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吹了几个小时,味道虽然已经很淡,但他常年抽烟的人怎么会闻不出来那是烟味。
陆锦川走到床头,打开一盏小灯望着床上的人。
她蜷成一团,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留了半张脸。
陆锦川扫视了一周,在靠窗的小几上看见一只烟灰缸,走过去,赫然发现里面有两个烟头。
陆锦川疼的心尖尖都在滴血,走到床前蹲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亲了亲她的脸颊。
甫一碰到就觉得温度不对,他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实比自己身上的温度高出许多。
“夏夏,夏夏……”陆锦川摸着她绯红的脸,喊了两声。
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却不甚清醒,盯着他有些发懵,以为是个梦,过了一会儿又重新闭上眼。
陆锦川起身去外面拿了温度计,一量体温,39度。
都烧成这样,不去医院肯定不行。
刚一掀开被子,被子下的风景让他整个人一呆,床上的人什么也没穿。
似乎是感觉到凉意,她把自己蜷的更紧,难受的嘟囔了一声,“我冷……”
眼前的景色再撩人,这个时候也没有那种心情。
陆锦川急忙把被子盖回去,从衣帽间里拿了套衣服,还有内衣裤,开始给她穿衣服。
事实上给一个烧得稀里糊涂的成年人穿衣服并不容易,各种动来动去不让穿,稍微使点劲就哼哼唧唧的要哭不哭。
他确实拿她没办法了,只好给方淮拨去电话。
方淮睡得正香,连着被几个电话吵醒,拿起来正准备开骂,一看是陆锦川的名字,气歇了一半。
方淮的声音还夹杂着睡意,“我滴哥,不带这么折腾人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陆锦川道:“赶紧给我带人过来,我老婆发烧了,39度。”
“这么高,”方淮急忙起来,边穿衣服边道:“还是送医院来吧,家里毕竟条件有限,血项都没法查,我现在过去,半小时后医院见。”
挂断电话,陆锦川重新去给她找了条睡裙,从头到脚把人一套,再用薄被一裹,都不用等司机,抱起她就出门。
路上应夏有一阵半清醒的状态,迷迷糊糊问他怎么回来了,陆锦川答非所问,说我们去医院。
一路上连闯了几个红灯,方淮比陆锦川早到一步。
见他抱着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下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发烧你还给她捂这么严实,你是生怕她散热了烧不傻是吧。”
陆锦川面色忧心的抱着应夏边走边说:“她冷的发抖。”
“我看看。”方淮伸手去拉薄被。
陆锦川侧身一躲,“别动她。”
她睡裙下面真空,被子一掀容易走光。
检查很快,没过多久方淮就拿着报告过来,进门就说:“不是什么大毛病,血象高,有感染,挂个水两三天就好了。”
陆锦川睇了他一眼,方淮立马明白过来,第一句有些多余了,再小的毛病在陆锦川那里都是大问题。
今天晚上的值班护士比较年轻,压脉带捆好后拍了好几下,手背拍都红了也不是很明显。
护士低头看了看,准备再拍几下,陆锦川冷声开口,“你到底行不行?”
声音冷的护士一颤,忙说:“嗯,应该可以了。”
这么一尊大佛在旁边看着,多少有些紧张,第一针下去,没扎准,护士还准备再试。
陆锦川黑着脸道:“换人!”
方淮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出去。”
言罢,撩了袖子亲自上阵,在陆锦川一副“你今儿要是扎不准我就把你扎成借箭的草船”的眼神下,方淮好歹雄起了一回,一击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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