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老司令外驻,不在北城,所以江西月都是保姆在带,保姆不敢拿她怎么样,养得很是金贵。
后来老司令调回北城,觉得对有所亏欠,更是步步退让,纵得她不成样子。
火炮性质,一点就着。
今天她倒是忍着,但肉眼可见忍得极其难受。
江西月:“我开门见山地说吧,锦程不接我电话,也不见我,你能不能帮我去劝劝,和他聊一聊?”
陆锦川冷冷一笑,“原来是有求于我。”
江西月:“对,有求于你。”
陆锦川靠着沙发,动作懒散,“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江西月吸了口气,“难不成要我跪下求你?你受得起吗?”
“当然受得起。”陆锦川毫不犹豫。
江西月问:“真要做那么绝?”
陆锦川身体前倾,手肘支在两腿上,抬起头看她。
“你跪我,是忏悔,再自然不过。”
江西月道:“好,如果我跪,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帮我去找他?”
陆锦川面不改色道:“找是一回事,但我从没想过原谅你。”
江西月深深地呼吸,看了一眼,一楼能见的地方,已经看不到人,至少还能保留点颜面。
膝盖缓缓弯曲,慢慢的往下跪。
陆锦川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眼看就要接触到地面,没锁好的大门被人推开。
陆平武冲了进来,把眼看要跪下去的江西月往上一提。
“要跪也是我来跪,你坐下。”
江西月甩开他的手,“他恨的是我,有什么气你让他撒。”
陆平武看向陆锦川,“你奶奶和你查到的东西,少了一点,你奶奶是为了维护我的颜面,没向你们说出真相,当年是我逼她嫁给我的。”
陆锦川淡声道:“你逼她,能是她虐待我的理由?”
江西月想要说话,陆平武抬手制止,“我是拿你逼她嫁给我的。”
陆锦川双眸微微一缩,没说话。
陆平武继续道:“我强了她,她有了你才嫁给我。”
原来这才是一切的根源,否则仅仅是因为联姻就导致后面的结果,那不合理。
陆锦川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看向江西月,后者已经掩面而泣。
陆平武像是一下苍老了许多,“她恨我,所以才恨你,一切罪恶的根源是我。”
说完,陆平武双膝一软,一下子跪在陆锦川面前。
“这些年,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该是我来跪你。”
因为他做错了事,所以对江西月极尽容忍,却造成了另一个人的苦难。
“我那时年少轻狂,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这一点,你和我一样。”
“我们不一样,”陆锦川开口:“对于我太太,我势在必得,但我尊重她。”
所以当初在他不确定她的心意之前,他三年都没有碰她。
陆平武笑了笑,“是,我得谢谢老司令,没有让你长歪,当年锦程走失,你妈以为我也有参与其中,认为是我故意让你带锦程出去,所以她虐待你的时候,我不能帮你。”
陆锦川咬了咬牙,“用一个几岁的孩子去自证清白,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陆平武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指望你原谅我。”
江西月哭着说:“我是生了你,但我没办法喜欢你,看见你就让我想起我受的屈辱,但是我因为锦程的事迁怒你,是我错了。”
说着,也跟着跪了下来。
陆锦川冷冷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人。
原以为有一天看着他们弯下脊梁骨,会让他有一丝快意。
可是没有,内心竟然连一丝波动也没有,仿佛在看两个陌生人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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