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媛媛笑而不语。
看得出来,爷孙俩感情是真的好,她没有照顾好的言言,顾家没有亏待他。
唯独顾婉如一脸已经习惯了的表情:“他们祖孙俩啊,一天不过招就闷得慌,别理他们,吃饭吃饭。”
温明月笑着说:“以后常来吃饭呀,人多热闹。特别是言言宝贝,得多来,不然总是对着我儿子这块木头,我要闷死了。”
顾婉如笑话她说:“要不小霆是你们亲生的呢?他是把他爸的基因都复制下来了吧,疼媳妇儿怕媳妇儿,只有媳妇儿能让他开朗。”
“啊?”舒媛媛问,“已经定下来我们言言是媳妇儿了?那日后岂不是要嫁到沈家来?”
温明月笑着说:“上顾家去也行的,这年头不是流行上门女婿吗?反正没差,俩孩子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母亲就好。”
顾婉如接:“呀,趁着今天两家人都到齐了,不如就干脆定个黄道吉日,把孩子们的婚事给定了吧。”
舒媛媛:“啊,会不会太着急啊,他们还在事业上升期,婚事不着急吧。”
“不会不会,”温明月说,“言言是男孩子,他俩结婚又不用生孩子,不妨碍搞事业。婚事和事业两头抓,不好吗?”
话题突然就跑偏了。
顾妄言和沈向霆:“……”
要结婚的是他们俩,他们倒是没有话语权了。
但看着家长们这么开心,他们也不插嘴。
沈向霆压低了些声音问:“你觉得呢?”
“都行,”顾妄言说,“不管结不结,你都逃不掉了,我说过了的。以前给你机会逃你不逃,现在可不行了。”
“不逃。”沈向霆笑。
“这个日子好!在媛媛出国之前,让媛媛刚好能吃了喜酒再去治病,这心里甜得跟吃了蜜饯一般,说不定病也好得快呢。”
“等等等等!”沈老说,“那也是太着急了,虽然言言不是女孩子,但这该有的都得有,不能这么潦草。什么订婚啊,彩礼啊聘礼啊等等,都得给安排上,咱们老沈家好久没办喜事了,一定要大办特办!”
“爷爷,我不需要——”
顾妄言话还没说完,顾老就接了去:“那是得隆重!我们两家结亲这么重要的时刻,都得往好了办才是!那就先挑个好日子先订婚吧!”
顾妄言:“……”
Hello?有没有人能听见他说话?
“敢情好啊!”顾婉如也开心得不得了,“我早就想给言言准备嫁妆了!可把我憋坏了!”
沈向霆在下面撞了撞他的腿,笑言:“认命吧,媳妇儿。”
顾妄言不客气地撞了回去。
“等着吧,”沈向霆笑,“这群大人,还有得折腾。”
顾妄言叹了口气。
可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他们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吃完饭就拿出老黄历,坐下来好好地挑日子了,说什么也要把订婚的日子给定下来先。
“爷爷,爸,妈,阿姨,姑姑,那我们先走了。”
顾妄言也跟着喊了一圈。
大人们连头都没抬,温明月摆了摆手:“诶好,妈咪不送你们了啊,你们看路,早点回家吃饭。”
“……”
两人无言,直接走了。
今天恐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他们挑好日子。
沈向霆从车库里挑了辆顺眼的,载上顾妄言。
“所以你其实会开车吧。”
“会啊,”顾妄言说,“我还能给你来个定点漂移。给你表演一下?”
“算了吧,”沈向霆笑,“你改日先去把驾照考了吧,我可不想你回头无证驾驶上热搜。”
“改天去,最近不是一直忙吗。”
沈家大门一开,沈向霆转头看前方。
忽然,一个人影蹿了出来。
好在沈向霆看了路,刚开车出去速度也不快,反应很快地打了个方向,车头转向停了下来。
两人忙下车一看,景母坐倒在地上,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阿姨?”
他们正打算去看景恒来着,没想到在自家门口遇见了他妈妈,顿时不好的感觉就冒了上来。
“是不是景恒出什么事了?”沈向霆问。
景母一听,哭了出来:“向霆!向霆你老实说,景恒是不是在你家?是不是你给他藏起来了?”
“没有,他不在我家,昨晚他没来。”
“景总不见了吗?”
景母哇的一声大哭,“你是不是在骗我啊?景恒就只有你这个朋友,他要是没来你家还能去哪儿了?他不能乱走的啊……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阿姨,您慢慢说,景恒怎么了,这样我才能帮上忙。”
“他走了!”景母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封信,“他就给我留下了这么封信!”
沈向霆接过那封信,顾妄言也凑过去看。
信不长不短,只有留给景母的几句话:你对阿涣造成的伤害根本就没法弥补,可你是我妈,我能把你怎么样?我想来想去,只有我过得不好,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别找我,也别去找阿涣,否则,我们下辈子也别见。
两人一对视,蹙眉。
“景恒怎么会突然留书出走?”沈向霆问,“他跟容涣的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分手就是他们的结局,以后可以各过各的,各不相干,又为什么会突然留下这封模糊不清的信就走了。
“阿姨,您实话实说,是不是又对容医生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否则景恒不会这样。
“我不知道……我没有啊……”景母很着急,“你们说景恒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两人拧眉,没说话。
从这封信上来看,还真看不出来景恒是打算一走了之,还是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安静死去。
“阿姨,您好好想想,您一定是伤害了容医生,景总才会这样。如果不找到根源解决问题,就算找到了景总也无济于事。”
“我没有……真的没有啊!”景母急得直哭,“景恒都拿自己的命来威胁我了!我哪里还敢对那孩子怎么样啊!我都妥协了,随他怎么样,他要去找容涣就去找,我不阻拦!我也说,我可以去找那孩子道歉,可他不让我找,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再就是昨天,留了这信就走了……”
景母呜咽哭着:“他不能乱走的啊,伤都没好,手机、信用卡,都放在了家里,什么都没带,他这个样子就算不是去寻死的也会没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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