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兵部尚书府,他向陆希和传达了怀安帝的口谕。
“什么?”
陆希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他塞给福喜大总管两千两的银票。
福喜大总管接下,陆希和问,“福喜大总管,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可以!”
他将陈玉柔审问的过程告诉陆希和。
陆希和眼底闪过一抹心虚,转瞬即逝,福喜大总管还是捕捉到。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懂了!
他不动声色地提出告辞。
陆希和,李丞相的女婿,也不无辜。
临走之时,他又加了一句,那是郭永昌拜托他说的,本来他不想说的,想想,帮他一下也无妨。
“对了,陆夫人承认一切都是她所为,与宣平侯夫人无关。”
陆希和不懂福喜大总管为什么特意说。
福喜大总管走了。
趴在墙角偷听的陆珍珠走了出来,“爹,宣平侯夫人能出来,是因为她把事情都推到母亲身上吗?”
陆希和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他失魂落魄地应了一句,“大致是吧!”
夫妻都能做同林鸟,在大难面前,各自飞,何况是相互合作的盟友。
怪不得前几天木丞相那个老狐狸的,一直跟他打哈哈。
他没了理陆珍珠的心思,陆珍珠不想与她的父亲告诉在一起。
路过抄手游览,她听到两个丫鬟在说话,
“咱们夫人对宣平侯夫人这么好,怎么只有宣平侯夫人出来?”
“昨天,我出去帮忙采买,发现宣平侯府在大肆采买,听说是庆祝宣平侯夫人逃离苦海。”
“怎么那么难,她肯定将所有事都推到咱们夫人身上。
咱们夫人多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遇上宣平侯夫人那样的朋友。”
“咱们的小姐真可怜。
宣平侯夫人的子女倒幸福,父母健在。
咱们的小姐在适婚的年纪,夫人正是帮她张罗婚事的时候。
这么一拖,三年后才能相看,到时候有人要咱们小姐吗?”
“哎,咱们做下人的,想帮忙也帮不上。”
陆珍珠听着,越听越伤心。
两个丫鬟说得没错,宣平侯夫人是好过了,怎么没有想一下她。
“宣平侯夫人,你害我母亲,又害我无法出嫁,这笔仇,我一定要报。”
陆幸同远远瞧见陆珍珠气到扭曲的脸,轻笑一声。
希望陆珍珠不会令他失望。
次日,陆珍珠提出要到乱葬岗,被陆希和驳回,
“陛下下的命令,谁敢违背,女儿,我劝你,不要去乱葬岗。
陛下不追究为父,咱们再有什么小动作。
惹怒了陛下。
到时,怎么收场。”
陆珍珠委屈,“难道要放任母亲的尸体被野狼分食,死也不得安宁。”
陆希和重重叹了一口气,陆珍珠从父亲佝偻的背影,感受到父亲深深的无奈。
她,真是不孝,怎么能让父亲难过。
陛下的圣旨一下,试问天下有谁敢违抗。
陆珍珠含泪离开。
她不想单独一人留在府中,没有母亲的陆府,是她最不想待的地方。
陆珍珠带着丫鬟小绿和小青出了门。
陆希和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早期的时候,怀安帝眼神犀利地看了他几次。
若是不能让陛下满意,他的官当到头了。
兵部尚书是他努力多少年才当上的。
正是他的伤春悲秋,才放松了对陆珍珠的掌控。
陆珍珠带着两个丫鬟在中央街的闲逛。
她看到京城最著名的玉点坊的面前,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小。
小的,她认识,正是宣平侯府的卫寄晴。
卫寄晴最喜玉点坊的糕点。
她的母亲受了重伤,她坐从母亲的院中归来,经过假山,听到一个丫鬟说,“生病期间,最重要的是开心。
人开心,病才能好得快。”
另一个丫鬟问,“怎样才开心!”
“吃自己想吃的,穿自己想穿的。”
“说得好有道理,人一生病,嘴巴能淡出鸟,最想吃的,便是平时爱吃,又不学吃的 。”
……
卫寄晴眼睛一亮,她要帮去玉点坊买糕点, 她想母亲开心。
她央求嬷嬷陪她出来买糕点。
她去问了宣平侯。
“去吧!让寄晴少来柔儿的院子,她看到柔儿伤得那么重,一定会鼻子的。”
除了嬷嬷、一名丫鬟,宣平侯还派了两名侍卫。
嬷嬷让丫鬟去排队,两名侍卫在后面,犹如保护神一样,保护着她们。”
陆珍珠眼珠子一转,走到一旁的巷子里,丢了一百两的银子给五六个地痞流氓,让他们假装打架,最好能引一堆人到玉点坊。
有钱好处事。
代朝人最爱看热闹,不用吆喝,他们自然而然地围上来。
陆珍珠很快回到玉点坊。
一息不到的功夫,几个穿着流里流气,一看不是好人流氓,你推我,我推你,逐渐靠近玉点坊。
“说,你欠的二十两,什么时候还?”
“有钱,老子自然还,不用你在这里催来催去。”
“咋地,借钱的时候,你是孙子,还钱的时候,你就成了我的老子。
告诉你,没门!”
借钱之人,将欠钱之人,精准地推到老嬷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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