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章 死神之手(七)
一支混杂着中国人俄罗斯人拉丁同盟人的工程师小组乘坐着一辆猛虎装甲车,在没有任何护卫坦克的情况下,静谧的行驶向苏维埃宫的方向。
常念正在祈祷这辆猛虎装甲车不会被敌人发现,由于失去了建造厂上的战场控制系统,他也无法施加更多的指挥和引导,能否将这三名工程师活着送抵苏列夫的身边,就看驾驶员的了。
在通讯频道再次化为一片忙音时,原以为已经寂静的战场再次震颤起来,焦丘上的碎土纷纷承受不住堆叠的重量而不断滚落。
集结在常念身边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残部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残存的坦克立刻将炮塔转动指往震源方向。常念竭力克制着双手的颤抖,他现在只能安慰自己能够造成如此震动的,绝对不会是天上飞行的埃列什基伽勒之手。
沉闷的轰鸣陡然变得炸耳,一辆棱角突兀的巨型机甲从土丘底下迈腿走了上来,那残破装甲上斑驳的苏联军徽像烈火一样灼烧着所有人的双眼
——是“苏维埃”号百夫长攻城机甲!
残余的苏维埃联合纵队爆发出一阵不大的欢呼,总算来的是友军而不是敌人了。
“瞧瞧,这不是常念同志吗,你居然还活着!”
库可夫从百夫长的载员舱内“咣”得把门踢开,“我本来连给你的墓志铭都帮你想好了!”
“滚你妈的。”常念毫不客气地用母语回骂道,好在库可夫并没有听懂,而是摇头晃脑的下来了。“雷泽诺夫呢?他不在这里?”
“他跟着琴科夫去布置渗透工作了,咱们的基地车根本不够两只手折腾的,瘫痪不了它就准备一起等死吧。”
常念的视线越过库可夫,看向他背后,
更多的装甲部队在百夫长攻城机甲的两侧奔涌成一对不断交错变化的折线,其中既有中央突击方面军部队的作战主力,也有乌拉尔山方面军残存的天启坦克师团,甚至还有隶属于将军同志,被俄罗斯人驾驶的一大群‘女娲’坦克。
“大部队?过来干嘛来了?”
库可夫用手比画着当前战场上的局势:“那只该死的‘手’,是从红场内地下掩体里飞出来的,现在大批部队已经撤到莫斯科之外了,琴科夫将军的基地作为中央突击方面军的前线基地已经被那只手摧毁了。”
“将军同志虽然在后方的总司令部继续指挥作战,但他也不是绝对安全的,现在的局面上只有快速把战场搅碎,让尤里的两只手搞不清楚攻击目标才有一线生机。”
“百夫长机甲的机动性不足,这台大家伙得时刻躲避着那双‘手’的追杀,现在我们需要立刻往前去君士坦丁军、斯巴达军以及成吉思汗军的阵地上去摧毁那些铁幕装置,还有不少厄普西隆军的残部正在战场上活动,虽然南北两线已经崩溃,但这场仗还得继续打下去。”
说完之后,库可夫拍了拍百夫长的一条巨粗的前腿。
“琴科夫应该已经给你说过了,想办法去砸掉莫斯科河南岸的铁幕装置,完成这一切之后。如果你们还有余力的话,去想办法搞定红场内那台控制黑色精英卫队的心灵信标。”
“那你们呢?”
常念指着库可夫身后的一大群部队。“我们?我们清剿其他的铁幕装置,避开埃列什基伽勒之手,攻入克里姆林宫,在铁幕装置消失的时候,冲进去杀死尤里!然后停掉那两只该死的手!”
库可夫带领的主力装甲部队越过苏维埃联合纵队残部。
常念站在‘犰狳’运输载具平坦的车顶,看着作战车辆一辆接一辆熄了火并灭掉车灯,随后士兵们四散开来给每一台车身罩上草套或者别的什么,随后又在前方搭建起一片简易的拉丁同盟烟雾炮台,释放大团用于隐蔽的化学烟雾。
“他们看着像是去搞偷袭。”49集团军的一个副参谋长评价道。
常念说:“被那双手发现了就是一个死,库可夫是对的,藏匿自身,快速行动。
我猜测将军同志已经把自己的基地化为一个空壳子了,类似库可夫这样的主力突击队还有好几支,四散在这片战场上,去想尽办法的摧毁掉那些铁幕装置。”
常念说完,随后利用车载控制系统向残余的苏维埃联合纵队下达了命令。
“组建一支包含飞毛腿导弹车的远火部队,确定可以隔着莫斯科河摧毁那台铁幕装置,现在向南搜索推进,抵达莫斯科河北岸,进行自由轰炸。
腿慢的‘女娲’和‘灾厄’留在原地,留一队工程师给‘女娲’、‘灾厄’车组,如果远火部队无法突破莫斯科河对岸的火力拦截防线,那就把那道大桥修好,强行冲过去解决那座铁幕!
剩余的部队,组织一批高机动装甲部队,打开所有的灯光,摁着喇叭,搞热闹点,跟着我直接行动。
49集团军副参谋长问:“你要干什么?”
常念语速极快道:“去死神之手的屁股底下玩漂移,按这个局势的话将军同志不会拖延那双手太久,我们得去吸引仇恨。”
“死神之手不是说只攻击生产建筑吗?”
“生产建筑死完了就到机动部队了,到时候就是我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看着眼前残存的苏维埃联合纵队,常念大吼一声:“各级指挥部,传达命令,执行任务!”
…
附近大片燃烧着的战车残骸列与道路两旁,作为掩护这支远火突击部队的红外辐射的干扰热源
由于关闭了所有的无线电通讯和一切电子设施,整支部队迅速地伪装成了夜色的一部分,并在前线指挥官的指挥下,如愿赶到了莫斯科河的北岸。
残存的厄普西隆军发现了这支部队开始向这支远火部队发动袭击,但从苏维埃宫方向冲来的四辆重型女娲粉碎了他们的企图。这是苏列夫的‘箭头’女娲车组。
一发又一发的贫铀核辐射炮将他们砸了个粉碎,在导弹车和火箭车完成就位之后,一轮对莫斯科河南岸的纷乱轰炸开始了。
守在对岸的厄普西隆军在这场持续了两个小时的决战中始终没有遭受到战火的侵袭,此刻巨像坦克矩阵牢牢守卫在铁幕装置面前,通过对空火力模式,散发出大量高速弹链去拦截着来袭的火箭弹和导弹。
【一座铁幕装置被摧毁了!】
“不是我们这边,看来其他的部队行动速度要比我们快得多。”
前线指战员想着,他通过车载电台对苏列夫的女娲车组表示感谢,随后开始调集工兵小队入场。
苏维埃联合纵队的‘女娲’和‘灾厄’还在后方慢吞吞地赶着路。河对岸的巨像坦克太多,除非把百夫长攻城机甲借过来直接开炮,否则很难突破他们的拦截火力网,必须得修好桥冲进去解决战斗。
时间正在飞速流逝,在远火部队奋力轰炸的同时,一小支装甲步兵混编纵队这条莫斯科河北沿岸公路的对面开过去,那是迂回绕后的琴科夫——雷泽诺夫——破坏者车组。
其中的大多数轻型装甲车和步兵都是作为掩护存在的,只有两辆装载着琴科夫和雷泽诺夫以及破坏者的关键猛虎装甲车才是本次行动的核心。
莫斯科阅兵公路上还散落着大量厄普西隆军的残兵败将,即使如此这些部队凝结起来显然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战斗力量,在损失了一定数量的先头部队之后,终于越过五彩斑斓的圣瓦西里大教堂附近。
在前面那座残破的列宁墓两旁,就是雷泽诺夫和库可夫先前跟随乌拉尔山方面军步兵师发现的两座超能转换器了。
琴科夫的指挥车停在了‘君士坦丁’军被摧毁的原空军基地上,他指挥着小队继续前行。
“我们是隐密行动的尖兵,主角不是我们,破坏者同志们在后头。”
雷泽诺夫对车内的两名精英半机械先驱说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好像生怕自己的声音被红场内躲在克里姆林宫里的尤里听见。
“不要和他们缠斗,你需要过去为破坏者同志提供安全的渗透作业环境,他们身上的伪装可骗不过尤里的眼睛。”
终于,在琴科夫指挥下,雷泽诺夫和两名半机械先驱,率先抵达了列宁墓附近,把附近威胁破坏者的病毒狙击手和沙丘骑兵完全解决了。
原先在圣瓦西里大教堂与敌人缠斗的那一小支步装混合纵队中忽然越出一辆星级猛虎装甲车,这辆装甲车顶着‘魔影坦克’的袭击,裹着将军同志及时释放的铁幕,成功冲到了雷泽诺夫的附近。
就在渗透者们乘坐的星级猛虎装甲车通过之后,寂静只持续了很短的一会儿,果然便有敌人部队紧跟着出现在了公路上。
尤里发现他们的企图了。
两双死神之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凝滞,仿佛是在犹豫是否要掉头拦截这支渗透苏军。
“谢尔盖·彼得罗夫、德米特里·费奥多罗夫、阿列克谢·尼基京、三位破坏者同志,靠你们了!”
雷泽诺夫低声呼喊,而三位伪装成新兵的破坏者也没有丝毫犹豫,分头奔着各自一座超能转换器就狂奔了过去。
两名半机械先驱掩护其中一名,雷泽诺夫抱着狙击枪掩护着另外两名,就在破坏者们即将触及到超能转换器的大门之际,突然出现的魔影坦克终结了这场粗糙的渗透。
【将军同志,在心灵部门面前玩渗透,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
尤里的嘲笑在克里姆林宫内不断回荡,但无论其中的讽刺意味如何浓郁,都无法掩盖战场上渐渐崩坏,且无法挽回的沉重局势。
雷泽诺夫看着化为绿色脓水的破坏者懊悔的砸了砸拳头,狙击枪对装甲单位的无力让他根本无法及时处理掉这些突兀出现的魔影坦克,反观另一处的超能转换器,那两名半机械先驱也渐渐在敌人的围攻中死去。
琴科夫阴沉着脸,投入了最后一批部队,去把陷入重围的雷泽诺夫捞了出来。
将军同志的命令及时传达到了琴科夫。
“渗透失败是计划之中,不碍事,其中一只手已经被拖住了,中央军还能坚持,你去迂回红场南部,看看能不能尝试解放黑色精英卫队,那里的信标已经解除铁幕保护了。”
回到中央突击方面军的视角,将军同志看着那压抑的战场控制系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战败的结局。
难道苏联终究无法避免这终结的结局吗?而如今在南极奋战的老对手盟军,又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由于缺少了瘫痪埃列什基伽勒之手的关键时间窗口,红军能否在全部覆灭之前揭开这最后的铁幕迷魂阵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一座铁幕装置被摧毁了!】
【一座铁幕装置被摧毁了!】
嫖姚军基地遗址上的铁幕装置和莫斯科河南岸的铁幕装置先后被摧毁,这两处铁幕装置附近的红军一直在持之以恒的攻击着处于铁幕粒子保护下的铁幕装置。
也正是这种浪费弹药的笨办法,才凑巧在极短时间内同时解开了两块铁幕锁扣。
还剩下最后两座铁幕装置,分别是斯巴达军基地遗址上,以及红场的内部。
佐菲亚将一幅即时的敌我态势地图拿给将军同志看。
“将军同志,我们在莫斯科上的六辆机动建设车和所有红军基地已经被全部摧毁了,现在部队仍然维持着阵线而没有全面崩溃,这都是您的奋力指挥的结果。”
“但即使如此也延缓不了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对我军的猎杀。现在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右手正在追杀我们在乌拉尔山方面军遗址上的预留部队,但在南线,您看:
苏维埃联合纵队的残部在托尔布欣将军撤回总指挥部后仍然没有溃败,据琴科夫将军所言,第49集团军的指挥层接过了南线方面军的指挥。”“他们借助与战场上无处不在的厄普西隆残军正面对冲、保持战线的时机,充分机动力量,竟绕着整个嫖姚军、成吉思汗军、斯巴达军、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阵地遗址上兜起了围绕半个莫斯科的马拉松运动。
他们甚至在莫斯科河南岸修起了好几座可供坦克通过的重型舟桥,一度把埃列什基伽勒之手的左手牵制回了红场的方位。”
“这也说明这两双‘死神之手’虽然被尤里直接控制,但仍保留着基于事先预设好的攻击逻辑在进行空中机动,并非是完全按照尤里的意愿去进行追踪索敌的。
那支绕着莫斯科跑的苏维埃联合纵队残部已经被追猎的愈发单薄,但即使如此,他们的行进路线仍然没有任何停滞,像穿针一样在红场东西两侧反复穿梭了四次,而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左手则苦苦追了四次。”
“苏维埃联合纵队的残部为我们提供了不亚于超能转换器被成功瘫痪所提供的宝贵战场时间,这对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左手’长达十多分钟的拖延,是当前红军仍然没有全线崩溃的主要原因。”
“当然,如果我们不快点把尤里从克里姆林宫里揪出来,这支苏维埃联合纵队的残部被死神全部追上并杀死就是必然的事情,他们围绕莫斯科的长跑运动最多还能坚持半个小时。”
将军同志观察着地图上记录的作战态势变化,而此时,常念仍然率领着一批装甲部队在玩命的逃亡,每当被死神之手快要追猎上时,他就会主动扔出一小支防空部队供它吞食,然后趁机跑的更远,用更多士兵的生命去营造一个下一个兜圈子的机会。
“他们做的足够了。”将军同志微微有些动容,他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战场上。
近乎毫无间隔的炮弹群与导弹轰炸密集的砸在了最难啃的斯巴达军铁幕装置上,趁着两层铁幕交织释放的空隙,密集的火力又一次将这个铁幕装置毁坏了些许。
但还不够,至少还要等一次,也就是三分钟后才能彻底毁掉这个该死的,永无止息的铁幕装置!
就在这时,佐菲亚却忽然接到了来自苏维埃宫方向的,一轮特殊的雷达讯号,用的是苏联红军内部的通讯密码。
【总指挥部:
我们在苏维埃宫方向的一座高级雷达站中读取到了一些关键信息,这些信息与佩龙旗舰息息相关,城内很可能还存在着另一座高级雷达站,我们需要更多的工程师同志去协助调查另一座高级雷达站,以获取足够的操作权限
——苏维埃联合纵队高级工程师小组】
佐菲亚立刻将这个关键信息报送给了将军同志,而后者思索片刻。“我记得,在敌西伯利亚军北方建造厂的附近,好像也有一座高级雷达站来着,让一队工兵去看看。”
…
已经残破的不能再残破的莫斯科,东南角。
琴科夫取得了常念预留在莫斯科河北岸的远火部队、‘女娲’‘灾厄’重型坦克车组、和苏列夫‘箭头’女娲车组的临时指挥权。
“怎么是你,常念同志呢?”刚从莫斯科河对岸清理完那些心灵之主和巨像坦克的苏列夫揭开坦克盖子浑身黑漆漆的钻了出来。
苏列夫凭借自身超越常人的心控抗性,所驾驶的的‘箭头’号女娲坦克是唯一能抵抗心灵之主控制的,因此在先前的战斗中他冲得最猛,‘箭头’号女娲坦克所受创的也最严重。
所幸琴科夫不知道从那里找到一个还没坏的维修无人机,这会正在加班加点的抢修坦克。从猛虎装甲车上走出来的琴科夫挥了挥手,“你问常念?那家伙正在和埃列什基伽勒之手赛跑,你们的坦克太慢了,冲上去就是送死,祈祷他能活着回来吧。”
雷泽诺夫则从另一辆‘破坏神’载具上跳下来,他拄着狙击枪,一瘸一拐的倚靠在装甲车的侧面,低声骂道:
“该死的尤里,在转换器附近藏了不知多少魔影坦克,渗透失败了,除了我一个幸存的同志都没有,库可夫这会正在将军同志的指挥下猛攻倒数第二座铁幕装置,现在战场上还在敌人后方的部队,就剩我们了。”
雷泽诺夫和灰头土脸的库可夫一同看向琴科夫,作为目前唯一的指挥官,琴科夫很明白两人目光中蕴含的意思: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看着琴科夫的目光一直在远处红场上,苏列夫警告道:“琴科夫将军,我提醒你,虽然现在这片战场上幸存的敌人没多少了,但你要是想硬冲克里姆林宫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那些黑色精英卫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足够把我们这些部队碾碎几十次。”
苏列夫又说:“除非把中央突击方面军主力调过来,否则无法击溃这支黑色卫队。”
雷泽诺夫则疲惫地说:“这场战争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这仗打得太惨了,比波多利斯克要塞的【致命冲击】攻坚战还惨,莫斯科内的红军现在十不存一,尤里也已经把他的部队打空了。”
琴科夫打断了两人的抱怨:“我知道,但现在谁能咬紧牙关挺到最后,谁就能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我们现在的作战任务目标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那就是去尝试摧毁克里姆林宫旁边的那座‘心灵信标’,如果中央突击方面军被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发现,那么我们还得负责去摧毁克里姆林宫内那最后一台铁幕装置!”
“这得深入红场内部,和黑色精英卫队正面交手!”苏列夫咬牙道。
“抱着决死的心去参加剩下的战斗吧,各位同志,我们得抓紧。”琴科夫将军没有理会苏列夫的反应,他向两人又解释道:
“敌军跟随埃列什基伽勒之手的反冲击被将军同志全部拦截下来了,尽管那双死神之手毁灭了红军的所有基地,但将军同志的指挥仍在继续,红军也并未崩溃,各军残部都在艰难作战。”
“敌人也是如此,在发现无法在没有埃列什基伽勒之手的情况下胜过将军同志的部队情况之后,莫斯科五支军级单位的残部开始回援防御,里他们加起来至少还有一支军级单位的数量。”
“侦察机确认他们的残余主力正在向克里姆林宫周边进行布防,其中一支部队正在从骠姚军的基地残骸方向赶来。要么我们破釜沉舟一举摧毁掉信标,借助黑色精英卫队抵抗这些回缩的厄普西隆军,要么我们就在这片战场,在鲍里斯青铜雕像的注视下,被敌人慢慢磨死。”
苏列夫抬起头,鲍里斯那仍在燃烧的青铜雕像如风中残烛一般屹立在斯大林南广场之上。
而在斯大林北广场,尤里的雕像已经倒塌许久。
苏列夫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问:“外围呢?莫斯科战场的外围呢?还有援军吗?”
琴科夫摇头道:“将军同志已经在考虑莫斯科决战战败后的生存问题了,外围的红军绝不可能主动送到埃列什基伽勒之手面前受死。
至于莫斯科更外围的敌军部队也已经和我们的殿后部队全面交手了,但后方暂时不用担心,敌人无法出现在我们侧后方,有的话也只是难以形成威胁的小股残敌。”
“我懂了,准备行动吧,趁厄普西隆军的残余还没有和黑色精英卫队完全结合,我们一鼓作气击穿黑色精英卫队的南部防御,去敲掉那台信标!”
确认‘箭头’号女娲坦克被维修的差不多了之后,苏列夫一个翻身跳入驾驶舱,而雷泽诺夫也拄着狙击步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苏列夫看着眼前早已分不清是哪支番号部队的大杂烩红军,出声问道:“有没有无法行动的重伤员,可以躲去苏维埃宫高台后边,那里有一座医疗碉堡,我可以留极少的后卫部队掩护你们。”
无人应答。
“好极了。”
琴科夫说,随后开启了车载战场控制系统。
“开启对红场南侧的侦查,我们要准备在尤里的眼皮子地下搞突击作战了!
部队开始在琴科夫的指挥下进行机动。
而此时此刻,在这苍茫的夜色和死寂的战场上,常念的逃亡还在继续,乌拉尔山方面军的残部仍在试图回击另一只手,将军同志的核心部队歇斯底里的砸碎了倒数第二台铁幕装置。
两名莫斯科大学毕业的高级工程师成功抵达了‘西伯利亚’军北部的另一座高级雷达站,两座特殊的高级雷达站隔着大半个莫斯科城的距离,开始紧密的迅速链接,他们意外的发现这两座高级雷达站似乎储存着佩龙旗舰的控制代码,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而尤里也在两座超能转换器附近布满了更多的部队以防止自己的这双【埃列什基伽勒之手】被渗透失效。
在现在的莫斯科战场上,双方都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机动建设科技、生产建筑、支援建筑、超级武器,只剩下纯粹的人或坦克,以及那在心灵能量中夹缝生存的无线电指挥讯号。
在各方准备好或者没有准备好,就绪或者未就绪,仓促且更加仓促,几乎可以堪称两个濒死巨人互相扣对方眼珠子的惨烈战场上,互相发起了自认为的最终决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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