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二丫把了脉之后,说她脉象有些紊乱,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二丫已经听不进去大夫说什么了,她脑子里全是半夜婴儿的哭声,绕梁似的绕在她周围,一声比一声凄厉恐怖。
“大夫,我家娘子这症状,该如何治?”
老大夫叹口气,“先开个方子试试吧!”
喜鹊从未见过二姑娘这副样子,急得团团转,等许睿送着老大夫出去,她赶紧走进来,“姑娘,您到底是怎么了呀?”
“喜鹊,我听到了,我真的听到了。”二丫一说话就抱着耳朵,满脸惊惧与痛苦,“有东西缠上我了。”
一连半个多月,二丫都能在半夜三更听到窗外有婴儿的哭声。
然而枕边人许睿却一遍遍地跟她说,外面没有声音,是她白天思虑过重,出现幻觉了。
二丫被那声音折磨得寝食难安,哪怕白天有人陪着,她也会觉得身上一阵阵泛冷,脑海里全是夜半婴儿恐怖的哭声。
这么长时间的精神折磨,二丫终于撑不住,一病不起。
许睿亲自去了趟义王府,跪在地上跟林水瑶请罪,“都是我不好,这些日子一直忙着衙门的事儿,白天没空陪子佩,还以为她只是因为没能怀上孩子一时郁结,哪成想她思虑过重,以至于精神错乱,如今一病不起。”
林水瑶没说话,看了看旁边的二郎媳妇。
二郎媳妇脸都黑了,“过年那会儿都还好好的人,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还精神错乱?你们家请大夫看了没?”
许睿点点头,“现在正吃着药呢,但好像没什么用,岳母要不去看看她吧?”
闺女都病成那样了,二郎媳妇肯定得去。
去之前,她问了问林水瑶要不要一起。
林水瑶推说府上事儿忙,去不了。
四郎媳妇不好装作没听见,索性把府医带上,跟着二郎媳妇去了一趟。
二丫蜷缩在床榻上,脸色惨白,黑眼圈重得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
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就缩进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喜鹊轻声喊,“姑娘,姑娘?是夫人来了。”
被子里没动静。
二郎媳妇进去后,只看到床榻上鼓起一团。
“这,这怎么还把自个儿给蒙上了?”二郎媳妇说着,伸手去扯被子。
二丫一看到光,马上就惊叫着,“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二郎媳妇吓坏了,“二丫,是我,娘来看你了。”
见她除了乱叫完全听不进去,二郎媳妇给四郎媳妇递了个眼色,俩人合力将她摁住。
望着她这副样子,二郎媳妇落下泪来,“二丫,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四郎媳妇叹口气,“还是先让府医给她看看吧。”
府医走过来,给二丫摸了摸脉。
片刻后,他叹气道:“前面的大夫没有诊错,二姑娘确实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二郎媳妇死死皱着眉,回头瞅了许睿一眼。
许睿解释道:“前段时间,她老是说自己会在半夜听到婴儿哭,可我们家连孩子都没有,哪来的婴儿?况且我就睡在她旁边,我什么都没听到。”
二郎媳妇望向喜鹊,喜鹊也摇头,“夫人,奴婢也什么都没听到。”
刚开始的时候,喜鹊被打发去外院倒座房睡,后来等二丫情况越来越不好,就算不做什么也能在半夜惊醒,许睿就让喜鹊留在耳房睡。
好几个晚上,喜鹊都见到二丫在半夜惊醒,然后说外面有婴儿哭,可她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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