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医生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正好我下午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外人一离开,许容白立马道:“我哥这些年怎么对你的你清楚吧?就你苦就你难受,你只看得到他经常不回家,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家吗?”
魏廷西:“行了!”
“不行!”许容白甩开他,“我就得让她知道。”
应夏抬眸,“西子,没事,你让他说。”
许容白喘了口气道:“应夏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他对你怎么样,这些年你又在他面前提了多少次陆锦程?小时候的几天就让你这么难忘,用得着你动不动拿出来戳他心窝子?那个家他敢天天回么?”
“你知道陆锦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他不过是带陆锦程出去玩,罪魁祸首是你爸,是你爸害得人家破人亡,江西月迁怒他,把他关在家里整整虐待了一年!每天提醒他害死了他弟弟,那一年他过的什么日子你能想象吗?他有抑郁症你知不知道?”
应夏霎时变了脸色,转过头看着他。
所以为什么他们家庭氛围奇怪,一切都有了解释,因为那个家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因为他的日渐强大让他们心生畏惧。
只是她不知道,许容白说的这些她都不知道,但她直觉说下去一定会听到更惊人的信息,潜意识里排斥去听。
“我得走了。”
心口很疼,这种久违的,为了陆锦川而心脏猛烈收缩的感觉,她从前有过太多次,只是这一次,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
一定得走了,再不走,事情又会变得不可控,她又会变成从前的自己,为他揪着一颗心,全然都由不得自己。
许容白走过去拦在门口,“不是让我说么,我还没说完呢,这就不想听了,你在这儿坐着听仔细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以后想让爷讲爷也不讲了。”
他继续道:“后来江老爷子把他接了回去,来来回回十来个心理医生,没用,偷了他姥爷的安眠药吃过一回,救回来了。”
这样沉重的话题让屋里有了片刻安静。
魏廷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应夏靠在墙上不吭声。
许容白张了张嘴,哽咽了,“我说不下去了,二哥你来说。”
魏廷西叹了口气,“那年你们结婚,新婚第二天他没回家你记得吧。”
应夏默然。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是继新婚之夜他叫出赵如一的名字之后,他接连给她的二重打击。
魏庭西道:“他那天在我那儿,喝得烂醉,做兄弟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他哭?那是第一次,他反复重复了好多遍你说的那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说实话,你那句话挺扎心的,二十几岁的男人,哭着说你不爱他,说你喜欢陆锦程,说是他害死了陆锦程怕你怪他,不敢告诉你,他还说……说他想死。”
她哽着喉咙,声音都有些微微走调,“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我。”
魏庭西叹了口气,“你怨他不告诉你,他是怕告诉了你会失去你,我这个兄弟,一辈子就动了这么一次心,别的事情他都没事,一旦牵扯上感情牵扯上你,他脑子比谁都轴。”
许容白抹了把脸,插话,“陆家因为你爸的原因,原本就不同意你们结婚,他硬把你娶回家,他图什么?贪图你的美色?他碰过你吗?没有吧?一个大男人快二十八岁了还他妈是个处,劳资都替他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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