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小人,托着下巴忍笑,“阿肆,你学我啊?”
周景肆往上插数字蜡烛。
温纾得不到回答,又说,“你什么时候做的?”
“中午。”
这次肯说了。
“蔬菜和食材也是中午买的?”
周景肆挑眉,“不然呢?”
温纾托着下巴,夹了一块儿糖醋小排骨放进他碗里,笑着说,“阿肆,你好贤惠呀。”
她男朋友什么都会。
好像捡了个宝贝回家。
“喔,既然我都这么贤惠了,你还不好好珍惜我?”
“珍惜呀。”
温纾仍笑着,出落的愈发精致漂亮眉眼温柔生动,说的话和声音全都是柔软的,“等我学会做饭,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周景肆这才满意。
他喜欢只给他一个人的。
不过让小姑娘下厨做饭还是不必了,“不用你学,家里有一个会做饭就够了。”
温纾微怔。
周景肆笑着把人揽进怀里,在她侧脸亲了亲,语气悠闲,“你可以给我打下手,或者像现在,跟翠花玩。”
“偶尔捣鼓点儿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也行,我给你当小白鼠。”
温纾倚在他怀里,对这样的未来充满期待。
周景肆亲了几下觉的不够,又让温纾偏过头来,捧着她脸亲了一会儿,故意咬红她的唇,方才满意,指腹轻轻蹭过她锁骨。
他垂眸,似乎在打量着在摩天轮上给小姑娘戴上的项链,串着那枚戒指,淡银衬得她愈发白皙。
低笑。
“真好看。”
他下巴抵着温纾肩膀,懒散却有条理的盘算着,“十九岁了,明年就可以戴上了。”
温纾低头,眼底溢出同样的欢喜来。
周景肆总是这样。
让她时时刻刻的感受到自己是有被他珍惜着的,不用顾虑会不会失去,大胆的把一切都交给他。
戒指代表着的意义是不同的,他没说现在要她戴手指上,而是这样,已经把自己的专属权赋予了她。
无论怎样,他整个人、所有,都是非她莫属的。
他是她的。
客厅的灯咔哒一声关上,只余沙发前的电视散发着幽光,借着这点光,周景肆拥着小姑娘把蜡烛点燃,笑说,“许个愿?”
温纾垂下眼,睫毛细细密密的压下来,她盯着缓缓燃起来的生日蜡烛,表情认真。
每个过生日的人都可以拥有三个愿望。
前两个是可以说出来的。
温纾想了想,低声说,“第一个愿望,希望我在意的人都生活顺利,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二个愿望,希望阿肆永远风光,能够勇敢坚定的去实现想要完成的所有事情,不畏惧,不踌躇。”
永远骄傲,永远张狂,永远稳立神坛之上。
没有任何可以打败她的少年。
周景肆愣了下,忽然笑了声,懒洋洋贴过去蹭了蹭小姑娘脸蛋儿,“还有我的啊。”
“当然有了。”温纾偏头,被他亲了个正着,她推开他,嘟囔着愿望还没许完呢。
周景肆失笑。
可爱的小姑娘。
第三个愿望是最重要的。
妈妈去世后的几年,温纾总抱着不可能的虚妄,固执的许下同一个不可能的愿望。
从许愿期盼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妈妈就会陪在她身边,仍旧温柔的对她笑着。
到后来,变成渴望妈妈能够入她的梦。
不那么好的梦也可以。
哪怕知道永远不可能实现,但她总觉得,如果不这样,那些压抑着的坏情绪会吞噬掉她,心中仿佛压上一层重重的乌云。
又沉又痛,怎么也驱不散。
而今。
温纾近乎于无的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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