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你们这些不孝子，真真让我丢脸丢到家了！”
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朱高煦、朱高燧的脸色突变，慌忙顺着声音看去。
房间的角落，窗户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双手叉腰，瞪大眼睛。
月光穿过窗格，把他轮廓照得清清楚楚，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爹……爹？”
两人惊恐万分，脸色苍白，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老朱棣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向他们靠近，每一步都踏在他们心头上，朱高煦和朱高燧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老二，你是不是给我下迷药了？不然我怎么会看到咱爹了？”
朱高燧汗如泉涌，刚才的悲壮劲儿全没了，只剩下搞笑。
“呸！他姥姥的！老子才舍不得把迷药浪费在你身上！”
朱高煦不甘示弱，嘴上功夫一点也不退让。
朱高燧被激得火冒三丈：“你姥姥就是我姥姥，有种你别认祖宗！”
看着这两个胡闹的儿子，老朱棣气得肺都要炸了：
“都给老子闭嘴！”
两人顿时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余悸。
还是朱高煦胆子大，跪着爬到老朱棣面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袍子，真实得不像在做梦。
老朱棣冷笑了一声：
“怎么，你们以为老头子我真的成了鬼魂不成？”
朱高煦半信半疑，又伸手摸了摸老朱棣的胡须头发，感到了温暖。
“爹，您没死？！”
确认无疑后，朱高煦心里乐开了花。
朱高燧也上前几步，喜出望外。
老朱棣仍旧双手叉腰，静静地看着这两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宽慰和释怀。
喜悦一会之后，朱高煦猛然想起正事儿，赶紧跪倒在老朱棣面前，一股脑地倒出了满肚子的不满和怨气。
“爹啊，您这的大孙子可不是人啊！”
“您明明已经把皇位传给我了，他却和他爹联手，硬生生夺走了皇权，还把我跟三弟关了起来，您得给我们评评理啊！”
老朱棣一听，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了，大声斥责说：
“放你娘的狗屁！”
“你这小子，耳朵就听半截，脑子笨得跟猪似的！”
“老头子我的意思是，如果直接把皇位给老大，怕你不服气，惹出乱子来。”
“只有老大能找到制衡你的办法，那皇位自然就是他的了。"
这话像盆冷水当头浇下，朱高煦心里一阵发凉，恍恍惚惚间，似乎悟出了点什么。
原来，绕来绕去，皇位终究还是绕不过大哥这一关！
就因为担心他造反的心思，老朱棣万般无奈，才选择了先把皇位过渡一下。
“我不服！凭什么好处全让他占了？”
“就因为他比我早出生几天？”
朱高煦心里依旧不服气。
“不服给老子憋着！”
老朱棣的话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嫡长子继承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有什么不服的？”
正当爷俩争执不休时，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那声音雄浑有力。
“放肆！”
“他姥姥的！”
“谁在那里藏着？滚出来！”
朱高煦话音刚落，朱高燧已经忍不住了，冲着角落里的黑影怒喝。
随后！
黑影慢慢走出，背稍微有点驼，双手背在身后，随着距离拉近，那人的脸渐渐清晰。
朱高煦和朱高燧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随后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爷……爷爷！”
站在他们眼前的，正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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