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一笑,“还以为你能把许容白带聪明一点,看来是他把你带跑了。”
“嘿,你还是不是……”
“回头再说。”应夏忽然打断,她好像听见了陆锦川办公室有争吵。
挂断电话,应夏凝神一听,果然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
把门拉开一条缝,正好能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她站在陆锦川的办公桌前。
“你自己去跟你奶奶说,说你不要。”
陆锦川反问,“我为什么不要?”
江西月吸气,“为什么?他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吃了多少苦?陆氏已经是你的了,连你奶奶的东西你都要和他抢。”
或许是对江西月早已失望透顶,陆锦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丝毫情绪。
“你可以自己去和老太太说。”
江西月道:“说了,她说给你了就是你的,由你处置。”
陆锦川淡声道:“哦,那我不给。”
老太太身体日渐衰弱,已经立下了遗嘱,大部分都留给陆锦川,其中有一所陆家早年的老宅子,价值不高,但寓意重大,江西月想为陆锦程争取。
可她越是这样,陆锦川他越是不会给。
江西月:“你真是……”
应夏用力拉开休息室的门,江西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回头看见应夏,愣了一愣,脸色顿时更黑了。
应夏走到陆锦川身旁,把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扭头对江西月道:“阿姨,下午好。”
“阿,阿姨?”江西月怔住。
应夏浅笑,“有什么不对吗?我先生从来不叫你,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想来想去,叫阿姨最合适。”
江西月指着应夏的脸,“陆锦川,你自己看看,老婆就是这么对我的?”
陆锦川终于抬眸,“把你指着她的手收回去。”
江西月被他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我一个长辈还说不得她了?”
陆锦川深吸了一口气,应夏以为他在强压愤怒。
下一秒,身旁的人“蹭”一下站起来,抬手在桌面上一扫,文件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陆锦川的声音跟冰锥似的,又冷又刺,“长辈?你也配!”
江西月后退了两步,她知道陆锦川脾气不好,但是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你疯了,你疯了……”江西月连连道。
应夏听不下去了,扬声,“周信!”
周信本就在门口等着,听见隐约的争吵也不敢随意进,这下听见喊自己的名字,连忙进门。
“陆总,太太。”
“把她带出去。”应夏说。
周信没敢多往陆锦川那边瞧一眼,伸出手,“陆夫人,您请。”
这样的陆锦川让江西月不敢多留,加上有外人在,她想要保留颜面,跟着周信出去了。
陆锦川两手撑在办公桌上,深深喘息着。
应夏担忧地望着他,伸手掰过他的脸,“看着我,陆锦川,你看着我。”
顺着她的力道转过头,陆锦川的眼神渐渐聚焦在她脸上,嗓音里全是深深的无力感,“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应夏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不是的,她才是真正的疯子,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陆锦川深深地望着她,半晌,整个人往她身上一倾。
“老婆,我头疼。”他说。
把他扶进休息室,陆锦川仰面倒在床上,手臂搭在额头上,闭上了眼。
应夏就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入睡后,走出休息室。
关上门的一刹那,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她费尽心力想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为什么总有各种人和事把他往相反的方向拽。
她吸了吸鼻子,打通了吴医生的电话。
开口便是:“他情况很严重,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吴医生默了默,“你们是不是准备要孩子?”
应夏微怔,“有这个计划,可能再过一两个月吧。”
吴医生道:“他让我不要告诉你,本着职业操守,我应该信守承诺,但我是看着他过来的,你劝劝他吧,因为这个他不肯吃药。”
应夏握着电话的手越收越紧,“好,我知道了。”
她想要孩子是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给他安全感,却给他带来了这样的困扰。
陆锦川睁开眼,头有些发沉。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应夏盘腿坐在窗边的地板上,没有注意到他醒来。
听见掀开被子的窸窣声,应夏回过头,“你再不醒来,你就只能拥有一个被饿死的老婆。”
陆锦川皱眉,“怎么不叫醒我?”
应夏刚想起身,又坐了回去,朝着他伸出手,“腿麻了,要抱。”
陆锦川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揉捏她的腿。
手机屏幕闪了一下,陆锦川拿起来,看见她发过来的红包,问:“这是什么?”
应夏丢开手机,“手艺不错,给你发的小费。”
“鬼机灵,”陆锦川终于牵起唇角,“走了。”
“去哪儿?”
陆锦川:“不想丧偶,我选择喂饱你。”
应夏蹦过去挂在他手臂上,“用哪种方式喂?”
“嘶,”陆锦川侧头,“你找死呢?这么勾我。”
最近他消停了,她倒是浪得没边儿,昨晚还勾引他,这会儿又开始了
应夏仰着脸,笑容纯净,“嗯,今晚特别想死,就是不知道你给我怎么个死法。”
陆锦川眯了眯眼,看见她踮起脚,他低下头迁就她。
应夏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八点多了,今天秘书室没加班,现在一整层只有我们两个人。”
陆锦川喉结微动,“不是说饿了?”
应夏点头,“嗯,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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