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听见她回应,转头扫了她一眼,“你哑巴了?”
柳蕊死死抓着车顶的扶手,咬紧牙关,生怕一张嘴就能吐出来。
凌盛看她一脸惨白,终于把车速慢下来,还没停稳,柳蕊就拉开车门,下去扶着一棵树呕了半天,只有酸水儿。
凌盛饶有兴致地看着,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柳蕊吐完回头,正好看见他的笑脸,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让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变态。
等柳蕊上了车,凌盛问:“你刚才是不是在骂我?”
“没没没没有。”柳蕊一说谎话就结巴,想让人相信都难。
凌盛笑了笑,再次把车开上路,吓唬她,“最好没有,有就把你毒哑,再卖到东南亚去。”
他又瞥了她一眼,“你现在年纪正好,器官比较值钱。”
柳蕊脸色更白了,知道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顿时不敢说话了,板正地坐着。
“去哪儿?”凌盛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柳蕊道:“回家。”
车厢内回归平静,很长时间内,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声。
这样的沉默把时间拉得老长,柳蕊还是没忍住问:“你今天这么早下班没事吗?”
凌盛单手把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回她,“本来就没什么事,不过是回家也不知道干什么而已。”
无非又是出去歌舞升平,声色犬马,那样的日子他过腻了。
陆锦川到家时,已经六点。
家里开着暖气,刚进门,孙阿姨就迎了过来,接过他手里东西。
自从搬到这边之后,孙阿姨每周来两三次,现在应夏怀孕了,便又把她喊过来。
“今天她怎么样?”陆锦川边脱大衣边问。
孙阿姨道:“中午吃了半碗饭,后面又吐了,后来又吃了点水果,没吐,还睡了会儿午觉。”
陆锦川听完,颔首,“在楼上?”
孙阿姨:“太太在书房。”
陆锦川上楼,书房的门没关严实,应夏坐在书桌后,拿着手机打电话。
陆锦川走过去,弯腰在她额头亲了亲,然后就去了浴室。
洗澡十分钟,出来她电话还没挂,语气又急又躁。
“你还骗我,我给小卖部的吴婶打电话了,她说你早上就出去了。”
“她还说你前几天买烟了,你老实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夏女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陆锦川耐心等着,拿了笔记本电脑坐到沙发上,手肘抵在扶手上,支着头,边看边听她打电话。
“什么监视啊?我这叫关心你懂不懂。”
“喂……”
说完撅着嘴看手机,又看向陆锦川,不满道:“我妈挂我电话。”
陆锦川问:“怎么了?”
应夏:“我不是怕她哪里不舒服都瞒着我嘛,我之前就留了村里人的电话,今天打电话去,吴婶跟我说我妈最近每天早出晚归,我怀疑她在外面找零工,我都给她钱了,她老舍不得花。”
陆锦川微微蹙眉,“别担心,我派人去看看,明天就能有消息。”
应夏一笑,“有钱真好。”
“有钱好?”陆锦川抬了抬眉稍,“再给你个机会重新措辞。”
应夏狗腿,“有个有钱的老公真好。”
这下陆锦川满意了,把电脑放在一边,朝她伸出手。
“没钱,都是你的,小富婆来给我抱抱。”
应夏笑眯了眼,走过去坐在他腿上。
她身上带了些淡淡的香味,是他熟悉的味道,陆锦川搂着她,埋头在她身上深吸了一口。
“不是不用沐浴露了吗?怎么还是这个味道?”
她现在闻到很多味道都反胃,连沐浴露都不用了。
应夏:“大概是已经腌入味儿了吧。”
陆锦川低笑,在她脸颊亲了亲,“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就是……”刚一开口,陆锦川的手机就响起来。
他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接起电话,“什么事?”
方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赶紧收拾收拾,我来接你,快到你那儿了。”
陆锦川把电话换了一边,“有急事?”
方淮道:“秦新月偷偷跑了,西子下午就开喝,身体还没好呢,经不住他这么折腾,我们劝不住,只有你的话他才能听两句。”
陆锦川皱眉,“在哪儿?”
“我还有两分钟到。”
通话结束,陆锦川叹了口气,把额头抵在她肩上。
“西子怎么了?”刚才应夏大致听到了一些,但没听清楚。
陆锦川道:“秦新月跑了,西子受了刺激。”
“那你去看看吧。”
陆锦川腻在她身上,“想在家陪你。”
应夏笑了笑,起身道:“早去早回。”
陆锦川还在整理衣服,方淮的电话又打进来,陆锦川直接挂断,外头喇叭声又响起,跟催命似的。
看来还真是着急得不行。
应夏送他到门口,陆锦川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很快回来。”
“知道了。”应夏推他。
方淮一脸嫌弃地看着两人腻歪,等陆锦川上了车,他道:“天天见天天见,要不要这样?”
陆锦川淡然道:“这种感觉你一辈子都不会懂。”
方淮嗤笑一声,“每次都一个怼法,就不能换一句?”
陆锦川:“怼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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