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西连忙把他疑惑的地方和萧望舒讲了一遍。
萧望舒听完,并没有急于给他一个回答,而是给他从头到尾仔细捋了一遍其中的利益牵扯,以及人在面对威胁时常会发生的应急举措。
如此一来,萧镇西也能理解户部尚书所做出的对应措施了。
在她娓娓讲述的时间里,书夏也端上来一壶梅子汤,给她们姐弟三人倒好,然后再退下。
陈褚最后上了马车。
他上来之后就安静坐在萧望舒身边,也不打断她们。
秦泰扬鞭驾马,马车缓缓朝相府驶去。
——
半刻钟后。
马车刚在相府门外停下,萧望舒也刚好讲完。
萧镇西每次请教完都会郑重朝她道谢,这次也不例外。
等他认真道完谢,萧扶光才和他一起下车,进府前还不忘叮嘱萧望舒和陈褚玩得开心。
萧望舒笑着摇了摇头,朝他们摆摆手,随后放下帘子。
陈褚给她倒好一碗梅子汤,“说了那么久,喝点解渴。”
“是有什么想问的吗?我瞧你欲言又止的。”萧望舒接过碗,双手端起来喝了几口。
陈褚想想,说着:“我只是觉得你和阿弟都待七弟极好。”
相府嫡庶子女之间的相处,可以说是极为和谐的,不似有些权贵后宅不宁。
尤其是在面对萧镇西时,他可以感受到她们姐弟那种分外仔细的呵护。
旁的不说,就单说萧镇西来找她请教这件事。除了扶光,他还没怎么见她对谁如此耐心教导,且教的都是些实打实的东西。
萧望舒听完笑了笑,回答他:“父亲妾室不多,子女也不多,且对我们兄弟姐妹都十分看重。
“长姐稳重,入宫为后。二哥十三岁过继给母亲,和我们一起长大,身为兄长也不怎么与我们弟妹计较小事。
“三哥更不用提,常年驻守西北边关,一年到头才回家一次。
“至于五妹六妹,人都不在了,不提也罢。
“七弟更是胎中受损,打小就身体不好,泡在药里长大。我们若再不照顾着点,未免太枉顾手足之情,叫父亲寒心。”
说完这些,萧望舒想了想,还是朝陈褚招了招手。
陈褚贴过去,只听她在他耳边低声讲着——
“子承父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身体康健。
“若在其余子嗣身体康健的情况下,极少有人会选择身体有损的那个孩子继承家业。否则一旦继承人身体垮了,偌大的家业也跟着垮了。
“所以七弟在整座相府里,都是受偏爱的存在。”
陈褚听完这些,一时间也不知道萧镇西是幸还是不幸。
紧接着,只听萧望舒又说:“况且,阿弟与七弟年纪相仿,两人一起长大,感情确实要稍微深些。
“幼时阿弟落水,是七弟带着仆从将阿弟救上来的。为了救阿弟,七弟在水里受了凉,高热好几日不退,险些没了,是以母亲多年来也对七弟母子十分照顾。”
这件事是陈褚一直不知道的,听萧望舒讲完,陈褚点了点头。
“原来这样。”
他就说为何总感觉岳母她们对七弟甚是照顾,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萧望舒朝他笑笑,继续说:“而且七弟确实谦逊勤奋,我也希望他将来能够为父亲担一份任,能够和阿弟互相协助。”
陈褚再次点头,“七弟确实品行上佳,我当他们骑射师傅时也挺喜欢他的。虽然他没法经常训练,但从不无故缺席,对我和陆序阳也十分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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