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整整七年。
他就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温小纾。”周景肆敛着眉,并不像平日那般恣意无赖,反而小心的有些脆弱。
他倾身抱住柔软乖巧的姑娘。
语气闷闷。
“你这么懂事,很容易被欺负的。你难道没听长辈说过么,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温纾顺从的窝进男生怀里,主动伸手搂住他脖子回抱着他,笑着说,“可是我的阿肆说过,以后就不会让我哭了呀。”
“嗯。”
“温小纾,不哭,也有吃不完的糖。”
“不止糖,”温纾小声补充,“还有阿肆的爱。”
别人都没有。
只有她才有,独一无二的。
周景肆忽然觉得眼底又开始发热了。
他的姑娘这么懂事,他还能怎样对她更好呢?
温纾把脸埋在周景肆肩膀,安静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阿肆,你知道吗,妈妈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我是不配被爱的。”
到了现在仍是。
她懦弱又没用,始终走不过那个坎。
“我害怕,惊惧,不敢安心接受别人的好,每天都在做噩梦。”
周景肆的心脏又开始疼起来。
年少轻狂,他打架最厉害的一次,肋骨都差点让人打断,被按着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却没觉得这样疼过。
他下意识把小姑娘往怀里按,亲吻着她,哄着她,“不会的。没有人比你更值得被爱。”
“温纾是世界上最乖、最好的小姑娘了。”
温纾看着他,眼底湿润又明亮。
知道啦。
她值得被爱。
温小纾是有周景肆偏爱的人。
所以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爱。
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笑着小声说,“知道啦。”
周景肆垂下眼,对上女孩子干净透澈的眼,没忍住,轻轻咬了她一下,手掌压着她后颈,仿佛又回到不久前。
问她。
“可以亲吗?”
小心又可怜。
温纾弯了弯眸,有点想笑。
但怕他哭。
周景肆哭的她心都疼了,肩侧那块儿现在还一片潮湿,也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
还说她的眼泪是珍珠。
他都要给她哭出那——么大一座城堡来啦!
忍了忍笑,温纾主动往前挨了挨,贴着他的唇,得到了首肯,小心脆弱的情绪散去,周景肆眼底重新聚起灼人的光芒。
他把温纾压进怀里,凶狠的吻住她,温纾连呜咽声都发不出,直接被他吞进肚子。
紧接着天旋地转,就被压着埋进柔软的床里,他脸在她颈间蹭。温纾感觉自己陷进去,发间又被周景肆的手指穿过,让她仰起头。
他仿佛找不到水源的旅人。
走了许久,终于遇到绿洲,得到渴求的甘甜,便怎么也放不开,温纾有些承受不住。
他要掌控她实在太容易。
温纾忍不住抬起手去抓他的头发,试图拉开他,很快被并着手腕制住,按在头顶。
她像是他私人专属的,待宰羔羊,柔弱又无力。
即将临近窒息时,忽然被捞起来,他退开,温纾顾不上别的,忙喘着气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然后又被周景肆抱着离开深陷的床铺,挨着床畔坐到地板上,拎着放在他腿上,温纾被掐着下巴,重新失去了呼吸的权利。
“温小纾,”给她呼吸的间隙中,周景肆抵着她唇哑声说,“刚刚坐在这儿,我就想这么吻你了。”
“温小纾,从那本日记里知道你暗恋的人是我的时候,我其实很高兴,但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却是我他妈可真是个混蛋。”
“我想,谁们家的傻姑娘啊,竟然喜欢一个混蛋喜欢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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