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
狗儿跳,羊儿跑,举起鞭儿往死摇……
皇宫,御花园内。
所有宫女太监退下,只留下媚娘与韩束。
南昭帝手持皮鞭,打扮宛如牧羊人般,狠狠抽在披着羊皮的海东青身上。
“给朕爬!”
“吃草料!”
“哈哈!”
南昭帝兴奋到癫狂地大笑……
“你在北冥关外,对朕做的一切,让朕在每个夜晚,都会噩梦中惊醒,今日朕都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两个时辰后,南昭帝把皮鞭往地上一丢,气喘吁吁地道:“找宫内御医来给他疗伤,朕还没解气明天继续,如果他死了,整个太医院全跟着他陪葬!”
话落,南昭帝看向韩束:“你之前说谁来找朕?”
“是…是追风,一直在御花园院外等候。”
南昭帝点点头:“安排朕沐浴更衣,让追风去御书房见朕。”
御书房内,追风跪着等候,很快一身龙袍的南昭帝,器宇轩昂,精神抖擞地走进来,面无表情看着追风。
“这次卫渊西行,把你看到的全部详细道来!”
追风跪在地上,把卫渊在夜郎国、玉门关发生的事情,真假参半地讲出来。
随着追风讲完后,南昭帝狠狠一拍龙书案,死死盯着追风眼睛。
“追风,你在撒谎!”
追风作为仅剩的四大名捕,稽查、追踪、反追踪、审问、反审问……这一套娴熟无比,眼神露出真诚的委屈。
“陛下,追风不敢欺瞒您,我所说全部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南昭帝看着追风的眼神,随即笑了起来:“你绝对说谎了,在卫渊梦到朕之后,没说一些对朕崇高敬意的话?”
“说…说了……”
“很好!”
南昭帝满意点点头:“记得朕安排让你洗白朱思勃的事,你都准备好了吗?”
“回陛下,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进行!”
“现在就着手开始吧,明晚朕给卫渊、梁红婵开庆功晚宴,当着文武群臣面执行吧。”
“追风遵旨!”
南昭帝摆摆手,十名小太监端着托盘走出来,每个盘子里放着百两银子。
“为朕好好办事,朕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追风看到白银,双眼透露出极致的贪婪,连忙跪地叩首,结结巴巴地道:“谢…谢过陛下!”
看着追风离开,朱思勃从屏风后走出来。
“陛下,我觉得追风有猫腻!”
“哦?”
南昭帝看向朱思勃:“此话怎讲,可是追风所说有漏洞?”
“没有,但就因为没有漏洞,所以就是最大漏洞……”
南昭帝打断朱思勃的话:“勃儿啊,你就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太重了,追风对朕绝对忠诚!”
南昭帝说完,指着自己的眼睛:“朕的这双眼睛,可以通过对方双眸、表情、语气看穿对方是否在说谎,追风绝对没有撒谎!”
“另外,帝王心术知道吗?每个人都有弱点,追风爱财,朕对他可毫不吝啬,所以追风绝对不会背叛朕的。”
“过几天就是第一楼,文圣阁建成之日,现在整个大魏的书生才子都已来京,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准备骈文,争取在那日震惊四座!”
朱思勃看南昭帝自信,傲娇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所以干脆不辩解,微微拱手:“陛下放心,勃儿已经做出千古第一骈文,绝对可以名留文坛万万年!”
另一边的追风,带着一千两白银走出皇宫,就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将千两白银丢进马车中。
随即取出卫渊送的一万两银票,亲了一口……
卫国公府,蒙娜掐着腰,仰头看着卫渊。
“过分了啊,卫渊你太过分了,免费要来的粮食,竟然平价卖给我父皇!”
卫渊轻抿了一口茶水,对蒙娜笑道:“夜郎王的王位今后给谁?”
“我哪知道,但肯定就是在我哥哥弟弟当中选吧。”
“和你有关系吗?”
“那肯定没有,本宫现在是梁家媳妇!”
蒙娜说到这,满脸甜蜜地搂住梁俅胳膊,后者一脸苦涩,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树林,堂堂世袭罔替的梁家第一继承人,还不能纳妾,这叫啥日子啊……
“乖侄女,你可知道梁家虽贵为四王、八公、十六侯之一,但梁家的家底却没啥银子了。”
“真的?”
蒙娜抬头看向梁俅,后者点了点圆溜溜的脑袋:“我爹是败家子,在我爷爷活着时,让他练武天生废脉,让他练箭,在校场差点给教头射死,做生意被骗,承包田地一年大旱、二年大涝、三年蝗灾……”
“反正我爹做啥都一事无成,后来干脆躺平,躺在家里花梁家老本,几个月前,你们几国联合攻打玉门关,我爹把梁家全部银子,以及变卖一小半房产援助我姐!”
“也就是说,现在偌大梁家,有一半院子不属于我家……”
卫渊看着满头黑线的蒙娜,笑道:“不想嫁过去吃糠咽菜,那就跟我合作,今后所有与夜郎国的生意往来,本世子给梁家两成利润。”
“就两成?亏你还是我姐夫……”
蒙娜一把推开梁俅小声道:“你知道卫渊和我父王签订的贸易金额多大吗?单凭两成,一年的受益就比你梁家祖辈积累的还多。”
“这么牛逼吗?那必须答应!”
梁俅笑着去给卫渊捏肩:“姐夫你真好!”
“王叔你真好……”
蒙娜也想给卫渊捏肩,但却被卫渊躲开:“你丫别碰我,我不想化作一滩脓血而亡!”
蒙娜搓着手,陪笑道:“王叔,我这就给我父王写信,告诉他是王叔你花平价的银子向南昭帝买来,然后不加价卖给夜郎国。”
随着梁俅与蒙娜两口子走后,公孙瑾连忙用腹语道:“主公,你之前答应给梁红婵两成利润,现在又答应给梁俅两成利润,那可就四成了,会不会有点多?”
“给梁红婵的那两成,就是给梁俅的两成,所以还是两成利润,没变……”
“也就是说你一分钱没出,让蒙娜白背叛夜郎王了?”
公孙瑾满头黑线地用唇语道:“果然是大魏第一阴损坏,连自己小舅子都算计!”
卫渊瞪了他一眼:“你丫的别忘了,我也会唇语……”
“世子!”
喜顺快步跑进来:“追风在后门求见!”
“让他进来吧!”
很快,追风小跑进来:“禀报世子,如你所料,南昭帝果然找我问话了,而且还交代我,利用督天司的权利,帮朱思勃洗白,所有罪名都推到翰林院掌院身上……”
卫渊点点头:“按照他说的做吧,反正朱思勃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文圣阁完工的那天,就是他命丧之日!”
卫渊说完,对喜顺道:“去账房给追风点三千两银子来。”
追风连忙摆手:“世子不可啊,你之前都给过了,再拿的话追风心里不安。”
“我给你的,你就安心拿着,我卫某人对待自己人,向来大方。”
“那就谢…谢过世子了!”
追风拿着三千两现银,开心地离开后,公孙瑾连忙道。
“世子,可是‘上房抽梯’的计划开始了?”
卫渊点头笑道:“没错,我之前留下半章《洛神赋》,我相信朱思勃就算绞尽脑汁他也写不出比这更好的文章。”
“所以他想扬名立万,就必须续写,凭借他的才学,恐怕续写得也差些意思!”
公孙瑾想起那日卫渊写的洛神赋,绝对的千古第一赋,可以说一赋征服了南栀,哪怕朱思勃学富五车,可也绝对无法完美续写。
“主公,如果瑾没猜错,你还有后手吧?”
“聪明,只不过那不是我的后手,而是南栀!”
“南栀?”
“没错,她在我送她的洛神赋上写上时间,盖上传国玉玺的大印,以及皇太后、皇后、后宫妃子、公主、皇子的大印……这就足以证明朱思勃抄袭!”
啪~
公孙瑾一拍巴掌:“大魏第一才子,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君王,整个大魏文人的面被揭露抄袭,那他彻底颜面尽失。”
卫渊点头笑道:“按照南昭帝对他的包庇,估计到时候会帮他说话,到时候现场出题,让我和朱思勃博弈诗词歌赋。”
“相信我,无论什么题目,我都能找到适合的抄……呸,我都能现场做出名传千古的文章!”
公孙瑾激动地道:“我懂了,朱思勃一直贬低你,当你在天下文人面前,用诗词歌赋打败他后,世人都会认为朱思勃曾经写的文章,都是抄袭主公你!”
“他用十五年经营的大魏第一才子名号,就变成了主公您,可主公您的人设……”
卫渊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纨绔就不能有文采了吗?”
“我现在羽翼渐丰,也该用纱布擦屁股了。”
“撒布擦屁股?怎么讲?”
“漏一手!”
公孙瑾激动地握紧拳头:“主公终于要向世人展示才学了吗?”
“瑾期待着,天下人瞠目结舌,震惊掉下巴的模样!”
当天晚上,卫渊沐浴更衣后,想要前往未央宫,找几女做一些插花弄玉雅事。
可卫渊刚出门,便被叶无道与袁老拦阻。
“师弟,我有事想问你!”
“老夫也有事问你!”
卫渊看二人满脸严肃,不由一愣:“啊?啥事啊?”
“进房间说吧。”
世子厢房,卫渊分别给两人倒茶后,叶无道率先道。
“在西凉的时候我们就想问你,但事情太多就没开口!”
“破突围的时候,你的两枪到底怎么回事?”
“这其中有我师门的玉碎剑意!”
“还有老夫师门的慈悲!”
卫渊上下打量袁老:“别闹,你可是前朝杀神,怎么可能会慈悲?”
“以杀止杀,只有杀光敌人,才能太平,不是慈悲?”
“是慈悲?”
“老夫年轻时候修歪了……”
袁老一把抓住卫渊衣领:“别岔开话题,你和谁学的?”
“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你要敢说不方便透露,我们俩马上离开,此生与你再不相见,因为你用是我们师门的不传之秘!”
“我师父有十个,叫啥……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反正能告诉他们的宗门,其实说了你们也没听过,他们宗门代代一脉相承,很少在江湖露面,比如我大师傅剑道无双,师出古剑山!”
叶无道脸色大变:“啊?那不就是我的门派!感情你他妈真是我师弟?”
卫渊嘴角抽搐:“不会吧……那我二师父出自天涯海阁,佛道双修……”
袁老猛地站起身:“那是老夫的门派!”
“难道是我们师父教过他?不可能啊,他才二十多岁,我师父死几十年了,袁老的师傅死一百多年了……”
“有没有可能我们师父没有死,而是化羽成仙了,下凡教了卫渊?”
“你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叶无道与袁老嘟嘟囔囔地离开,留下满脸震惊的卫渊。
一个门派对上了是巧合,那两个门派都对上了这就不是巧合了。
根据自己大师傅说,古剑山与天涯海阁最出名的老祖,是同时担任两派掌门的绝世高手,号称,欢喜老人,具体叫什么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且宗门典籍也没有记录过,只知这位绝世高手出身卑微,是大家族的仆人……
“仆人?姓喜?”
“不会他妈的,是喜顺吧?”
“喜顺是我师祖?”
门开,喜顺把头伸进来:“世子你叫我干啥?”
“滚蛋!”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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