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王八蛋!
谁他妈说的,那叶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谁说她就是个金丝雀,靠着那厉绥洲的?
又是谁说的,杀了她不过是轻而易举的?
孔家给的资料,全他妈是假的!
也怪她自己,就真信了孔家的资料不会出错,没有自己再去调查。
司羽捂着耳朵,疼得表情略微狰狞,脑袋发懵。
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她看着柜子上的洞,脸色一片苍白。
心中骇然。
她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是人吗?
*
“权司鸣。”
听着洗手间里还在断断续续传出的惨叫,和候文奇的愤怒威胁,厉绥洲喊了一声。
权司鸣很快就出来了,西装外套给脱了,衬衫袖子卷得老高,满脸的兴奋,一看这架势,就能猜到刚才里边多激烈。
“咋了?”他还有点没玩够:“我还没弄死他呢。”
“那还有一个。”厉绥洲下巴往走廊拐角那边一抬。
权司鸣走过去看了看,很快就拖着那个,刚才被厉绥洲踹断腿昏死过去的中年男人回来,一起拉进了洗手间里。
“解了气就别玩了。”厉绥洲慢吞吞地跟他道:“早解决了,以免夜长梦多。”
“好嘞!”
权司鸣答应着,可很快,里边又传来咕噜惨叫。
叶桑轻笑:“让他玩吧。”
厉绥洲微蹙眉,视线又看向那窗户:“要不要?”
“他若死了,就不用去,他若没有死,也已经跑了,去也没用。”叶桑懒散地道:“而且,他若没死,肯定还会再来的。”
身为司羽这样榜三的杀手,是不会允许自己刺杀失败的,一旦锁定目标就必须杀到对方死。
否则,他在江湖上的必杀率就会降低。
砰!
而就在这时,外面的酒会大厅传来一声巨响。
叶桑和厉绥洲对视一眼,一起走出去。
“楚闻烟你做什么!”
有人厉喝。
“我都把他踹飞了,这不明显在打人?”红烟冷眼瞥向他:“怎么,你眼瞎啊?”
那人脸色难看,看向楚怀德:“楚总,纵使楚小姐不同意亚纳科的求婚,也不该打人吗?”
刚才,亚纳科都还在地上单膝跪着,等红烟的确切回答呢,就见红烟把那红钻戴在了手上。
所有人包括亚纳科,都以为她是答应了。
毕竟接了戒指,还直接当众就戴手上了。
所有人都开始起哄祝福,亚纳科也开心不已。
可就在下一刻,红烟猛地一脚用力踹出。
她面前还带笑的亚纳科,直接被踹飞撞在酒柜上。
柜子上的酒,一阵哗啦,全部掉落砸他身上。
全场都被这一幕吓到,无数脸的懵逼惊讶。
鸦雀无声。
此时才有马克家族的人,先回神质问。
楚怀德也没有想到,红烟竟然会打亚纳科。
面对质问,他脸色也难看:“闻烟你做什么!”
“你眼也瞎吗?”红烟斜眸睨了他一眼,走向吧台。
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也如履平地。
马克家族的保镖,已经全跑过去扶亚纳科了。
亚纳科嘴角溢血,被人搀扶着才艰难站稳,捂着肚子:“烟烟,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亚纳科那么好的人,能嫁给他是多大的福分……”
“想嫁给亚纳科少爷的女人有那么多,可亚纳科少爷唯独对楚小姐一片深情,大家也都认为你们二人简直天造地设,楚小姐即使不想答应,也犯不着打人吧?”
“既然不同意,还接受戴上亚纳科求婚的戒指……”
“各位!”
亚纳科虚弱地打断众人谴责红烟的话,扯了个难看的笑:“一定是我惹了烟烟生气她才打的我,都是我的错,我没让她满意,请诸位不要那么苛责地责怪烟烟,而且,烟烟也没下重手,我……咳咳……”
他说着说着,嘴里突然咳出好大一口血。
“少爷!”达利目光阴沉:“你都吐血站不稳了你还说自己没事!我早说她配不上你!”
“亚纳科少爷真是痴情啊,无缘无故地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在为楚小姐说话……”
“楚小姐,楚总,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枉费亚纳科一片深情……”
众人不但没停,反而为亚纳科这副态度感到更不公。
叶桑和厉绥洲靠在角落墙上,冷眼看热闹。
“好一个心机男啊!”权司鸣从旁边冒出来,淬了一口亚纳科:“太不要脸了!”
自己莫名挨了打,还把错拦在自己身上,句句护红烟,表现着他的深情。
实则,就是让别人看他那副深情的模样,更认为是红烟的错,而他宽容红烟……
厉绥洲伸手把他推远了点。
“干嘛推我?”权司鸣挑眉:“我说错了吗?”
“你没说错。”厉绥洲拉着叶桑离他远了点:“但你在里边待那么久,身上有味儿。”
权司鸣:“……”
他下意识低头闻了闻。
除了之前喷的香水味,什么味儿都没有。
他无语:“我进去的时候脱了外套的好吧?”
而且这里的洗手间里装有24小时全自动净化系统,永远弥漫着清香。
哪里有味儿?
就他俩娇贵。
权司鸣哼了一声,又一次兴奋地凑过去,低声说:“我把他们俩全都弄死了。”
候文奇那个王八蛋,可算死在了他手里。
其实,他本来,是打算在投标会上抢了所有候文奇要投的石头,让他当众丢人脸绿,让他也受受他当初被坑的耻辱再杀他的。
但厉绥洲说得对,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候文奇自己送上门的机会,再留着他只会夜长梦多。
毕竟,他在乌辅这里,有不少的势力人脉。
回头躲在保护圈里,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不过,也没事。
候文奇现在死得也挺屈辱的,怀着那副恨不得撕了他的愤怒,死不瞑目的样子,到了地狱里,估计也气得得投河。
权司鸣现在想想就兴奋。
而此时这边都被亚纳科跟楚家小姐的事吸引,根本没人发现候文奇不见了。
权司鸣看叶桑和厉绥洲都不搭理自己,望着那边:“话说回来,红烟到底为什么要杀亚纳科啊?我没打听到他们有什么仇恨啊?”
叶桑挑眉:“你觉得亚纳科是个好人吗?”
权司鸣下意识摇头,有些鄙夷地道:“别人越谴责红烟,他就越护着红烟,结果别人更谴责红烟,就差直接说红烟不识好歹了。”
亚纳科那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这个?
他要真想阻拦,直接发火,言辞犀利地阻拦众人,何必在那里装得虚弱,还当众咳血?
他现在都怀疑,这口血都是亚纳科故意吐的。
叶桑眯眼,冷嗤:“亚纳科跟她的确是青梅竹马,但亚纳科想娶的可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利益,以及她跟桑青柳的关系。”
厉绥洲和权司鸣都一怔。
厉绥洲眸黑如墨:“他知道红烟跟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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