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顾妄言把时间都安排妥当。
学习跟上，跟队友的练习也没落下，还有很多时间陪伴家人。
至于跟沈向霆，因为两人学习氛围好，爷爷对他们也放松了警惕，偶尔还是能偷偷懒，趁着爷爷不在谈谈恋爱的。
顾老难得看见自家孙子这么乖，居然真的把学习坚持了下去，那股认真学习的劲头，看得顾老是眉开眼笑。
明天就是期中考了，顾妄言在加紧做五三。
他的智商确实很高，是高智商俱乐部成员，但一些考点和知识还需要好好地温习、巩固，加深记忆。
及格当然不是他的目的了，他的目的是在接下来的这几个月里，好好地把高中知识都嵌在脑海里。
夏朝阳是属于自我放弃的那类差生，他就不是学习的料，专攻体育。
所以他在课上睡觉老师也都习惯了，一般不会管他。
他一觉睡醒，迷迷糊糊地，就看见顾妄言悠闲地坐着，奋笔疾书，几乎没有停顿地一直在写。
夏朝阳看了几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压低声音问：“言哥，你在干嘛呢？”
“做题。”顾妄言答。
“……我知道，我是说，你……你这是做题吗？”夏朝阳不了解，不明白，“做题你不用思考的？我当你在瞎画呢。这不是数学吗？”
比如顾妄言刚刚回答他的同时，好像已经读完了题，都没停顿几秒钟，提笔就写，一分钟都不到，那道解答题就写完了！
夏朝阳偷偷地拿出手机，用扫题软件扫了一下那题，再一对答案，低声“卧槽”。
“我还以为你在胡写，你居然真写对了！”
步骤相差无几。
顾妄言没看他，继续写下一题，笑了笑：“不然呢，我浪费时间在这画猫？”
夏朝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几乎是未经思考就解出了他根本就看不懂题干的题，目瞪口呆。
他还想拿手机扫，顾妄言说：“别扫了，不会错的。”
“？”夏朝阳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言哥，你……”
这怎么还跟他知道的不一样？
说好的年级倒数第一呢？！
以前顾妄言在的时候，都是他包揽班级、年级倒数第一，他休学后，夏朝阳就成了八班倒数第一。
这次他回来后，夏朝阳还想，他终于可以重回万年老二的位置了，哪知……
为了证实自己所想，夏朝阳把其他几科的五三拿过来翻了翻。
好家伙，密密麻麻的，已经写完两本了！
“卧槽……言哥，我对你的崇拜真是犹如滔滔江水——”
“夏朝阳！”教鞭在讲台上一敲，班主任厉声喝道，“上课在那嘀嘀咕咕些什么！”
夏朝阳一下子站了起来：“没什么老师，我说梦话呢。”
“你梦话还能跟人对话？还有顾妄言！我不管你是明星还是什么，在我这都一视同仁，上课不要开小差！”
顾妄言也站了起来。
“老师我没开小差。”
“你没开小差，那你说说，我刚讲的这题答案是多少！”
曾北心想糟了，他也没听！不然还能偷偷告诉他。
只见顾妄言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题，说：“二分之一。”
班主任愣了一下，真听了？
“不会是蒙的吧？”
“老师，哪有那么巧，说蒙就蒙对啊。”有人说。
“行了，坐下吧，你们两个别窃窃私语了！我们继续上课。”
曾北偷偷地转过来，竖拇指：“言哥，明天考试我能拜拜你不？你这运气绝了啊！”
夏朝阳即使知道了什么，也还是惊讶得不行，用课本遮着脑袋，侧着脸问说：“你刚刚在做五三，根本就没听老师讲题吧？不可能是蒙的，所以……你心算的？”
“嗯。”顾妄言答的同时，也在解题。
这些题，他只要温习了一个题型就能举一反三了，步骤都在脑海里，算一下很快。
夏朝阳不能理解。
他连题干都看不懂，数学题这玩意儿，真能心算？这是人干的事嘛！
“所以你以前为什么不好好写答案啊？”
“没什么，无聊。”
“那那两道附加题……？”
“哦，挺有意思的，就做做看。”
“……”
夏朝阳一想绝了，不想写正确答案是因为无聊，写了是因为觉得有意思！
并且，为了让大家觉得他是蒙的，故意只写答案不写过程。
别人学渣只是渣着玩的，披着学神皮的渣，而他是认真在渣……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么……
忽然，顾妄言说：“你这几次发挥怎么样？”
“什么？”
“都考多少分，我看看。”
夏朝阳都存手机里了，调出来给他看：“做什么？”
“看看能不能保住我第一的宝座。”
夏朝阳：“？”
他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这个第一不是正第一，是倒数第一……
囧！
都这样了，你还要保住这个倒数第一干嘛？维持你学渣的人设吗？
行吧，学神你开心就好。
顾妄言看了半天，心有余而力不足地道：“抱歉，你这分，我实在没办法了。”
他答应了要每科都及格，就注定当不了倒数第一了。
夏朝阳：“……”
他听着怎么还有点可惜呢！
·
明明以前也有很多次考试，但这一次，顾家人却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也不是高考，他们紧张个什么劲儿？
顾婉如拿出一个香囊递给顾妄言说：“言言，这是姑姑特地去庙里给你求的文曲星香囊，保佑你考个好成绩的！”
顾妄言哭笑不得：“姑姑，我考好了你可是要破费的。”
这玩意儿要是有用，满大街都是状元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要是能考好，姑姑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别说一辆车了，你要什么姑姑都给你买！”
“您可真是我亲姑姑！”
“那不然呢？当然是亲的！”
“咳咳，”顾老清咳了两声，“别有压力，你才刚刚回校没多久，考不好也是正常的。”
“不会，爷爷，我说到做到，说及格就一定及格。”
顾老也只当他是在给自己打气，没放心上。
顾妄言要考试，媒体和网友也都很关心，全都盯着，粉丝更是提心吊胆，为他操碎了心。
一个个比自己要考试还紧张，生怕他考不好，又要被拉出来嘲讽。
考完了之后，还有狗仔在校门口蹲点，堵到了顾妄言，问他考得怎么样。
顾妄言：还行，爷爷说了，及格就好。
那时候大家只是随便听听，没想到成绩单发下来之后，看着他几乎卡在及格线上的成绩：？
语数英：120、120、120
物化生：60、60、60
说及格，你还真就只考个及格？
分控得死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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