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你听到了没?”张辛眉道,“这次只是打你的腿,下次我就要打脸了!你妈让我照顾你,你别以为我会留情!”
司玉藻很受伤。
她头皮也疼,腿也疼,活生生被张辛眉教训了一顿。
亲吻的滋味,有点痛。
“气死我!”玉藻趴在床上,揉揉大腿又揉揉头皮,亲张辛眉那一下是什么感受,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仔细回想,触及他的唇时,他的唇是温热干燥的,不同于她的柔软。
他唇上有淡淡烟草的气息,不浓,反正不是晚上抽的烟。
后来,司玉藻还是写了味道,她是写委屈的味道——有点恶心。
再后来,她又被张辛眉打了一顿,因为她写味道很恶心,张辛眉坚持以为她是说他的吻恶心。
“你自己扑上来,还敢说我恶心!”
玉藻再次揉着发疼的腿,心想我要是打得过,一定要打回去的!
可惜她打不过。
后来,她果然也没有再胡闹了,有点怕张辛眉揍她。
张辛眉真的一点也不客气,打她大腿的巴掌都是轮得圆圆的,下狠劲的打。
不过,他也会补偿她。
他送了她不少好吃的巧克力,司玉藻好了伤疤忘了疼,也就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时间过得飞快,司玉藻上学也两个多月了。
她同学徐景然的血管瘤喝了一个多月的药就痊愈了,身上的肿块消失,皮肤上的紫色也在慢慢褪去。
这算是她完全独立看的第一个病,她学着她母亲的习惯,写了一份病例。
天气逐渐炎热。
中途司玉藻去了趟岳城,陪着外婆过了周末,她又邀请外婆去上海小住,外婆说自己年纪大了,已经跑不动了。
七十多岁的颜太太,身体一天天差了。
颜新侬也退了下来,不再担任军中要职,老两口时常一起散步,但她不太好,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外婆现在没其他的指望了,只想看着你早点结婚。”颜太太道,“你结婚了,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孩子,外婆哪怕走了也安心。”
玉藻道:“外婆,我瞧着您是长命百岁的面相,您不仅可以看到我结婚,还能看到我的孩子结婚呢。”
颜太太温热柔软的手,轻轻摸过了玉藻的头。
她跟玉藻说:“除了你,外婆还担心你五舅舅,他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你姆妈刚到岳城来的时候,他们才十五六岁,阿静、洛水还有轻舟和小五,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
玉藻听了之后,很是伤感。
她知道霍拢静也是一个人。
她从颜家出来,说是要回上海了,却在出发之前去见了霍拢静。
霍拢静还是很高兴看到她的。
“姨母,外婆时常会说起,你和五舅舅从前那么好。”玉藻道。
霍拢静的脸色变了变:“玉藻,你不懂这些,不要说了。你想要吃什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玉藻只是摇头:“我懂的。姨母,您在和自己置气,却也把五舅舅算在其中。这么多年了,您还没有明白吗?哪怕您爱过其他人,五舅舅也是不介意的,他只想要回他的初恋。”
霍拢静撇过头去。
玉藻道:“姨母,听说您常跟洛水姨母出去,却不怎么去颜家。要不你多去看看我外婆吧,多陪陪她。我这次回来,发现她说起你们从前的事次数越来越多了。”
霍拢静只是叹了口气,没有答应这句话。
玉藻明天早上还有课,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她需得赶回去,从岳城到上海要开四个小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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