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去端水的手顿了顿,转了个弯落在了楚仪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想开点,张侍郎今年二十三,兴许还能窜一窜,指不定长开了就好了。”
一听这个,楚仪更是愁眉苦脸:“万一长不开怎么办啊?”
“长不开,时间长了你就想开了,一样。”
“......”
【宿主挺会安慰人的,以后不许了。】
[嗯,下次还敢。]
谈天说地的聊了一下午,楚仪几乎将整个凤阳所剩无几的世家子弟都打听了一个遍,不是这个花心就是那个有隐疾,一群矮子里实实在在拔不出几个将军。
岑婧一边进行无效安慰,一边有意无意的引导她:
“世家子弟是没戏了,怎么不考虑考虑身边人呢?”
而听见这话,楚仪却突然浑身一僵,看着岑婧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原本凑在一起的身子也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往外挪了挪。
低着头半天憋出一句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的回答:
“岑姐......我、我们不合适吧......”
“......太医院那边怎么说?”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楚仪的驸马人选还未确定。
眼看除夕宴近在眼前,焦虑万分的她甚至一度产生了连夜逃出宫的想法,却又因为贺景那蠢驴将整个后宫守卫得固若金汤,只能作罢。
而前朝的形势虽在这段时间有所缓和,内忧暂解可外患难除,一直对凤阳虎视眈眈的北齐和东离两国边境不断传来试探的消息。
若说他们是对凤阳忌惮不敢轻举妄动,还不如是说他们是互相忌惮,暂时还没有真正对凤阳出手,不过就是生怕落得个螳螂捕蝉的下场。
两方都想做黄雀,可这金蝉却已是岌岌可危。
老皇帝每日忧心忡忡,就连最喜欢的保留节目长乐宴也无心再办,圣颜不虞,后宫嫔妃们自然也跟着难受。
入冬以来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后宫都笼罩在一片黑云压顶的氛围中。
除了锦华宫。
岑婧每日除了吃和睡,每天的必点节目就是听楚仪讲奇葩相亲男,以及试探眺望狗保安队长的底线,再有就是应付已经解了禁足的小太2.0。
不得不说,这重生回来的男主确实能整事,因为那冬天需要冬眠的“蛇精病”,岑婧几乎无事从不出锦华宫一步,所以在宫外守了几天,见不到人的楚瑜就开始了主动出击。
也不知他是怎么躲过贺景那层层守卫的,不仅时不时的混进锦华宫内,还变着花样的给她送点小惊喜。
没有珍珠玉器,甚至连那次在御花园里的金锭都没有,都是在岑婧眼里不值钱的小玩意,他却乐此不疲。
第四十八次将小太插在窗边,那一枝还挂着雪水的腊梅递给环佩让她拿去小厨房当柴火。
岑婧望着窗外大雪纷飞的景色一时间有些入了神。
殿内火炉烧的正旺,侧窗被推开一半,窗外是纷纷扬扬的雪,窗边静立着一位姿态慵懒婀娜的美人。
她未施粉黛的俏脸上柳眉弯弯,微微上挑的杏眸含水,唇不点而朱,小巧的琼鼻因着迎面吹来的寒气微微泛着红。
此时若有人在旁定会将这幅景色看做是误入人间的仙境画卷。
而这位好似画中走出的美人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不发一言,像是在思索,又像是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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