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积攒力气再喊一次,却被旁边突然响起的女声憋了回去:
“姑娘,别白费力气了,我刚才擦桌子的时候,看见他们给那只大鲨鱼扎了好几针,你叫不醒的。”
“?!”
意识和反应都因为药物变得格外迟钝的岑婧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里除了她们一人一鲸,居然还有别人。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她再次龇牙咧嘴的将脑袋转到另一边。
看见了不远处那,拿着拖把不断在地面划拉的......
保洁大妈?
她微微蹙眉有些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开口套近乎道:
“姐,能不能麻烦你......”
“不能。”
只是刚开了个话头,便被那保洁阿姨打断,她一手掐腰一手拄着拖把杆,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就是来打扫卫生的,放你出去就别想了。”
“那倒不是。”
岑婧闻言也呲着牙摇了摇头,乐呵呵道:
“我就是想让您替我看看,我俩腰子还在不在了?”
“......”
大妈拄着拖把杆差点一个趔趄,稳了稳身形后又重新开始干活,一边拖走龙蛇的在地面上划拉,一边长叹口气:
“你这小姑娘想的还挺开,换了别人估计早就吓得嗷嗷哭了。”
说着,又腾出一只手好心给她向墙上指了指:
“这儿是个私人的研究院,管事的好像是几个外国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个......”
她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滴滴”的开门声。
岑婧立马装模作样的闭上眼睛,静观其变。
听脚步声来的不止一个人,他们先是各自在仪器和玻璃鱼缸前来回走动了一番,应该是记录了一些数据,低声交谈几句后便准备离开。
就在这几人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突然回头,对着那正认真划水的保洁阿姨问道:
“大妈,今天做吗?”
“......”
那人话音刚落空气都有瞬间的凝结,闭着眼睛的岑婧只听到“当”的一声闷响,是拖把杆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那保洁阿姨略带怒气同时又正义凛然的声音便随之响起:
“我们认识吗?我虽独身,在此也工作多时,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所以只能身居茅屋,眼观全球,脚踩污泥,胸怀天下,我说的对吗?”
“......”
这番话一出,场面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才听到对面那一开始问话的人,带着三分不可置信的语气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只是问一下今天这个科室做不做全面消杀,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
已经尴尬到令人脚趾抠地的场面,迎来了第三次静默。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久到岑婧都以为人们出去了,她才听到那保洁阿姨情绪复杂的声音:
“不知道,抱歉,:对不起。”
紧接着,几人的脚步就伴随着那人“什么意思,你说她是什么意思?!”的愤怒低吼,逐渐远去。
科技感十足的电子感应门关闭,重新睁开眼睛的岑婧跟那脸红脖子粗的大妈面面相觑。
场面更尴尬了......
“你......”
“姐,我觉得那人说话就是有歧义,不清不楚的!”
此时已经恢复一些力气的岑婧立马瞪起眼睛,表情愤然的开始打抱不平:
“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呢!”
此话一出,那大妈脸色肉眼可见的开始由极致的尴尬转变为他乡遇故知的惊喜:
“你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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