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肆从来不会无底线的纵容她,他是理性与感性并存的男人,活得比谁都清醒冷漠。
因而,对温纾的保护便也是温柔又理智的,他放任她看到这个世界最浅层的残酷。
同时,又要她明白坚信,世间的美好永远大于残酷。
他的小姑娘不甘居于温室,当被娇养着的花朵,偶尔去接触社会的规则,简单的生活。
她不愿做菟丝花,他也不愿, 他要教她强大,亲自牵着她的手,来与他并肩,看高处的风景。
就像《致橡树》中所说,「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她只需努力。
剩下的交给他就好。
生活就这样平淡温馨的进行着,可能是顺畅久了,终于在温纾研二这年,两人闹出了事儿。
——温纾怀孕了。
要说这件事,百分百的责任都得算在周景肆身上。
周景肆太重欲。
他跟温纾扯证儿之前有多克制,领了证之后就有多放肆,温纾对他来说就像朵故意泛着幽幽香气勾引他的花儿,碰着了就疯。
他这人忒能装,喜欢疯了也能装成不在意。
以前就因为温纾对他冷漠,暗戳戳吃了不知道多少醋,委屈成傻狗,疯到受了刺激愣是把人扯进春梦折腾。
越折腾就越疯,越疯越醋。
那之后不知道在梦里把小姑娘亵渎了多少回。
又克制了两年,轻不了,不敢重。
好不容易有了证儿,名正言顺的合法了,几乎夜夜开车。
温纾又惯着他,他想干什么都由着,最多就是说两句,他一撒娇,她就没原则了。
家里小姑娘得上学,不能怀孕,他龟毛又公主病,做那事儿时候不喜欢隔着,心里倒门儿清,知道顾全大局,次次都备着。
偶尔没有了,也是安全期。
而温纾年纪又小,怀孕太吃苦,周景肆更不愿意,再者说俩人二人世界还没过够。
倒是一直没闹出意外来。
唯有这次,俩人回娘家,晚上留了宿,家里没东西,小夫妻俩晚上窝在被窝卿卿我我磨出了火。
温纾见他忍的难受,心疼了,又想起是安全期,怜惜的揉揉他头发,就任他去了。
这一怜惜,就提前把宝宝给怜惜来了。
查出来那会儿,温纾刚研三开学,晚上回小公寓,对着平时最爱吃的糖醋鱼,突然犯了恶心。
跑卫生间吐完,本来有点红润的小脸白的够呛,周景肆向来紧着他家这个哪哪儿都娇娇气气的小姑娘。
当即阴沉着脸,不由分说的拎着人去了医院。
结果出来,俩人都傻眼了,相对无言。
温纾这姑娘要说细心,确实细心,都细到别人身上去了,心里净记着周景肆的事儿。
自己生理期推迟了多少天,愣是半点没记起来。
宝宝都在肚子里小住半个月了。
周景肆自觉是自己不节制惹出的祸,吃完饭沉默把自己关书房里反省了俩小时。
在书房待不住了,就跑回来,爬了床抱着温纾继续自我反省,委委屈屈的对不起说个不停。
温纾哭笑不得。
索性已经研三了,主要就是毕业论文和找工作,不影响什么,温纾觉得还挺好的。
周景肆却仍然很是闷闷不乐。
温纾观察了几天,时不时地软声哄哄,也不见他好。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不是没有过小摩擦,他总能很快把自己哄好。
最多不超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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