,金太太出来见了司行霈。
卓孝云听说过她,却是第一次见她。但见这位太太浑身金银装饰,富贵逼人却丝毫不显得庸俗。
她的穿着搭配,恰到好处的奢华,不过分、不简陋。
她生了一张略微西域人的脸,五官深邃,眼窝很深,就显得眼神格外有神采。
“这女人不简单。”卓孝云在心中评价。
金太太的视线,也短暂在卓孝云身上停留,然后看向了司行霈和程渝。
她似笑非笑:“稀客啊,我没想到金家这小庙,还有大佛光临。司师座,程小姐,你们当初住在金家,多有亏待。”
这席话,字字句句带着指责,好像是程渝和司行霈忘恩负义。
金太太只说了开头和结尾,生生把她孩子们几次置顾轻舟和程渝于死地的事轻轻盖过去,倒好像是他们辜负了她。
程渝的心情原本就不好,听了这话,气得想要骂娘。
司行霈却脸色不改,表情从容:“金太太过谦了。当初落足太原府,的确是多亏了金家招待。没有给您道谢,实在太失礼了。”
金太太被他说得一梗。
若是司行霈反驳,或者恼怒,她都能理解,然后就不欢而散的送客。
不成想,司行霈跟她一样,强装失忆,将过去的恩仇一笔抹去。
“我从岳城带了些好酒,想请您尝尝。您如果赏脸,明天中午燕回楼吃顿便饭,如何?”司行霈道,“轻舟也想要感谢您。”
金太太心中猛然跳了下。
此事跟顾轻舟有关吗?
他们又在搞什么鬼?
金太太心中快速盘算着,思考司行霈此举的用意。
她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司行霈就指了程渝:“金太太,我可是诚心实意。这不,我和程小姐以及她的未婚夫联袂来请,就想化解从前的过节。”
金太太的怒意,差点就要爆炸。
金家几条人命,他简简单单“过节”二字,就想要一笔勾销?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事?
金家的孩子,命就这样不值钱吗?
金太太的手,用力攥了起来。
太原府光天化日之下,又有平野夫人坐镇,金太太不信司行霈和顾轻舟敢拿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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