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西冷哼一声,“空有手段也没个使的地方。”
方淮噎了噎,简直杀人诛心。
他伸手指了指魏庭西,“要不是看在你现在是个废人的份上,我分分钟给你把秦新月气走。”
魏庭西顿时不说话了,两人一来一回打了个平手。
应夏担心陆锦川没吃饭,晚上叫让家里阿姨做了饭,打包带上去医院。
她没告诉陆锦川要去医院的事,到了之后自己拎了两大袋东西上楼,走廊里正好碰见陆锦川和方淮从病房里出来,后面跟着方淮。
陆锦川也刚好看见了她,大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怎么拿了这么多?”
应夏指了指,“这个袋子里是给你和方淮的,那个袋子里是西子的。”
方淮跟在陆锦川身后接话,“怎么西子一个人一袋,我们两个人一袋,你地位堪忧啊。”
陆锦川:“你去隔壁病房躺着,我让司机每天给你送十袋。”
应夏笑了笑,准备往病房里面走,手被陆锦川抓住。
“别去。”
“嗯?怎么了?”
陆锦川道:“秦新月在病房里。”
应夏点了点头,“你吃饭了吗?”
“吃了。”陆锦川说。
方淮直接揭穿他,“他没吃,午饭都没吃。”
陆锦川瞥了方淮一眼,方淮不满道:“实话实说,我也没吃。”
陆锦川把魏庭西那袋东西往方淮手里一塞,然后牵起应夏,“我们去车上吃。”
“我还没吃呢。”方淮喊道。
陆锦川头也不回,“你吃西子的病号餐。”
方淮问:“那他怎么办?”
陆锦川笑了笑,“你就跟秦新月说他没饭吃。”
等陆锦川和应夏的身影消失,方淮才叹了一句,“青出于蓝了啊这是。”
病房里,秦新月坐在病床旁。
魏庭西斜着眼看她,“你能坐远点儿吗?”
秦新月抿了抿嘴,“叫我来又让我坐远点,我回加拿大,够不够远?”
“不是,”魏庭西急忙解释,“我脖子动不了,坐近了我看不见你。”
秦新月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噗嗤”一笑,起身坐到远处的沙发。
魏庭西斜着眼睛,之前还能看见半张脸,这下连头发丝儿都看不见了。
“你还是近点吧,远了更看不见。”他说。
“你怎么这么烦!”秦新月嘴上抱怨,却还是走近,这次没坐下,直接站着,魏庭西正好能看见她。
“新月……”魏庭西开口。
“别这么叫我,”秦新月说:“别扭死了。”
魏庭西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见她要挣扎,顿时握紧,“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秦新月没回答,算是默认。
哪怕之前想了无数遍这样的结果,现在的魏庭西受到的冲击仍旧不小,他吸了口气,“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当时被下了药,没什么意识,当然我知道道歉也挽回不了什么,但是对不起三个字还是得说。”
秦新月别开脸,手还在他掌心里握着。
“当时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魏庭西问。
其实问出来,他自己也大致也知道了答案。
那时候两人都年轻,他们俩的相处模式,是极为别扭的,谁也不服输,就连平时的联系都计较是谁先开的口,吵架之后是谁先低头,非要争个输赢。
秦新月也明白,那时从未提及过爱情,维持着“订亲”那种既定模式,谁都没往前走一步。
突如其来的一夜,她怕,她怕这样的方式让她落了下乘,更怕他是被这样的事情推动,被迫走向了下一步,而不是感情到了之后的水到渠成。
当年她太骄傲了,那样的婚姻,她宁愿不要。
可谁也没想到,一时的退缩竟让别人趁虚而入,造成了八年的分离。
魏庭西想起身,刚一动又疼得放弃,死死咬牙等着那阵疼痛过去,这才道:“我们结婚。”
“谁要跟你结婚?”秦新月一下子抽出手,“你说退婚就退,你说结婚就结婚,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魏庭西默了默,“那你说,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说我要回去睡觉,过两天回加拿大。”
魏庭西默了默,“你哪儿都别想去,好好在北城呆着。”
“凭什么?”秦新月分毫不让。
“凭我是孩子他爸。”
可以是因为感情,但不能是因为责任。
这是秦新月最不想听到的原因,扭头就往门口走,“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认你。”
刚拉开门,身后“砰”的一声。
秦新月连忙回头,看见一地碎裂的玻璃渣。
魏庭西一手抓着栏杆想要起身,估计杯子就是这么不小心被碰下来的。
秦新月心口一紧,马上又转为满脸淡然,“你使劲折腾,回头我们一家三口来参加你的葬礼。”
魏庭西肺都要气炸了,又往床上倒回去,疼得龇牙咧嘴。
秦新月看了他一会儿,又朝着他走过去。
魏庭西还以为她舍不得走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秦新月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
见魏庭西一脸呆滞,秦新月淡定道:“虽然肿得跟猪似的,但是你好歹摆个好看点儿的表情,我发给孩子看的。”
魏庭西脸色顿时跟吃了屎一样,“你就不能挑我平时的照片发?”
“真实。”秦新月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这里的Vip病房没有配小客厅,方淮不好进去打扰,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吃着魏庭西的病号餐,那样子要多落魄有多落魄,一点都不符合他平日的人设。
秦新月出来看见,也是一愣。
“这么快就好了?”方淮放下筷子。
秦新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的餐盒,问:“你们就吃这些?”
方淮听出了话里的潜在意思,不动声色道:“这是我吃的,不是他的,我绝对站在你这边,就饿死他不给他吃。”
秦新月讽刺道:“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
方淮一笑,“我这人帮理不帮亲,放心,他输着液呢,饿个十天半个月也死不了,让他吃点苦头。”
秦新月撇了撇嘴,没说话,刚往前走,方淮就跟上来。
“你去哪儿?”秦新月问。
方淮道:“我回家睡觉。”
秦新月梗着脖子,有些不自然,“你走了他怎么办?”
“没事儿,疼死了还有医生护士。”
两人一起走到楼下,方淮打了招呼,径自上了车。
驶出医院门口,他把车停靠在路边,等了五分钟,没见秦新月开车出来,不禁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拨通陆锦川的电话。
“你俩直接回家吧,不用上去了。”
陆锦川问:“你留下?”
方淮说:“我把秦新月诓了留下来了。”
说完听见那头陆锦川哼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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