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的目光遥遥望向西面,该不会王庭大军还没走到他跟前,就散架了吧!
白湛看着白隽那莫测高深的表情,好奇地问道:“父亲,王爷的信中说了什么?”
白隽将信纸递过去,“一些王庭大军的情况。”
对于习惯了中原制度的人来说,信中的内容可能让他们瞠目结舌。但在草原上,这样的事情或许已经司空见惯。
白湛看着信,眼睛越睁越大,想的却是另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比如是否可以顺着这条已呈黄土的道路,直扑突厥王庭,将他们贵族一网打尽。
其他人只看到白家父子俩神情诡异,实在不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惊奇事。
这并非吴越的私信,而是传递的情报,其他人看看也无妨。
帅帐内其他人看见内容惊讶不已,你要说王庭内部稳如老狗,外围军队至于炸营吗?
郭承泽声音都在抖,不知是惊讶还是害怕,“营啸?”
数万人的营啸,那将是何等恐怖的修罗场。
孙无咎微微颦眉,“右武卫不是第一次遇见营啸了。”
郭承泽险些破音,“不是第一次!”
这种事遇上一次,就够伤筋动骨,落下终身阴影了。
白湛回忆道:“陈仓变乱当夜,也发生过营啸。”
手指着纸页上一行不起眼的小字,“郭叔父,你看他们的伤亡,很低。”
郭承泽眉头紧锁,满脸疑惑地问道:“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陈仓之事,他隐隐约约听说过,毕竟宰执屠城,无论放在哪里,都足以引起轩然大波。
关键是这位宰执被吴越给拉下马了。
在吴越初入并州的时候,他们私下可是好生研究过这个案例,只为能更好地摸清吴越的底细。
白湛自信道:“往后见着晓棠,问问她此战情况如何。”
恰时,亲兵在门外回禀,道是羊华宏求见。
羊华宏作为并州大族子弟,随军处置文书。作为白湛的心腹,有事应该先同白湛商议,怎会直接找到帅帐来?
白隽直觉事情有异,“让他进来。”
羊华宏走进帅帐,见白隽的亲信大多都在,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回禀国公,今日审问俘虏时,有人曾提到,草原上或有疫病流行。”
白隽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疫病!”
瘟疫这玩意向来公平得很,不分突厥人、汉人,只要踏入它的地盘,运气不好的都会得病,不分敌我。
白湛横跨一步,挡到白隽身前,“是何症状?”
羊华宏冷静道:“头痛、腹痛、恶心呕吐,身体较弱的人反应强烈,未必能挺得过去。但身体强壮的人,熬过两日后,身上便再无异常症状,也不会再传染给他人。”
孙无咎疑惑道:“这不像瘟疫啊!”
羊华宏:“那些俘虏的共同点在于,他们先前的部落都曾遭受过汉人军队的攻击。”
不说汉话不识汉字的突厥人,不可能分清每一支汉人军队的统属,只能模糊的统称。
羊华宏声音略低一些,“他们部落的位置,大约都在王爷率领两卫经行的路线上。”
草原广袤,营盘四周也没安门,右武卫再是神通广大,也不能确保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少部分逃到白隽的作战区域里,再被他们捕获。
白隽深入草原后,养尊处优的生活一落千丈,皮肤变得比往常更加黝黑粗糙,此刻都能夹死几只蚊子了。
以吴越和右武卫、左骁卫的行事作风,不大可能在草原上主动散播瘟疫,毕竟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哪天祸害到自己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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