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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好入学的日子,林水瑶抓紧去镇上买了布料来给程五郎做衣裳。
清河书院每个人有两套院服,外衫不用做,主要是做里衣、裤子和鞋子。
程五郎趁着还有时间,把抄好的书稿送去镇上书肆里,得了几百文钱。
回来时,林水瑶刚把里衣做好,要拿给他试。
程五郎接过,没着急脱了衣裳试,而是扯着两只袖子看了又看。
林水瑶有点儿懵,“相公你看啥?”
程五郎问:“怎么没有小金元宝了?”
闻言,林水瑶先是一懵,紧跟着涨红了脸。
年前给他做衣裳,她在外袍内衬上绣了个隐藏的小金元宝,一来为了试试手艺,二来,她是真心希望相公能好转,然后身子康健,事事顺遂。
但她实在是绣不了旁的,只能简单粗暴地来个小金元宝。
后来被相公发现,他大概是怕她面儿上挂不住,所以体贴的一直没戳穿。
没想到,他今儿竟然会直接问出来。
林水瑶尴尬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五郎将里衣递到她手里,声音格外的清润柔和。
他说:“绣吧,上次都有,这次没有,不习惯了。”
才不是呢!
林水瑶暗暗腹诽,上次是绣在外袍衣袖内衬上,哪有往里衣上绣东西的?
林水瑶并不知道她家相公要的是一个她亲手绣的、专属的、标志性的小金元宝,绣在哪不重要。
她只是隐约觉得相公在诓自己,但是找不到证据。
于是,她接过里衣,洗了手就找来上次用剩的线坐到窗边开始绣。
线不是金线,金线太贵买不起,用的杏黄色绣线。
程五郎倒了杯水,目光不经意扫过窗边。
小姑娘低着头,露出一截白嫩的后颈,窗外有风进来,吹乱了她鬓边的碎发,粉腮樱唇,一副懵懵懂懂的娇模样。
她伸手,自然而然地将碎发勾到耳后。
那小手养得莹白可人,再不同于刚嫁过来那会儿的蜡黄粗糙。
瞧着这一幕,程五郎心里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挠了一下。
别开头,他快速喝完最后一口水,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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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四郎要去清河书院念书,私塾自然是办不下去了,他这两天就在抓紧办这事儿,让学生们把大人带来,该退的束脩给人退了。
程三宝为此还高兴了一阵,想着以后应该不用念书了。
然而没等他高兴完,程四郎兜头就给他来了一盆冷水,“我已经联系好镇学的夫子了,你们去了就能直接入学,以后由小乖每天接送。”
程三宝哀嚎一声,问他,“镇上也收女学生吗?”
“大丫二丫不去了。”程四郎道:“就你和成哥儿去。”
成哥儿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要有认识的人,他在哪上学都无所谓。
程三宝却十分抗拒镇学,尤其一想到每天还得被林小乖那个死骗子监督着接送,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四郎敲敲他脑袋,“别以为认得几个字就老天第一你第二了,人外有人懂不懂?哪天真碰上比你强的,别怨我没早早提醒你。”
程三宝哼了哼,不以为然。
此时的他从未想过,在不久的将来,他真的遇到了四叔口中这位比他强的人,明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对方却完美优秀到让他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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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入学前夕。
程四郎和程五郎两兄弟明天就要入学清河书院,霍三两口子特地来为二人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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