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这下什么道理都不想讲了,直接堵着门,跟个黑社会头头一样地威胁她店里的人:“把田柔叫来!妈的,她欠老子一堆债,今日不来,这生意就别想做了!”
店员没法,只好联系田柔,田柔那天是真有事去不成,见他这么闹,只得忍着气要他去找她。
光头还气着呢,居然拉黑他!听到店员转述时一扭头:“不去,让她自己过来!”
苦逼的店员只好在中间传话,传到最后田柔自己也恼了,又把他从黑名单里翻出来,直接打给他:“你到底想怎样?”
光头哼:“叫声哥哥好听点,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田柔:……
她怒而一拍桌:“姓高的你有完没完?想死是吧?想死要不要我成全你啊?!”
光头瞬间怂了:“好嘛,那么不经逗……在哪?我去找你行了吧?”然后碎碎念,“老婆你最大,你说是啥是就是啥。”
田柔:……
气得肝疼!
然后等光头见到田柔后,就轮到他气得肝疼了,死妮子特喵的所谓的有事在做,是跟她的梦中男神林梵在(谈)喝(生)茶(意)!
光头那个酸啊,蹭在田柔身边坐下,直愣愣地瞪着林梵:“你为什么会在这?”
特喵的,死小白脸好像更好看了,可能是事业得意了吧,也可能是真的放开了,没有那股子小家子气了,身上气场全开,还戴了个黑框眼镜,衬着得体衣装,是斯文败类无疑了!
林梵连举止都优容了很多,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也不理他,只和田柔说:“你先生很粗鲁啊。”
妈的,当初他是怎么无视他的,现在他怎么给他无视了回去。
光头肺都要气炸了,一拍桌:“滚,装什么斯文?你以为你多高雅?真高雅那就别靠孟家呀。呵,”他靠在椅子上,坐姿慵懒,满脸的鄙夷,“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的是程医生吧?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劈腿靠上了孟家,怎么,现在出来装斯文,装高雅了?”
林梵脸上的笑容没了。
程夕就是他这辈子的隐痛,是不能碰触的伤口,没想到被他这么血淋淋地撕了开来。
田柔一秒震惊过后回过神来,瞪着光头:“高戈你疯了!”
光头口不择言:“我看你才疯了,特喵的你为了这么个衰男找借口跟我离婚,你眼睛是不是糊了屎啊?”
田柔:“你放屁!”
光头:“放给你吃!”
真的扭过身对着她。
田柔:……MD!
铁青着脸转过头,和林梵说:“对不起,今天看来是谈不成事了,回头我再找你。”
林梵淡淡地“嗯”了一声,起身离开。
光头在后面追着喊:“没有回头,特喵的你敢勾引我老婆试试,姓林的你信不信我扒光你一身皮?不光你的,还有你那个当保姆当到人家主人床上去的妈的皮……”
林梵浑身一僵,停住。
田柔“啪”地一巴掌打在光头脸上:“姓高的你没完了是吧?”
这一巴掌把三个人都打懵了,林梵最终没有回头,默默退了出去。
光头则是不可思议地瞪着自家媳妇,“我勒个去,你真动手打?为了那个衰男人你打我?”
“他衰吗?他比你好多了,至少没有动不动就爆粗,动不动就说要揭人的皮,一副把流氓习气当有趣的样子,你恶不恶心?”
光头感觉心都要碎了:“你现在是嫌弃我?”
“对啊,嫌得你要死,不知道你哪点好,当初会选择嫁给你!现在我不要你了,滚吧滚吧,滚去和你的白月光比翼齐飞,别来恶心我!”
“喵的,你又好到里去啊?除了我谁还要你?要胸没胸要脸没脸,我是行善积德才娶了你。”
田柔的脸一下就白了,她捂着胸口闭了闭眼睛,什么话都没再说,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再拿出笔,刷刷草拟了一个离婚协议,摔到他面前:“不用那么委屈,说什么行善积德,我现在就放你自由,你滚吧!”
“离就离!妈的!”光头骂骂咧咧,拿起笔想也没想就在上面签了字。
总之等光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出茶馆外面了,除了手里多出来的一份离婚协议,啥也没得到。
风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他一口气冲出好远,才想起,妈的,他开车来的,这么走是想走到哪里去啊?
又跑回去开车。
都上车了,不甘心,重新跑回了之前的包厢。田柔还在那没有走,伏在桌上很认真地写着什么。
她的眼里落满了泪。
光头冷着脸,问她:“你在干什么?”
“写方案,赚钱。”
“就你那智商,省省吧,能有现在的规模,都是祖上积德。”光头死性不改,继续冷嘲热讽。
田柔一枝笔差点被她攥断了,她一抹眼睛,抬起头:“你回来就是嘲讽我的?警告你,再不滚,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他把脸凑到她面前:“那你打啊,有本事你再打!”
真是贱得人没脾气。
田柔懒得再理他,收拾东西,一言不发地准备离开。
光头拉住她的手。
“你干……”
“放心,不会干你!”他化被动为主动,扯着她往外走,把她塞进了他车里。
田柔试图反抗,见她不要命地想跑,光头阴着脸,说:“光签个离婚协议算什么?真要离直接上民政局啊!”
田柔就果然不跑了,气得光头狂磨牙,实在想把她按住狠狠揍一顿,想想只揍一顿有点亏,还是按在床上这样那样比较好。
想着想着心里就热了,喵的,他离开也有近十天了,很有点想了呢。
光头满脑子怒火转到不可说上面去了,田柔却一心想着离婚后自己的打算:首先肯定是要面对家里的怒火的,其次她要赚钱,赚大把大把的钱,要把自己包装得美美的,像沈唯一样活得自在又快活,绝对绝对不要让自己有一点点悲惨的地方。
她不伤心,一点也不伤心……正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发现地方不对,扭头质问道:“这是哪?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光头恶狠狠的:“杀人!抛尸!敢不敢去吧?”
他这么说,田柔反倒放心了。这是片住宅区,她以为是他家律师的住处,不料敲开门,来应门的却是光头的那个白月光。
田柔下意识想走,被光头用力搂住了,他咬着牙对白月光笑道:“你不是想认识我媳妇么?喏,今天带过来让你们认识认识。”
他口气里带了点骄傲,这让田柔微微有所触动,哪怕不知道光头打的什么主意,可一致对外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田柔安静下来,乖乖地和白月光点了点头:“你好。”
不熟悉的人面前,她装横作样起来还是很能看的,白月光有点哀怨地看了光头一眼,笑着把两人领进屋。
她屋里挺乱的,沙发上堆满了布料和杂志,吃剩下的零食包装袋,连地板上都是成品半成品的衣服,配饰等等。
光头大概也没想到走出去人模人样的白月光家里会这副人间浩劫的样子,十分头疼,也不坐了,看白月光动手要收拾,忙摆摆手说:“算了,别弄了,我们就是路过上来看看。你那小男朋友呢?在的话叫他一起出去吃个饭。”
白月光端着笑:“不巧,他出去了。还有,我晚上有约了呀。”
她声音挺好听的,咬字有些特别,听起来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只看表面,这女人从里到外都是风情,楚楚如娇艳的花。
田柔心里的危机感并未减少,可心情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她明白当年光头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女人还作天作地了,这女人像烟像雾,缭绕迷人,却抓不到手里。
两人出来后,光头把她压在车顶盖上,“看到了么?人家有男人!”
“那她回来了你干嘛不告诉我?”
“我又不喜欢她了,那不就跟个普通人回来了一样,特意告诉你才奇怪吧?”
田柔:……
她嘴硬:“那她还追着你跑呢,那天我去你分公司,看到你俩在楼下手牵着手,说笑得可开心了!”
光头回想了一下,“卧槽,那天你果然看到了!不过你眼瞎啊?没看到我是想推开她?她和美国佬待久了,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死人,我是要她离我远点啊卧槽,你居然因为这个跟我要离婚,老子冤死了好吗?你那份离婚协议呢?拿出来,老子得去讨个公道!”
田柔自然不肯,光头混得不行:“拿不拿?不拿我在这就办了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乜斜着眼,示意。
她又羞又恼:“喵的你个流氓。”
咦,这态度有软化啊?光头胆气上来了,抱住她:“就流氓给你看。”
田柔阻拦不住,不得不把那纸离婚协议给了他。
他这才松开她一些,姿态摆得很低:“我不计较那个小白脸,你也别计较我的前任了好不好?”看田柔还要闹,他吻着她,“妈的,再闹老子心都要让你搅碎了。”
田柔心一下就软了,说到底,她也爱他,并不想离开他。
后来光头回去,把两张协议裱起来挂在了客厅正中,上书一行大字:“我家媳妇儿爱我的明证——吃醋吃到要离婚,结果签字后吓得跪求我回头。”
他配以嚣张大笑,还将之发到了朋友圈,黑白颠倒,忒无耻了。
再然后,田柔有了宝宝,一儿一女,光头继成了老婆奴后,又成了儿女奴,以往还爱出去打打牌喝喝酒,儿女相继出生后,欢场绝迹。
田柔事业一直不瘟不火,她从没放弃的打算,很用心地经营着。不过在外人眼里,她已经是人生赢家啦,有年轻小姑娘总喜欢问她秘籍是什么,她笑着说:“做最真实的自己,还有别放弃自己,不失去自我,平等独立地爱别人,才能获得他人平等而独立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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