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书房,萧鸿刚出宫回来就直接开始处理政务,安排拓跋、梁丘、申屠三方藩王入京接受封赏。
还有刚攻占的虞乌胡三国,也要再派官兵下去,重新划分州郡进行治理。
大军将士班师回朝可以好好歇一歇,萧鸿却是片刻都歇不得。
明黄的奏折匣直往他书房送,他刚回京,书桌上的奏折就已经堆了起来。
就在萧鸿挥毫落字时,甲卫进来通报——
“相爷,公主殿下和驸马来了。”
萧鸿身边这些人的消息是最快的,萧望舒册封镇国公主的事还没有彻底传开,萧鸿身边的人都已经改了口,直呼公主殿下。
听到萧望舒和陈褚前来,萧鸿书写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头也不抬地吩咐:“让她们进来。”
“是!”
那甲卫迅速退出书房,几个呼吸的时间,萧望舒和陈褚就走了进来。
“父亲。”
“岳父。”
两人一福身一抱拳,行礼时都是一柔一刚,对比强烈,却又格外相称。
萧鸿批改完笔下这份奏折,搁下笔问她们:“什么事?”
萧望舒直接说明来意:“听说父亲在战场上受了些伤,女儿不太放心,过来瞧瞧。”
“都是些小伤,在宫中已经让太医上药包扎了,不出一月就能痊愈。”
说完这话,萧鸿看向萧望舒,笑她,“你有这空来盯我的伤,不如仔细算算这两年亏损了多少。为父先让户部记下,过三年补给你。”
征战掠夺确实可以充实国库,但掠夺只能短暂的获得一些物资补给,那些东西甚至只够维持大军继续征战。
征战的真正收获,在于土地,一片富饶易于耕作的土地。
短短一年半载或许看不出什么,要等两三年后,等这片土地长出庄稼粮米,等土地上的人绵延子嗣,发展起各行各业,才能看到这片土地能收上来多少税赋。
“银钱都是身外之物,不急于这一时算它,父亲的伤重要。”
萧望舒还是有些不放心,视线在萧鸿身上游走,想看他哪处动作僵硬。
萧鸿无奈,笑着摇摇头,只说:“真的没有大碍,别说出去叫你母亲担忧。你难得回府一趟,去陪陪你母亲吧。”
萧望舒问他:“母亲是父亲的枕边人,父亲身上受了伤,还想瞒过母亲不成?”
她话音刚落下,还不等萧鸿开口接话,甲卫又进来禀报——
“相爷,夫人来了。”
“请进来。”
那甲卫恭敬应了声“是”,立马退下。
随后,房沁儿提着食盒走进来,福身一拜,“相爷。”
萧鸿朝她抬了抬手。
萧望舒和陈褚一起行礼。
“母亲。”
“岳母。”
房沁儿起身后才看向萧望舒和陈褚,笑着说她:“望舒以往回府都是往妾身那里跑,今儿直直往相爷书房冲。要不是管家来说,妾身都不知道她回了。”
萧鸿接上她的话:“我刚回京,她也就往我这里冲一回,下次还是往夫人那儿跑。”
“望舒这孩子,数着日子盼相爷回来呢,以后她在京师闯下什么祸又有相爷你给她撑腰了。”
今天萧鸿班师回朝,房沁儿的心情也极好,笑得眉眼弯弯的,把食盒里的汤饮给萧鸿端出来。
“回京路上疲累,相爷喝碗姜枣茶稍微歇歇。”
有房沁儿温言软语陪伴在萧鸿身侧,萧望舒和陈褚站在这书房里就显得格外多余。
“父亲母亲,我们去阿弟和七弟那边瞧瞧,许久没有看他们练习骑射了。”萧望舒找了个由头带陈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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