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琼枝收拾妥当,对镜自照,觉得很满意。
“多谢大嫂。”司琼枝拿起了手袋,“我得走了,一会儿来不及。”
“不用着急回来。”顾轻舟笑道,“玩得开心。”
司琼枝的脸色再次微红。
天气还是很炎热,她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额头就起了一层薄汗。
她今天没有化妆,随便擦了擦汗,收起遮阳伞准备上车时,她听到了一声鸣笛。
司琼枝这才发现,有辆黑色汽车停在她家街道的对面,那株黄盾柱树下。
推开车门时,穿着黑色西裤、咖啡色长袖衬衫的裴诚走了下来。
天气热,他的衬衫挽起了半截,露出他尚算结实的小臂,镜片似乎也被融化了,他的眼神格外浓烈。
“司小姐,坐我的车子吧?”裴诚下意识推了下眼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司琼枝既然决定和人家出去,就不想拘泥这点小节,显得扭捏作态,故而道:“好,多谢你。”
裴诚替她拉开了车门。
司琼枝看到他拉开了后座,一时间啼笑皆非。
她侧过头,无声笑了几秒钟,才把笑容敛去,道:“你要给我做司机吗?”
裴诚明白了过来。
他胳膊僵硬的关上了车门,拉开了副驾驶座位上的,尽可能紧绷着脸,但眼角又弯了。
司琼枝上了车。
车子开出了,裴诚和司琼枝逐渐从那点不适应里缓解出来,两人一句一句的闲聊,倒也不尴尬。
“……我有点生疏,不太游刃有余。”裴诚对司琼枝道,似乎是解释他方才开车门的窘态。
司琼枝想了想,觉得游刃有余的男人,多半是社交高手,不如裴诚这般专一和虔诚。
她道:“我并不欣赏情场上游刃有余的男人。”
话题到了这里,算是一个极大的进步。
裴诚和司琼枝此刻都想:我们是不是要更进一步呢?
入了夜,暑热退散了六成,空气里暗暗浮动着香灰莉的清甜。
“这是什么花?”司行霈问顾轻舟,“有点像槐花香,不过槐花不是这个时节开。”
“是香灰莉。”顾轻舟道,“买院子的时候,主人家就种了很多,装修的时候没有砍掉。”
司行霈满意,深吸了两口。
他对顾轻舟道:“想不想去吃冰淇淋,再看场电影?新加坡有电影院吗?”
“这地方和岳城差不多大,却比岳城要繁华一点。岳城有的,这边都有。”顾轻舟道。
司行霈道:“那就去。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是英文的,你能不能听懂?”顾轻舟问。
司行霈顿了下。
他略微蹙眉,对顾轻舟道:“没有中国的电影?”
“有是有,不过最近几场都是英文的,是美国的片子。”顾轻舟道,“你想要看中国的,大概还要等下一个季度。”
司行霈满眸不悦:“咱们自己开个电影院,再自己请人拍。新加坡如今七八成是华人,将来也许会更多,中国的电影才有市场。”
顾轻舟笑起来:“这又不是你家的。”
夫妻俩说了半晌的电影,最终没有去看成。
时间到了七点半,顾轻舟还要检查玉藻的功课。
“玉藻学中医,学得如何?”司行霈问。
“《伤寒论》快要背完了。现在她年纪还小,是机械记忆最好的时候,以背书为主。”顾轻舟道。
司行霈点点头。
他又问顾轻舟:“你对玉藻很有期望,那两个小子呢?”
“儿子归你教。”顾轻舟笑道,“这是你做父亲的责任。”
司行霈听罢,不假思索:“行吧。”
顾轻舟的眼皮就跳了下。
什么叫行吧?
这敷衍的口吻,哪有做父亲的自觉?
(https://www.tbxsvv.cc/html/184/184860/25254416.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