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脑子里冒出太多思绪。
他还是怀疑萧承佑被骗了。
他虽是个武夫只懂打战,不太通文墨,可还是有些谋略的,不然也不会战无不胜。
“殿下,您是不是被徐家下蛊?”
宁缺紧紧凝视着萧承佑,“其实那女子根本没有怀孕,她故意蛊惑您,假孕来骗取您的信任。”
宁缺越说神色越难看,紧张盯着萧承佑。
“我若是中了蛊,还会同你见面说这些?宁缺,倒一倒你脑子里的水。”
宁缺沉默,“但……”
见宁缺似乎还是不信,萧承佑便开口解释:“没有但是,她确实怀孕了,这是大夫已经确定的事实,孤原本也以为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可如今碰到了她。”
“这本就是苍天眷顾,孤如何能不珍惜呢?”
“况且她同徐宝珠完全不同,从前孤高烧不退,差点病死,也是她照顾我。”
就算她真的和徐宝珠一样,甚至比徐宝珠更恶毒。
但为了孩子,他也不会处置她,反而会好好安置她。
不过他也不会将她当做妻子去看,只会当成一个生育的工具。
“我们有孩子,也不是她的算计,是因为宫宴中有人要我出丑,她是为了救我,这才失身于我。”
“所以宁缺,你脑子里的那些想法全部打住。”
“若真要论,都是孤对不起她。”
宁缺听了这么多,只注意到了一句话,这女子有孕了。
“殿下,她真的有了您的孩子?”
宁缺大气不敢出,再一次确认着。
萧承佑点头:“嗯。”
“是您的孩子?”宁缺紧张追问。
萧承佑:“……”
萧承佑板下脸,第一次对宁缺冷笑几声:“这里除了孤与她,还有别人吗?”
“这里还有臣啊。”宁缺下意识回道。
主要是得知这个消息,他实在是太过震惊了,宁缺从未想过殿下会有孩子。
毕竟曾经他因为绝嗣之事,无数次同他借酒消愁,甚至殿下那时只有十五岁,就因为此事酒后痛哭不止。
萧承佑不能生,心腹里只有他一人知道,所以宁缺就成了他吐苦水的人。
他也真的相信殿下不能生了,在脑子里根深蒂固。
所以如今才这般不敢置信,脑子都混乱一团,以至于胡乱答话。
此时萧承佑那双不带温度的眼眸正来冷冷看他。
“滚!”萧承佑冷下脸,“别来了!”
宁缺不敢再留,他脑子不清醒,再留下去,不知还会说什么胡话,
“臣这就走,只是殿下,臣是高兴傻了这才一时失言,殿下不要怪罪。”
宁缺一边说着一边咧着嘴角,嘴角似乎都要笑开裂了,显得有些傻气。
宁缺走后,萧承佑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如今有了孩子,他只觉得万事顺心,也不会在乎宁缺的话。
“殿下,您那个朋友走了吗?”徐令仪翻身问。
“嗯,怎么还没睡?”
徐令仪点点头:“有些睡不着,殿下,墙刚才好似震动了几下。”
萧承佑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爬上床,“有人发疯,无事,睡吧。”
睡前徐令仪迷迷糊糊听他说了一句,“快了,孤不会叫你们母子一直待在这里。”
醒来后徐令仪脑子里便想到萧承佑睡前说的话。
陛下对萧承佑应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毕竟是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
若是萧承佑是因为无子被废,那现在她怀上了孩子,陛下应该再无什么后顾之忧。
若是因为误会,是不是萧承佑要想办法解开误会?
他说的笃定,他们或许在这里待不了太久。
但其实在这里,每天只有他们二人朝夕相处,确实很有利培养感情,她要抓紧了。
于是徐令仪一早起来,趁着萧承佑去摘菜,她就去厨房做饭。
“你怎么在厨房里。”萧承佑一回来便见她在弯着腰洗锅,地上都是水渍。
他心中一紧,语气紧张,“你站着别动。”
“殿……殿下?”徐令仪不明所以。
萧承佑冲过来将她一把搂住,“地上湿滑,孤带你赶紧离开,别摔了!”
徐令仪这才明白,她低头看了看地面,只是一小块地方湿了而已。
萧承佑居然是小心谨慎到这种地步,她心中哭笑不得,也更加清楚他对孩子的珍视。
“孤说了日后这些都交由孤来做,你怀着身子,不要再插手了。”
“可殿下您金尊玉贵,我……我怎么能让殿下一个人去做这些事呢?”
徐令仪柔声开口:“况且我也很想照顾好您,为您洗衣做饭,臣女也会觉得高兴。”
萧承佑叹息一声:“你不要这么喜欢孤,也该考虑你自己。”
“再有今时不同往日,你腹中已有了孩子,便不能再做这些,该是孤来照顾你。”
徐令仪听到这些话还是极为高兴的,只是这样一来,她表演的机会就少了很多。
“可……”徐令仪装作犹豫。
萧承佑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他的腿这几日好似比之前好了许多,宁缺找的大夫应该也要到了,他的腿应该可以治好。
他的宝贝孩儿就是他的福星。
“不要可是了,回去休息。”萧承佑语气不容置喙。
好吧,徐令仪便心安理得享受起萧承佑的服侍,虽然他做这些事比她丫鬟差远了。
这一日徐令仪照常去找侍卫用首饰换取物资时,手里被偷偷塞了一张纸条。
徐令仪蹙眉,她心中有了猜测。
果然当她打开时,便看到了徐父熟悉的字迹。
她这个爹忍了一个多月,倒是沉的住气,现在才开始联系她。
徐令仪来废太子府邸时,徐父确实没有对她交代半个字,似乎对她去不去废太子府邸,都毫不在意。
可徐令仪清楚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萧承佑之前对她的猜疑其实不是空穴来风。
徐父会默认同意将她送到废太子府邸,心中也定然盘算着,用一个厌恶的女儿,去监视萧承佑,并不损失什么。
之前他或许不认为她能顺利在废太子府邸待住。
如今她待了一个多月,废太子却依然留着她。
徐父便肯定了她在这里立足了,也有了利用的价值。
“别忘了,你姨娘和为父还在府中等你归来。”
这是那人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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