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仪到的时候,才发现祁渊竟也在。
不过她表面并未失态,毕竟这段时日也见过祁渊几次了。
“你来了。”太皇太后朝着徐令仪招手,“好孩子,过来坐。”
徐令仪柳腰款款走到太皇太后身边。
可今日却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祁渊的视线,若有似无落在她身上。
她微微抬眸不经意看过去,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毕竟她离着太皇太后这般近,祁渊应该是在听自己母亲说话。
而且看周围人和太皇太后,似乎都并未觉得祁渊视线有何不妥。
徐令仪衣袖下紧握的手,再次松开。
是她做贼心虚了。
可她不知,祁渊确实在看她。
若非不想叫太皇太后和祁允,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他现在就要扒了徐令仪的衣裳,而不只是盯着她了。
“渊儿……渊儿,你有在听吗?”
太皇太后重重放下茶杯。
“儿臣听见了。”
祁渊虽然心思都在徐令仪身上,但也听见了其他的话。
“只是儿臣生辰罢了,不用按允儿所说的大办,一家人在王府吃个家宴便行。”
在皇宫里,他虽也能做很多事情,但到底不是自己家。
他既然不想叫祁允和母后知道,便不打算在皇宫里对她做些什么,以保证万无一失。
太皇太后思索犹豫片刻,还是点头,“也可以。”
这件事敲定后,祁渊今日入宫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
他看似在看太皇太后,实则眼神盯着徐令仪。
将她浑身上下一寸寸看过去,越看越觉得她们身形一模一样。
“近些时日,有没有按哀家说的做,多去御书房探望陛下,送点汤汤水水过去。”
太皇太后慈爱看着徐令仪,丝毫没发现祁渊脸色难看了几分。
祁渊敛眸,冷肃着脸,极为严肃认真道:
“母后,御书房是处理朝政的,不是儿女情长之地,后妃不得随意进入,您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再有陛下这几年决心做出一番政绩,您如何能叫他被女人拖了后腿?”
祁渊说的义正言辞,叫太皇太后都有些怀疑,是她真错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从前先皇在时……”
看着太皇太后和祁渊差点吵起来,徐令仪也不敢再待了。
有祁渊在,她就算表面看着再从容,没有任何异样,可心中都会微微紧张。
“母后,儿臣告退。”
祁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随即从太皇太后宫中离去。
他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原本想要趁机做些什么,但又死死按耐住。
他不急这两天,后日就是他的生辰了。
到了王府,再做任何事情,都方便谨慎些。
“王……王爷要离宫了吗?”徐令仪发现身后的祁渊。
“嗯。”
他低着头,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叫任何人看不清他眸中的疯狂和幽深。
“那王爷慢行,妾身要去御花园了。”
祁渊点头,两人分道扬镳,徐令仪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祁渊只是恰好要离宫。
————
“陛下,摄政王生日,臣妾也要去吗?”
徐令仪低着头犹豫,“臣妾身份低微,去是不是不太好?”
祁允点头,他牵上她的手。
“你当然要去,家宴家宴,自然一家人要齐全才行,朕如今后宫中只有你,你不去谁去呢?”
“再过不久,朕还会找机会提你的位份,朕不会叫你只是个昭仪。”
祁允承诺着,言语间满是真诚。
祁允决定的事情,徐令仪没法拒绝。
她再一次要踏入王府了。
当初走的那一天,她心里虽不舍。
但更多的还是觉得,自己日后没机会再回来了。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
徐令仪被人扶着下马车,她抬眸看了看门口。
王府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一如当初。
只是门口的这块牌匾,从当初的燕王府变成了摄政王府。
徐令仪忍不住想,若他不是摄政王,而是皇帝该有多好。
那她如今早就是皇后了,何必这般铤而走险,以至于每日提心吊胆。
“我们进去吧。”祁允牵上她的手。
“好。”
————
“娘娘……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在丫鬟将汤水弄到她身上后,徐令仪莫名有些不安。
她甚至觉得,是不是丫鬟有意而为之。
“快,赶紧去换个衣裳,这丫鬟不行。”太皇太后开口。
徐令仪只能起身去换。
只是她刚走没多久,便发现为她引路的丫鬟也没了。
而且这一条路上似乎比往日空旷太多,周围没有任何人。
她心中一沉,就在此时,徐令仪猛地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徐令仪?”
是祁渊的声音!
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整个人惊吓到了极点。
他竟对着如今的她,喊她的名字?
他知道了吗?
祁渊怎么会知道的呢?
她自认除了那一次饭桌上之外,她再无任何破绽。
“站住!”
“怎么不说话?”祁渊冷笑着,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徐令仪衣袖下手心死死攥紧,手心全是汗。
她若无其事回头,控制着脸上的表情,用平稳的声音问。
“王爷,您又认错人了吗?我是陛下的吴昭仪。”
祁渊看着她云淡风轻的一张脸,若非她刚才背影有片刻凝滞。
他怕是就要信了她的话。
“认没认错,马上就要知道了。”
祁渊粗壮的手臂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拦腰抱起。
大步朝着几步远的假山后走去。
“王爷!!王爷!您要做什么!我是陛下的后妃!”她惊慌失措,推开他。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猝不及防。
更叫徐令仪害怕的是,他竟伸手在解她衣服上的腰带!
徐令仪并未调整身形,现在也来不及了!
“不要!”
当初改变容貌已是迫不得已,叫她心中顾忌。
若真的浑身上下都变了,她还是她吗?
她想着平日里都有衣裳遮挡,所以并未做出改变。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祁渊,在光天化日之下扒光衣服。
“不要……”她抱住胸口。
看着她胸口处熟悉的粉红色胎记,祁渊脸色骤变。
随即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笑声阴郁可怕。
叫徐令仪心中毛骨悚然。
他猛的伸手死死捏住她的下颌,面色森然冰冷。
“他碰过你没有?有没有把身子给他?”祁渊咬牙切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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