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有美丽温婉的姨太太,还有像个玉人似的女儿,留在新加坡实在不安全。
陈定想着,急急忙忙回内院更衣去了。
九太太平乐看着他,略有所思。
不过几天的功夫,陈素商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她,陈定已经买好了船票,打算回国去了。
他当初背叛的政府,逃到了,国内没有人还记得他的罪孽,他甚至可以去
他的庭院,只要了当初价格的三分之一,果然是很急迫了。
陈素商听到这里,略微松了口气。
陈定这么忙着逃跑,应该是不敢再打她母亲坟的主意。
顾轻舟私下里跟司行霈说起陈素商,语气非常的自豪。
“她不过是去了趟陈家,就把陈定赶走了,没有让咱们帮忙。”顾轻舟很欣慰,“她真不错。要是二宝还活着,看到他闺女这么争气,一定很高兴。”
“像她姑姑。”司行霈说。
顾轻舟:“……”
她和陈素商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像不到她头上。司行霈现在夸她,是越来越浮夸,越来越不走心了。
她又想起,二宝的智力是有点问题的。当初他也是齐师父捡回来的。
可在岳城的时候,顾轻舟遇到的那个薛莹,好像跟齐师父有点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女人看上去很精明。
陈素商要么是像康家的人,要么是隔代遗传了。
“……你那时候在云南,没见过她。”顾轻舟说起了薛莹,“我现在有点记不住她的样子,却总在想,她到底是不是二宝的母亲?”
“多少年了,齐师父走了,二宝也走了,那女人肯定也死了。”司行霈道,“想来做什么?二宝活着的时候,哪怕真有那么个便宜妈,他也未必会认。”
顾轻舟只是心里挂念着,也不是想去寻找她。
的确是很多年了。随着二宝和齐师父的去世,从前再多的恩怨情仇,也没了意义。
九月中旬,陈素商的师父从吉隆坡回来了。
他回来才听陈素商说,陈定一家两天前就乘船回国了。
“……走了也好,免得你看到烦心。”道长说。
然后,他掐算了一个日子,定在了九月二十二日,将陈太太的棺木取出,依照新加坡的规矩,将陈太太的尸骨火葬了。
火葬之后的灰,不过那么一坛子。
陈素商慎重将它带回了家,放在自己房间的床头。
她这天夜里做梦,梦到了她母亲陈太太和她二哥。
那次好像是秋天,他们三个人出去玩,二哥手里不停的剥桔子给她们吃。
“吃多了桔子不好,肌肤容易发黄。”陈太太说。
陈素商从她二哥手里叼走了一块桔子。
陈太太又说:“这桔子甜,不像前天吃的那么酸。”
二哥说:“这是我特意挑的,知道妈怕酸。”
陈素商醒过来的时候,怔愣了很久。往事她都记得,她从来没有跟母亲、二哥在秋天出去郊游过,也不曾那样一边走一边吃桔子。
梦里的母亲和二哥,都是很平静很快乐。
陈素商起床,手放在骨灰坛上:“妈,你是不是也很高兴,终于要回家了?”
陈定全家搬离了新加坡、苏曼洛离家出走的消息,并没有被封锁。
因他们都跟陈素商有点瓜葛,加上舆论的热度未散,此事又被拿出来嘲讽了一番。
无非是说,陈定和苏曼洛颜面扫地,夹尾而逃。
也因为苏曼洛和陈定这么一闹,陈素商成了新加坡的红人,比最红的电影明星还要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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