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孙勇愣了好一会,回神,“吴哥你疯了吧?”
他年纪比吴晖大。
却喊吴晖一声哥。
是因为,吴晖在这京州这片地上混得比他好。
别人叫他一声孙爷,他却也是依附吴晖。
一个被别人包养的金丝雀。
一个杀人犯和毒犯的儿子,还是个戏子。
打他的人,自称他祖宗?
太嚣张了!
在他的地盘上,打他的人。
还如此嚣张!
孙勇哪能忍啊?
他想着多带点人,但也担心自己打不过,才叫上了吴晖,让他来给自己撑腰。
可此时,吴晖跪了??
跪的那个叶桑?
“你他妈才糊涂了!”吴晖咬着后槽牙骂他。
然后。
瞬间转变成笑脸,讨好谄媚地看着叶桑,“祖宗,我错了!我刚才不知道是您!您怎么也没早告诉我这梨清园是您的啊……”
他还有点委屈,“您也没告诉我您叫叶桑啊……”
他认识的叶桑,叫柳青,那都四年前了。
“几年不见,我祖宗还是如此芳华绝代,美不胜收,倾国倾城,我见犹怜……”
他胡乱地拍着马屁,把自己会的词都拿了出来。
权司鸣嘴角轻扯,“都是什么成语……”
厉绥洲视线落在叶桑身上,眼底深处藏有探究。
他似乎带回来了一个,很了不得的宝贝。
“这是……”后边,杜老回神,“怎么回事……”
齐松镇和齐灵爷孙俩,也一脸不明所以。
孙勇咬牙,“吴哥!你是不是被他迷惑了!”
“滚你的!”
吴晖直接站起来,转身给了他一脚,舌尖扫过腮帮子,“她,叶桑!老子的祖宗!别说是你们先有错,就算今天你们没错,她动手打你们,你们也得挨着!”
孙勇一把把他推开,“吴晖你他妈有病吧?”
他是让吴晖来帮他出头的,不是来下跪认怂的!
“你们知道叶桑旁边那两位是谁吗?”齐灵突然开口。
她看着孙勇,“一位是京州太子爷,另一位是权家继承人,你们确定真要打?”
孙勇神色一滞,下意识看向厉绥洲和权司鸣。
这两个男人容貌卓绝,气质出众非凡,矜贵优雅都掩盖不住,一看就是贵族子弟。
但那位太子爷……
这个叶桑,是那位太子爷的金丝雀。
那叶桑在这,太子爷也跟着在这里……
孙勇神情越来越难看,心下冒出不安。
权司鸣啧笑,“一群上不得台面的黑帮也在这里乱跳,急着做跳梁小丑吗?”
吴晖咬牙看向孙勇,“想活命的话就跪下!”
孙勇看着他们,又看着平时不可一世,此时跪在那的吴晖,冷笑,“老子骨头没那么软!”
吴晖舔了下牙尖,讨好地看着叶桑,“祖宗,我跟这孙勇没有关系,他要是惹了你,要杀要打你只管说,我帮你打杀他们!”
看孙勇还在那硬装,他毫不犹豫地跟孙勇撇清关系。
这个戏园里,此时身份地位最高的,是厉绥洲。
但,带着人来势汹汹,刚进来时那么嚣张不肯罢休的吴晖,看见叶桑后直接下跪求饶解释,说明,他恐惧的是叶桑。
看着几个人,表情都有点难以寻味。
叶桑斜靠在椅子里,胳膊支在椅柄上,单手撑着脸,整个人慵懒恣意得很,眼尾上挑,清冷散漫,语调不紧不慢的。
“这梨清园是我的地盘,段月笙是我的人,懂了吗?”
“懂!懂!”吴晖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以后这梨清园和段爷就我罩着!谁敢再来这里找麻烦,说段爷和您一句难听话,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叶桑满意点头,“滚吧。”
“好嘞!”吴晖如同大赦一般,起来走了两步又回来,讨好道,“祖宗,孙勇这些人要不要我替你收拾?”
“不用。”叶桑懒散道。
“那小的就先走了!”吴晖转身就往外走,擦了把额头冷汗,还把自己来时踢倒的凳子扶了起来,几乎是用跑的。
片刻后,院子里响起吴晖嘹亮的声音。
“这梨清园,以后就是老子罩着的,你们都给我看着点,谁再来这儿找麻烦,辱骂段爷,就是跟我吴晖过不去,都听见没有?”
他带来那群,本来准备砸梨清园的人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还是纷纷应声。
“明白!”
吴晖:“撤!”
吴晖的人逐渐散去,只剩下孙勇的。
叶桑抬眼看他,“打架?”
妈的!
吴晖那个狗东西!
竟然跑了?!
孙勇面色惨白,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咬牙切齿,“你们给我等着,我找人弄死你们……”
权司鸣看着他嘴硬的样子,失笑出声,“这位是京州太子爷,你找谁弄死他啊?”
“你……”
孙勇脸色铁青,不愿意就这样怂下去,却也不敢出手,咬紧牙关,握紧拳头,转身就想离开。
权司鸣闪身拦住他去路,“看你这么不服,留着也是麻烦,不如爷今天把你打服了?”
外面院子里。
孙勇的人看孙勇没出来,去问吴晖。
吴晖面无表情,“他自己在里边找死呢。”
他看着孙勇的人,又向自己带来的人下令,“从今天开始,我和孙勇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死活……”
砰!
话音还没落,一道身影就像破麻袋一样,被从里大厅给踹出来,扔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人吓一跳,待看清后急忙冲上去。
“孙爷!”
“老大!”
地上的人是孙勇。
此时的他四肢全断,浑身骨头都碎了,鼻青脸肿,脸上嘴里都是血,直直望着前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吴晖“嘶”了一声,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脸。
他又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刚才跪得快!
*
叶桑看着台上的段月笙,淡淡开口,“唱完。”
段月笙吐了口气,又婉转继续唱牡丹亭。
厉绥洲又喂给她一块栗子,漆黑的眼底有些探究,“怎么会认识吴晖这种人?”
权司鸣也看过来,有些好奇。
叶桑语调慵懒,漫不经心,“四年前我来京州的时候见过他,他想调戏我,被我废了之后,吊在中心大厦顶楼外边三天三夜,后来见了我之后,就不断给我磕头下跪叫祖宗,怎么都拦不住。”
“???”
“…………”
京州那座中心大厦,距离地面高达632米!!
吊在那外边?
三天三夜?
还废了?
那掉下去,连肉泥都没有,直接成血水好吗!
这谁他妈能不跪地求饶啊?
得一辈子阴影吧?
怪不得,刚才吴晖看到她后跪得那么丝滑。
听她把这么变态的事,说得那么风轻云淡。
尤其她四年前,就这么变态了!
权司鸣坐直身子,无意识地夹紧双腿。
厉绥洲顿了顿,“他不知道你叫叶桑吗?”
叶桑挑了下眼,“我那会名字叫柳青。”
她每换一个地方,就会换一个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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