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想要一心一意,只能伤心,皇上绝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放弃所有女人。
不仅她不行,是任何女人都不行。
但是皇上也重情。
那些曾经的思念是真的,牵挂是真的,想要弥补的心也是真的。
发生这种事情之后,皇上对她愧疚,自然会来多陪她。
这就是左慈想要的。
她不能失宠,而且她还有自己的筹划。
当爱烟消云散之后,所有算计浮出水面,反而带着令人扭曲的快感。
爱恨交织,真真假假,织起一张网,所有人都不得挣脱。
那就一起沉沦吧!
皇上再来的时候,左慈打起精神应对。
她太了解皇上,想要恰到好处地取悦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知道,皇上最期待的是什么。
这条不归路,她从踏上那一天,就已经没了退路。
她对不起腹中孩子。
但是不出生,或许对他来说是更好的。
左慈现在改变了想法,她不想给皇上生孩子了。
他不配!
她也不配!
容疏回到家,心情已经平息。
她不是姑姑,对于她的痛苦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不能干涉她的选择。
姑姑不想她卷入其中,那她就听姑姑的。
将来姑姑若是有难,她不会袖手旁观。
现在,就让姑姑自己决定和折腾吧。
月儿问容疏脸上怎么回事,容疏只说是摔的。
反正膝盖上手臂上都有擦伤,她想也能糊弄过去。
月儿其实并不相信,但是看着容疏疲惫的样子,终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动作轻柔地给容疏上了药。
“夫人,睡一会儿吧。”
“好。”容疏是真的很累。
可是她没有睡意,闭着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她梦见卫宴回家了。
她梦见卫宴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她拉住卫宴的手,不让他走,委屈地和他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姑姑出事了?”
卫宴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
“你离开这么久,提前都没有告诉我,下次再这样,就不许你回家了。”
“不行,你得回家,是不许进我房间。”
“天儿好冷,外面还下雪吗?你把衣裳换下来……”
容疏不知道自己都在和卫宴说什么,总之这一句那一句,没有逻辑。
“卫宴,我的头好疼啊!你是不是拿着锤子在砸我的脑袋?”
四分五裂的痛。
忽然身体腾空,容疏挣扎,然后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疼惜的声音:“阿疏怪,起来把药吃了。”
容疏想睁开眼睛,可是她睁不开,眼皮像被粘住了一般。
她想躺下,别动她,谁也别动她,卫宴也不行。
她也不想张嘴,她好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唇被人顶开,随后一口苦涩的药被渡到口中。
好苦。
容疏下意识想要吐出来,可是那人不允许,捏着她下巴,舌头抵着她的舌头,逼她把一大口药都咽下去。
容疏的意识终于被苦涩唤醒。
她用尽了全力才睁开眼睛。
面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还是英俊,却憔悴了许多,胡子拉渣,变成了——痞帅。
容疏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梦里。
卫宴真的回来了。
卫宴怀抱着她,另外一只手里端着药碗,月儿正紧张地站在床边,激动地道:“醒了,醒了,夫人醒了!”
梵音入耳,容疏脑子艰难地转了转,一开口,声音沙哑,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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