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瞄了一眼之后就抱着光临低下了头,一副自己有罪的样子。
容涣说得没错,一人一狗,简直就像是说好了一样在装可怜。
容涣看得头疼,什么话都没说,从另一边绕了过去,去厨房给自己弄早餐吃了。
“嗷呜?”光临这时抬头看景恒。
“别嗷呜了,”景恒悄咪咪地看了看前方,确认容涣离他们远远的,拍了下光临的脑袋说,“你早不闯祸晚不闯祸,还真会挑时候!”
“呜……”光临呜呜咽咽的,它只是一只才出生几个月的狗狗啊,生活对它太残忍了吧。
景恒把光临抱在怀里,rua了rua它的毛,夹带私货地说:“嘘,妈妈今天会很暴躁,可不能再惹妈妈生气了知道没?”
“嗷呜。”
“去玩吧,爸爸来收拾。”
光临哪知道人类那么多弯弯绕绕,好歹别称撒手没,景恒一放开手,就一溜烟跑没了影。
景恒跪在地上把客厅收拾了一圈。
弄坏的家具只能再买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充满了回忆的沙发上。
那是他们昨晚温存的地方……
好像一接近那个地方,就还能闻到阿涣的味道似的。
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昨晚阿涣真的太美了吧……
景恒呆呆地蹲跪在那里,脑海里就出现一个长发美人大汗淋漓的模样。
青丝凌乱地散落背后,晃动时不时落下来几缕贴于身前。
抬起的脖颈间勾勒出细腻的线条。
咕噜……
不自觉地咽了一口水。
卧槽!
景恒你是人吗!
景恒又啪的甩了自己一耳光,把阿涣伤成这样,居然还有脸在这回想!
沙发是米白色,所以落在上面的点点血迹是那么的明显。
这个时候已经干了,颜色变得有些暗沉,但景恒看着,却觉得它艳得刺痛他的眼。
他很愧疚。
他昨晚喝多了,就是想醉,所以把酒混着喝。
醉是醉了,却不是那种醉到会断片的程度。
与其说是醉了,不如说是他不愿意去想现实,所以自己骗自己,把那一切当成了一个美梦。
现在酒醒,昨晚的一切也不是回忆不起来的程度。这会儿随便一回想,很多场景就浮现了上来。
阿涣帮他刷牙,帮他冲澡,还有故意的用沐浴露给他洗头发,吼他的样子等等,都好可爱……
就这样,阿涣都没把他丢到屋外去,真的是太善良了吧!
他因为一己私欲,固执地认为那只是一个梦,借着这个梦伤害了阿涣……
扩张工作没做充足就……
他真的是死一万次都不值得被原谅啊!
“呆够了就滚出去,我这不是教堂,让你在这祷告忏悔。”
景恒正低着头忏悔自己的过错,容涣冷冷的声音在前方响了起来。
景恒抬头,容涣手里端着杯热牛奶,经过客厅的时候停顿了一秒。
“阿涣……”
“出去的时候顺路把沙发毯子都丢了,它们让我有不好的回忆。”
景恒心里闷闷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阿涣心里好受些。
“我马上叫人收拾。”
景恒打了个电话,叫来了一家搬家公司,并重新预定了新的沙发和地毯。
“还有浴衣,不想再看见它们了。”
说完,容涣回了屋。
搬家公司,快递,等等,一一到了。
景恒还让助理给自己送来了换洗衣服,这才去浴室洗了澡,有些不甘愿。
这一冲,就好像把阿涣的味道全都冲掉了。
景恒今天是要出差的,穿了正装,连同那两件弄脏了的浴衣同沙发和地毯一起交付给了搬家公司。
“景先生,确认是都要丢掉的吗?”那工人一看东西全都很新,只是沾了点……血迹这是?
心里咯噔一下,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凶杀案要毁尸灭迹来的吧!
不过很快又否认了,不至于不至于,凶杀案不可能才这么点血。
景恒愣了一下,摇摇头,编辑了一个地址发到他手机上:“不,给我送到这个地址吧。”
景恒想着阿涣现在肯定很生他气,是一点也不想听他解释,就别呆在这里惹他厌烦了,准备进去留句话就去机场。
这时,又一个快递到了。
“您好,请问是容先生吗,我是跑腿的。”
“哦给我吧,他在屋里,钱付了吗?”
“已经付过了。”
景恒一看塑料袋包装,是药店名字,他往回走,把里面的药盒拿出来一看,眉目拧紧。
他看阿涣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样子,果然伤得厉害吧……
这时,沈向霆回了电,语气疲惫,问他什么事。
“我……”
景恒犹豫了。
现在冷静下来,他认为自己不该打这通电话。
他趁着醉酒撒泼把阿涣强了,这是什么值得到处宣扬的事吗?阿涣肯定也不希望这种事被别人知道,哪怕那个人是他们的共同朋友。
“没事了。”
“?”那头沈向霆揉了揉额头,“没事?你声音听起来可不像没事。昨晚在阿涣家过的夜吧。”
“……你怎么知道?”
沈向霆笑:“赌一个阿涣不忍心把你一个人丢在KTV。”
“……”景恒一时不知道该谢谢他还是怎样。
虽然阴差阳错他就这样得到了阿涣,开心当然是开心的,可也很惆怅。
总觉得这么一来,他跟阿涣就走得更远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敷衍了几句景恒就把电话给挂了,拿着这个伤药去敲容涣的房门:“阿涣,你的快递到了。”
屋里面,容涣的思绪被打断了。
进来这么久了,牛奶都放凉了,他一口都没喝。
他笑了一下。
不好的回忆吗?
是太好的回忆吧。
是怕自己留恋不舍,以后睹物思人。
很痛,可是畅快啊。
就好像压抑了很多年的情绪在昨晚一下子都释放了出来一样。
痛快!
再也没有遗憾了,11年了,也该够了,该放下了。
就这样痛痛快快地切断过去,挺好的。
好像一夜之间,忽然什么都想通了。
原来放下挺简单的,前提是,他放过他自己,不再活在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里。
容涣打开门,接过来。
景恒没松手,问:“很……疼吗?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必了。”
“还是看看吧,万一很严重呢?我……应该没收着力……”
容涣扯了下嘴角:“想起来了?不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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