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回 兔女
新鲜的空气涌入了鼻腔内,林湄放肆地汲取着,生怕下一秒钟便被夺走呼吸的权利,只是,身上的男人没有再动了,他松开她,下床,去了浴室,伴随着浴室的门被摔上的声音,林湄紧张的神经终于得以片刻的休憩。
经过了最近的种种事情,林湄发觉自己愈发看不懂邢铮了,以往只是觉得他难以捉摸,现在又添了些阴晴不定,加之又没有摸清楚他究竟患有什么病,更不知该如何同他相处。
月经期人本身就容易疲累,方才又莫名被他掐了一会儿,林湄像是要被掏空了一般,眼皮子越来越沉,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待林湄再度醒来,已然是第二天早晨了,身边的位置空了,林湄看一眼床头的闹钟,还不到七点,今天是周日,邢铮竟也起得这么早,亦或者,他昨夜根本没在这边睡?
林湄叠好被子去洗漱了一下,甫一下楼,便看见了在客厅撸兔子的邢铮,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毛茸茸的团子在他的身上蹭啊蹭,那兔子喜欢他喜欢得紧,耳朵一颤一颤的,像是要向他证明自己的可爱。
林湄定睛观察了许久,邢铮今早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不然也不会有这闲心思去撸兔子,林湄下楼来到了沙发前,将包打开,去找卫生巾,发现只剩下一片了。
邢铮这边没有卫生巾,她昨夜开始就一直靠包里这几片过的,林湄拿出了卫生巾放在一边,顺道整理了一下包里的东西,她正要拿卫生巾去洗手间的时候,那团原本在邢铮怀里的东西,不知何时窜来了她这边,并且还啃上了她仅剩的一片卫生巾!
林湄伸手去将卫生巾抢过来,可惜为时已晚,兔崽子已经把卫生巾给咬破了,里头的棉絮漏了出来,林湄一瞬间就恼了,这一气,小腹又隐隐作痛。
这时,邢铮却如同和她作对一般,发出了一声揶揄的笑。
林湄本就有气,不能跟兔崽子计较,便撒向了邢铮,她剜了邢铮一眼,没好气道:“笑什么笑,看你养的好东西!”
“不就一片卫生巾,至于么。”邢铮慢吞吞地补了一句,“你是她姐姐。”
林湄险些被气昏过去,一时间兰岚上身,破口骂道:“我还是你姑奶奶!”
邢铮这回笑得更灿烂了,他那戏谑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闹别扭的小宠物,林湄觉得邢铮大抵真的是将她当成兔子看了。
罢了,与他争辩永远赢不了,林湄抄起手机叫了外卖,填地址和收件人的时候,她故意玩了一把恶作剧。
林湄肚子疼,叫好外卖便去餐厅倒热水喝了,待她喝完水出来时,却发现邢铮不见了,门口放着他换下来的拖鞋……这是出门了么?
兔崽子形单影只窝在了沙发上,林湄看到那白白的一团,暂且忘记了它咬卫生巾的事情,上前将它抱了起来,它倒是乖顺,被林湄抱着也不挣扎,但远没有在邢铮怀里时那样善于撒娇。
林湄撸着兔毛,自言自语道:“连一只母兔子都不放过,真有你的。”
软白团子仿佛是听懂了林湄在说它主人的坏话,突然在她怀中蹦跶了起来,可惜它太小了,翻不出什么水花来,林湄一只手便将它降伏了。
林湄摁着它软软的身体呵呵笑着,“你还挺忠心啊,小鬼。”
兔崽子不服气地想要继续蹦跶,然而它并没有那样的本事,只得乖乖呆在情敌的怀中了。邢铮去小区门前的超市给林湄买了不少卫生巾过来,顺便带回了早餐,他刚刚拎着东西来到门口,便碰上了外卖小哥。
邢铮走上前去,外卖小哥看他是这户的人便停止了敲门,他扯着嗓子大声问:“请问是【恋兔癖邢先生】吗?您的外卖单到了!”
邢铮:“……”
林湄方才听见了外卖小哥敲门,想到自己留的名字,没好意思去开,她给外卖小哥发了消息,让他将东西放在门口,外卖小哥却说,已经有人收了。
林湄从餐厅出来,便碰上了进门的邢铮,他手中拎着几个袋子,其中一个便是外卖平台的袋子。
“恋兔癖?”邢铮将袋子晃动了一下,看到上面单据上留的名字后,轻声笑了出来,林湄上前夺走了袋子,“怎么,我说错了么。”一大早抱着兔子在客厅撸来撸去的人不是他么,给兔子请保姆的人不是他么。
林湄当着邢铮的面拆开了袋子,拿了两片卫生巾去了一楼的洗手间,她刚换好卫生巾,还没来得及穿裤子,邢铮便推门走了进来,林湄看到他后,声音立刻提高了许多:“你出去!”
邢铮置若罔闻,只见他拎着超市的购物袋走进来,打开了墙上的柜子,将购物袋里的卫生巾一一摆了进去。
林湄看到后有些吃惊,她一眼便能认出这她平时经常用的牌子,只是方才点外卖的时候没找到,所以……这些是邢铮出去买的?
好奇心驱使着林湄脱口而出去问他:“你买这个干什么?”
邢铮将最后一袋卫生巾放进了柜子里,不疾不徐地说:“给兔子用的。”
林湄:“……”邢铮关上了柜门,转过身看向了林湄,她还在马桶上坐着,此时气得脸红了,这样子看得人更想逗弄她了,“还不起来,怕我没看够?”
“你出去!”林湄又羞又恼,跟邢铮比厚脸皮,她永远是那个输家,邢铮自是不会被林湄这软绵绵的威胁吓到,不仅没出去,还直接走去了马桶前将她拎了起来。
他逾一米九的身高,林湄一米六几,骨架又娇小,不穿高跟鞋时在他面前真的就像只小宠物,轻而易举就能被拎起来。
林湄脑袋空白,正欲动手去遮的时候,身前的男人已经为她提起了裤子,顺势将她搂入了怀里,一只手摁上了她的臀,他俯首凑到了她脸前,盯着她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笑道:“小兔子。”
他像是个搞恶作剧的不羁少年,说完后,又动了动摁在她臀部的手,“下次安上耳朵和尾巴玩个够,嗯?”林湄的脸登时烧了起来,她怎会不知道他想什么,“你这个死变态。”
邢铮低低笑着:“我只是坐实你给我起的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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