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向霆在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容涣。
他怕阿涣还不知道这事。
他说完后,发现容涣没什么反应,一顿:“你已经知道了?”
容涣点头:“嗯,知道了,很难不知道。”
他说着,把那些个像是连续剧一般的牛皮袋拿出来,放到沈向霆面前。
沈向霆疑惑着,打开一看,愣住。
“这些都是……”
什么东西?
“谁给你寄的这些?”
其心可诛。
“不知道,景家的人吧。”
容涣说得淡定。
那人可能是找人24小时跟踪景恒了,恨不得把他的动向都告诉他。
最新消息就是沈向霆跟他说的这个,景恒要和许家千金订婚了。
“可能是有什么毛病吧,如果我知道他是谁,会劝他来我这里挂个号的。”容涣笑起来。
“……”沈向霆有点无语。
现在是说笑的时候吗?
沈向霆翻了翻那些照片,有点难以想象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转变。
“验证过吗?是不是真的?景恒给过你解释吗?”
“没验过,”容涣无所谓地说道,“真不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人想让我知道,我不配景恒,我也没有机会。他的心思我明白了,所以向霆,我们之间不是我愿不愿意去踏出去的问题,而是他能不能从那个牢笼里走出来。”
沈向霆放下照片,沉默了。
酒店事件后,景恒就没了消息。
容涣很了解他。
他不敢。
他怕他不信任他,也怕自己说不清道不明,越说越糟糕。
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容涣说:“我尊重他的选择。”
沈向霆抬起头,就对上容涣投过来的视线,“景少爷的订婚宴我这种平民是去不了,你去的时候帮我带句话吧,祝他幸福。”
其实那之后,沈向霆也没有去找过景恒。
他后来再听到景恒的消息,还是从老沈那里。
一天老沈回家后,顺口跟他提起了景恒的事:“对了,景家那个二儿子。”
“景恒?”
“对,景恒,我记得你们不是朋友吗?”
“是啊,怎么了吗?”
“我听说他被他爸打了个半死关禁闭了,前前后后都有保镖把守,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沈百川说,“你不去看看他?”
沈向霆:“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已经有几天了。”
温明月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啊?关禁闭就算了,怎么还把孩子打个半死?景恒那孩子,我是见一次心疼一次,我就想不明白,哪有当爹的,把孩子往死里打的。”
这是他们沈家人无法理解的事。
孩子有错,好好教育就是,谁家孩子是生来就懂事的?
老话有云,子不教,父之过。
沈百川说:“之前不是说,景家要和许家联姻。两家都说好了,原定明天就要开发布会对外宣布的,但景恒那小子突然悔婚了,说什么都不肯跟许家的孩子订婚,放了话说就算被打死都不会答应,你说老景那暴脾气,听了这话还能手下留情?”
温明月顿了顿:“就算悔婚也不至于这样打孩子啊……面子就这么重要吗?被外人说两句怎么了,非得拿自己孩子的幸福去做赌注?”
“沈太太,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像你们这么开明的,”沈向霆蹙眉道,“都像你们,那就天下太平了。”
温明月笑起来:“我就当你夸我了。”
“什么叫当,就是,”有了别家做对比,沈向霆更觉自己命好,投了户好人家,“我去趟景家。”
沈向霆没有马上告诉容涣。
就算告诉了他,他愿不愿意去景家是一回事,去不去得了又是另一回事。
他相信就算他们现在闹成这样心里还是有彼此的。
阿涣要放下也不可能是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告诉他,只是多一个人担心。
所以沈向霆决定先去景家探个究竟。
沈向霆的身份,注定能在景家来去自如。
景夫人知道是沈向霆来了,热情地迎他进去,并哭诉着:“向霆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你快劝劝景恒那个傻孩子吧,他都绝食好几天了,老的倔小的也倔,这是要我的命啊!”
“绝食?”沈向霆微怔,“他疯了?”
“就是疯了啊!不拿自己的命当命,老的不让步,小的也不妥协,再这样下去,景恒迟早要出事!”
“我先去看看。”
保镖都是景父的人,但看到来人是沈向霆,像是早就打过招呼一般,直接放他进去了。
屋里没开灯,窗帘也都拉着,暗沉沉的。
沈向霆进去先开了灯,就看到景恒靠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像个濒临死亡的病人一般。
“景恒你疯了吗?多大了你闹绝食?”
还是在带伤的情况下。
他爸也是个疯子!
景恒回过神来,才看清来人是沈向霆,笑了笑:“你看我像是闹绝食吗?有用吗?明知道我的命不值一钱,我闹给谁看。”
沈向霆眉头紧蹙:“胡说八道什么,再怎么样也是你父母,不会真的不管你。”
他看他是饿自闭了,才会说这些胡话。
他如果真的这样想,也不会做这个尝试的吧。
想赌一赌自己在父母心里的位置,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最后哀莫大于心死。
“我不死,”景恒说,“我死了便宜了谁啊。没有人会为我哭,以后也没人记得我。”
沈向霆说:“我演技不错的,兄弟一场,我帮你哭坟吧。”
“哦,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景恒扯了扯嘴角,笑了。
他慢慢开口:“原来没有什么大妈的欺辱。我真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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