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十分怨恨林心柔,好端端的儿媳妇,非得有人出来搅局。
贱人,真是个贱人。
“娘。”孙兰兰看了一眼沉默的孙志远,翻了个白眼。
她娘真是一点眼色都看不懂。
“干啥?那么大声想吓死你娘?”钱桂花砰的一下把碗砸在桌子上,“吃吃吃,就知道吃,眼看都十九了,翻过年你就二十了,蔡家不是相中你了吗?现在不来谈结婚的事,不会反悔了吧?”
一说到这个,孙兰兰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不来拉倒,她不嫁了!
“你好,有人在家吗?叔叔阿姨?兰兰?”饭桌上挺安静的,所以哪怕院子外面的人声音不大,他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孙兰兰绷紧的面色在听到蔡锦州的声音时,松了口气。
她如果被退婚,名声不好,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而不嫁人,就算她心理素质好,但别人的唾沫星子能把她淹死。
再说她家里人也不同意。
“不好意思,因为我外公病了些日子,来晚了,”蔡锦州进来,放下手里提着的酒和糕点,先道歉。
孙兰兰心里也缓和了。
别看她这几天没心没肺的,每天夜里都睡不着,有时候想多了就烦躁。
瘦了一些。
蔡锦州今天来就是道个歉,并且问一下孙家的人啥时候有时间,他爸妈过来商量结婚的事情。
钱桂花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逢人就得意的笑着,她闺女要嫁到城里去了,吃商品粮了。
别人面上捧着她,背地里笑话得不行,儿媳妇是破鞋,没准姑娘也不是好的。
要不是碍于支书的关系,孙家在大队肯定被唾沫星子淹死。
不过饶是这样,大家也在背地里说得热火朝天的。
而且因为林心柔和孙铁柱被拉到公社去,整个公社都知道了。
前段时间钱桂花见人都躲着走,这段时间又开始抖起来了。
“林惊月,我要结婚了。”这天,林惊月带着劳保手套唉声叹气的掰玉米,突然被孙兰兰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她回身就是一脚,“你作死啊,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
哪知孙兰兰预判了她的动作,话落就跳开,“嘿,没踹着!”
林惊月踹了个空,又看到孙兰兰得意洋洋的样子,心气不顺了。
她砸了玉米棒子,冲过去揪着孙兰兰,一下子把人撂倒在地里。
孙兰兰瞪眼,“林惊月,你个泼妇,你来真的?姑奶奶不客气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像头狮子冲过去。
“干死你。”林惊月收着力气,也没用江寻教她的拳法,就是普通女生打架的方式,和孙兰兰扭打在一起。
没一会儿,两人就嗷嗷叫,身上全是泥巴和草屑。
围观了全程的刘婶和花婶瞪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也不去叫人。
林惊月和孙兰兰:“……”
玛德,倒是叫人啊?
一会儿后,其他人听到动静把计分员和大队长叫过来时,林惊月和孙兰兰都打成了鸡窝头!
队员们听说孙兰兰敢和林惊月打架,纷纷卧了个大槽来看热闹。
田埂上里三层外三层的。
江寻过来时,两人已经被黑着脸的大队长和计分员分开了。
见林惊月成了鸡窝头,和孙兰兰还乌眼鸡似的,他嘴角抽了一下,眼里隐忍着笑意,炸毛的惊月,有点……可爱。
“怎么了?受伤没?”他丢掉刚顺手捡的石头,走到林惊月身边轻声询问。
看到地上的石头,乌眼鸡孙兰兰:“??!!”
围观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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