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了几天的天空,今天终于见到了暖阳,黑色的轿车停在街对面,孟沂川穿了一件黑色大衣,他站在车旁,很是引人注目。
刘佩辛一出弄堂,便看到了孟沂川,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应该是来接穆晚霓的吧,瞧这一身行头,怕是个富家公子。
刘佩辛心里暗自揣度着,穆晚霓找了这么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却租着自己这个旧房子,人前还要谎称这个男人是她表哥,恐怕穆晚霓只是这个男人养在外面的情人吧,想到这里,刘佩辛就觉得晦气,心里对穆晚霓更鄙夷了。
“好漂亮的车子。”刘佩辛的儿子天真的叫道,声音不大,但却成功的引起了孟沂川的注意。
刘佩辛拉了拉儿子的手,略微训斥着:“瞎叫什么,走了。”
孟沂川浓眉挑了挑,这个女人似乎对自己有很大的成见。
很快,穆晚霓下来了,难得的是她今天穿了一件驼色的大衣,因为要爬山,她选了一双黑色的平底皮鞋,她的个子不矮,就算穿平底鞋,也不会看着别扭。
“等了很久了吗?”穆晚霓笑吟吟的问道。
孟沂川不答反问着:“难道不应该吗?”
说着,他绅士的一手拉开车门,一手对穆晚霓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在穆晚霓上车之时,他又用手挡在了车顶处。
“先去吃早饭。”孟沂川说道。
大概是怕被人看见,车子出了城之后,才在一个小摊前停下。
“先生,夫人,快坐,要吃些什么?”摊主是一对老年夫妇,老板娘在煮面,而老板则是在招呼客人。
“我要一碗素面。”穆晚霓说道。
“那就两碗素面。”
已经出了城,来吃早饭的客人并不多,老板很快就将面煮好端了上来。
“味道怎么样?”孟沂川问道。
穆晚霓十分给面子的说道:“比起孟少帅煮的面,差了那么一点点。”
孟沂川故作沉思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以后等我们老了,也来开家面馆,我负责煮面,你负责收钱便是。”
这样平淡的生活是不是也很好呢?至少自己不用为他的安全担惊受怕。
万灵寺在灵峰山上,山并不是特别高,孟沂川将车停在了山下,两个人开始往山上走。
今日来万灵寺的人并不多,蜿蜒的小路上,只有穆晚霓和孟沂川两个人,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穆晚霓便有些气喘吁吁的了,这具身体还真是娇弱。
“要休息一会吗?”孟沂川询问道,穆晚霓挺翘的鼻尖上已经冒着细汗了。
穆晚霓摆摆手:“不用,慢慢走便是了。”
穆晚霓心里暗想着,得加强锻炼才是了,孟沂川身边这么多敌人,自己呆在他身边,把身体锻炼强了,至少逃命的时候也能跑得快一些。
“孟沂川,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不过,”孟沂川故意拉长了声音道:“你得叫我沂川,我才回答你。”
穆晚霓好笑着:“好,沂川,这次你遇袭,是谁安排的?”
“为什么想知道?”
“我得知道你有多少敌人,这样我之后才不会被人利用。”穆晚霓认真的说道。
孟沂川勾唇一笑,他的穆晚霓总是心思聪慧,他说道:“这次事件是警务处长梁又天和日本人勾结的。”
穆晚霓想了想:“这事是你计划的,所以金梦是你的棋子。”
她记得孟沂川说过,梁又天很喜欢捧金梦的场,时常找金梦。
“聪明。”
“那除了梁又天,东临省还有你的敌人吗?”
“梁又天是马师长的人,马师长一直与我父亲争夺东临督军的位置,只不过最后任命了我父亲成了东临省督军,但马师长一直不服,他手里的兵力不容小觑。”
穆晚霓眨了眨眼道:“那这次事件,马师长没有参与吗?”
“应该是没有,他虽与我父亲不合,可他对日本人的态度,却和我们孟家军一样。”孟沂川郑重的说道。
“东临省之外,还有你的敌人吗?”
“这个自然是有,酆城林督军,他素来和我父亲不合,争抢地盘的事从未停过。”
穆晚霓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危险还挺多的。”
“害怕呢?”
穆晚霓摇摇头:“只是担心你。”
孟沂川握着穆晚霓的手道:“别担心。”
穆晚霓的手心已经有些密密的细汗了,十分的温暖。
“那你父亲有没盟军呢?剧本里都是这样演的,有敌人自然也有盟军。”
“有,峪城的傅督军,他和我父亲是生死之交。”
穆晚霓看着近在眼前的万灵寺,感叹了一句:“你若是生在平常人家该多好。”
“我若生在平常人家,或许就不会遇见你了。”
“最后一个问题,”穆晚霓转过身子,和孟沂川四目相对,认真的问道,“我记得你以前根本不看我一眼的,你什么时候开始留意我呢?”
孟沂川松开穆晚霓的手,故作严肃的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动作:“从你对我做这个动作时,开始留意你的。”
穆晚霓“嘿嘿”的假笑着:“都过去了,不提这个动作了。”
“那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穆晚霓微微歪头,大方的看着孟沂川,继续问道,没有一点害羞之意。
“刚刚不是最后一个问题吗?”孟沂川挑挑眉道。
穆晚霓皱皱鼻头:“这是附加问题。”
孟沂川突然凑近穆晚霓的耳边,轻声说道:“等成婚的时候告诉你。”
轻轻柔柔的气息扫过穆晚霓的耳旁,让她酥麻了半个身子,她推开孟沂川,终于有了一丝娇羞:“我去上香了,你去吗?”
孟沂川笑着说道:“我等你。”
让孟沂川堂堂一个男子汉像个妇人一样去上香,他确实做不到。
“那我就再求一个好姻缘。”穆晚霓故意说道。
穆晚霓虔诚的跪拜着,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想孟沂川和穆清月平平安安便好。
上完香后,穆晚霓找到主持,求了一道平安福。
“这是什么?”孟沂川问道。
“这是平安福。”穆晚霓说道,其实若是在未来,穆晚霓根本不信这个,她是一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可是现在,她就想替孟沂川求一道平安福。
孟沂川笑了笑,接过了穆晚霓手里的平安福,随即戴在了脖子上。
“我会一直戴着的,这样你以后能安心了,你放心,这道平安福会保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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