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凌晨两点,一行人挪了个地方住。
因为这里晚上太黑,说不定还有野兽。
他们也没有挪出多远。
次日一早。
叶桑睡醒,出了帐篷,厉绥洲就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和盛着干净水的杯子给她。
叶桑刷着牙,视线落在不远处。
一棵满是枝条的粗壮大树边,红烟在树枝上坐着,厉三、权司鸣、郑子见在树下趴着。
叶桑含糊不清地问厉绥洲,“他们在干嘛?”
厉绥洲在给她弄早餐,闻言笑了一声,“那边有条蛇。”
红烟早上第一个醒的,看到那边有条蛇。
权司鸣他们就过去看,准备弄了它烤着吃。
叶桑挑眉,一边刷着牙,一边走过去。
说是蛇,还不如说是巨蟒。
足有一个成年人那么粗,身上是黑红色花纹,半伏在草丛里,只露着一个巨大脑袋,看不到它身子到底有多长。
它吐着蛇蕊,瞪着灯泡一样的大眼睛,盯着权司鸣他们。
无比庞大恐怖。
而权司鸣他们几个,抱着枪蹲在树后跟它大眼瞪小眼。
叶桑挑眉,“你们这是在玩谁先动,就谁吃谁?”
权司鸣几人不防她过来,吓一激灵。
郑子见笑道,“这条蟒蛇很有意思,我们不动它就也不动,我们就想看看谁能熬过谁。”
“我想杀的,他们不让。”树上的红烟道。
叶桑挑了下眉,看向不远处那条惊天巨蟒。
腕间的点点冒出头来,看着那条比它大上千上万倍的蛇,小眼睛眨了眨。
叶桑站在凸起的树根上,望着那条巨蟒,越看,越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熟悉。
那巨蟒也看到了她,灯泡的眼睛明显又张大。
然后,下一刻,猛地转头蹿进草丛里跑掉。
“咦!怎么跑了!”权司鸣一愣,连忙开枪。
红烟坐在树上,荡着腿,“被桑爷吓跑的呗。”
郑子见和厉三:“……”
这蟒蛇,之前看到他们那么多人都不怕。
此时,的确是看到叶桑,才突然跑的。
厉三小声咕哝,“连它都怕叶小姐吗……”
那蛇跑得快,出溜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权司鸣追着打半天,也没打着它一枪。
他回来,有些郁闷,“祖宗,怎么连蛇都怕你?”
叶桑顿了顿,笑道,“大概是以前吓着它了吧。”
六年前她因一些事来过这儿,在这杀了玉国所有追杀进来的人,碰到了生活在这野人谷里,因异常环境变异的野兽。
这条蛇也在内。
她杀了几只,当场让它们粉身碎骨。
这条巨蟒跑得快,又大,被她抓住狠狠揍了一顿,当了两天代步工具。
之后,这条蛇看到她就跑。
这野人谷里的其他野兽,看见她也跑。
她也是那时候,在这里遇到了一男一女。
顺手救了他们一下。
倒没想到,竟然会是厉绥洲的父母。
如此想来,她和厉绥洲好像还挺有点缘分的。
她说得风轻云淡的,权司鸣几人却面色诡异。
那么大条蛇,一口吞一个人都毫不夸张。
被她吓成这样,看见她就跑?
还隔了好几年?
虽然这个想法已经冒出了很多很多次,可权司鸣的灵魂深处还是又一次发问:
这位祖宗,到底什么来头?
“这巨蟒也太大了……”郑子见回神后咕哝了一声,“似乎有点不符合科学逻辑……”
“那是你的科学逻辑,不是世界的。”红烟从树上跳下来,“这世界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多了去了。”
叶桑,就是之首。
“应该是这野人谷的气候环境异常,再加上一些区域的辐射,让这些动物异变的。”厉绥洲走过来,“反正就算不怕,大家也都小心一点。”
食物跑了,点点恹恹地又回到了腕间去。
叶桑把水杯和牙刷递给厉绥洲,接过他端过来的粥,“没事,我在它们不敢攻击。”
如她所说。
后边,一行人再上路,换下一个地点,中途也又遇到过一些非正常野兽,本来挺凶,随时想攻击捕猎的,但在叶桑出来,看到叶桑后,立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权司鸣本来想弄一只,搞个野兽烧烤的,结果,连对到的尾巴都没有摸到。
野兽是没有灵智的,只见过叶桑一面,隔了几年,还能认出她来,吓成这样……
厉三小声咕哝,“叶小姐到底还是人吗……”
权司鸣他们也想问。
但现在,又没有人,敢贴到叶桑脸上问。
一天后,他们来到照片发现的地点。
除了已经腐烂的帐篷,什么都没有发现。
叶桑慢吞吞道,“我当时就在这看见的他们。”
她当时被围攻,看到有两个人在这种鬼地方,还挺好奇的,就停留了一下。
知道他们是夫妻。
他们还请她吃了肉干。
然后,她就在他们遭遇野兽围攻时,救了他们一下。
“我当时没待多久,之后也没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也不知道,后来他们是否死在了这里。
叶桑道。
六年前,被她弄死在这野人谷里的人不计其数。
一家三口的照片都能掉,要么是他们被人抓了,照片做旧,引厉绥洲来坑杀他的。
要么,他们遇到了危险,意外掉落的照片。
还有一种,就是死了。
如果厉绥洲父母也死在这,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没被野兽吃,尸体也腐烂了。
不过,看着厉绥洲还心怀希望的模样,她没去泼他冷水。
人活着,有个活着的盼头,总归是不一样的。
她活着毫无盼头可言。
但厉绥洲不一样的。
她喜欢看他鲜活的样子。
之后几天,一行人依旧在野人谷里探索。
权司鸣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微科技过滤杯。
不管什么水,通过杯中科技过滤后,都能变成可以食用直接喝的干净水源。
厉绥洲怕有细菌,每次都烧开了再给叶桑。
第四天,带的食物没了。
权司鸣让叶桑躲着别出来,红烟帮着他一起,抓了只野猪杀了,就地烤了吃。
没有毒。
但味道有点涩,不是很好吃。
“就剩最后一个地方了,检查完我们就回去。”厉绥洲看向叶桑,微蹙了下眉头,有些心疼,“这些天辛苦你跟我一起。”
在这种地方,吃不好,睡得也不太好的。
每天还徒步走路。
“没事。”叶桑摇摇头。
她不讨厌的事,不管做什么,都算不得什么。
又两天后,全部搜索完。
结果不出叶桑判断,什么多余线索都没有。
厉绥洲也早猜到了这点,虽然有些失落,但这个结局,他也早有心理准备。
权司鸣拍了拍他肩膀,“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或者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
他也不太会安慰人。
厉绥洲吐了口浊气,起身,“走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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