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闻礼还说她破费。
司玉藻道:“我姆妈说了,就当是我们家给学生们的奖学金,为教育事业做点慈善,这点钱也不过是我家半天的生意进项。”
卢闻礼竖了个大拇指:“学妹,财大气粗!”
创始人勒戈夫先生听说了,非常的愤怒。
他让校方扣押这些学生的档案,谁也不给走。
不成想,教育局那边直接下了批条,学生们的留学已经批复下来了。
勒戈夫先生忘记了,司家不仅仅是有钱,他们还有人脉。
这件事过后的两天,学生们组织了活动,痛斥校方出尔反尔,那些退出校方留学计划的同学,也成了“正义”的使者。
这件事闹得挺大,报界也搀和其中了。
圣德保医学堂的学生联合会,在这件事中彻底曝光了。
整个上海都知道,圣德保医学堂的学生联合会是恶霸团体,背后有创始人勒戈夫先生撑腰。
“选上的学生,跟考上的学生完全对不上,一个小小面试就把学生的辛苦作废,换上了学生联合会的人。”
“圣德保医学堂上次就闹过,也是反对学生联合会,他们那个会长还去坐牢了。”
议论纷纷扬扬,各界都在讨伐,成了轰动一时的大新闻。
教育局的特派员急忙赶往上海,和学校创始董事会连夜召开了会议。
他们取缔了学生联合会,对其他学生团体进行严查。
司玉藻的“围棋会”,俨然会成为第二个学生联合会,因为司玉藻本人的家庭太过于显赫。
在教育局和校方的要求之下,围棋会解散。
圣德保医学堂解散了四个学生组织,重新审查当初的工作分配,做出了姿态,并且向社会道歉,这件事的热度才慢慢退下去。
张辛眉有一周没见司玉藻了,听到围棋会解散的消息,他才匆匆赶来,带了几样她爱吃的点心。
司玉藻道:“我当初成立围棋会,目的就是搞散学生联合会。这次是他们作死,给了我机会。我的目的达到了,围棋会解散与否都无所谓,我不在乎的。”
张辛眉欣慰摸了摸她的脑袋:“懂事了。”
司玉藻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
张辛眉看着她。
他看得很专注,眼睛一错不错,让司玉藻心中顿时沸腾了起来。
她莫名双颊发烫,站起身躲开了他。
张辛眉道:“我出去抽根烟。”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楼道里没有阳光的照晒,有点冷。
张辛眉一连抽了两根烟,这才重新回到了司玉藻的公寓里。
他吃了晚饭之后离开了。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张辛眉又在忙碌,没有再见司玉藻了。
天气也一日日的冷了。
学生们换上了夹棉的衣裳,教室里上课不再开窗了,每次下课,渔歌都说玉藻一身怪味。
渔歌有点洁癖:“你把外套脱下来,我给你洗了。”
她恨不能把司玉藻的衣裳拆了。
如此几天之后,司玉藻仍是很难闻。
渔歌几乎崩溃。
“我们班上只有三个女的,其他都是男的,又不开窗,一天的课下来,能好闻才奇怪了。”司玉藻笑得前仰后合,对渔歌的崩溃并不能感同身受。
渔歌每次给她洗衣裳,都是捏着鼻子的,而每晚都准备好热水,让司玉藻一回家就要洗澡。
司玉藻夏天都是能懒就懒一次,更何况是寒冬腊月?
这时候,她才开始隐约要崩溃了。
她对渔歌道:“我得赶紧把你嫁出去,你要折磨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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