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不满意,小何事无巨细地交代着。
“影姐。”说完后,小何又忐忑地问道:“您找十号,不是来跟她打架的吧?”
叶桑眯了下眼睛,“那得看她配不配合。”
小何:“……”
鹭洲岛监狱每一个牢房,都是单独的隔间。
墙通电。
避免他们互相斗殴。
只定时可以出去放风。
十号牢房挨着09号,之前叶桑待的牢房。
其实鹭洲岛挺好的,说是牢房,内部和公寓差不多,独立的房间,有一室一厅,还有两室一厅,甚至有的还带厨卫阳台。
每个犯人按照罪责程度分配食物等物资,有好有坏,有简单有丰盛,还有的可以自己做。
除了被关在这里不能出去,没有手机不能上网之外,其他的一切配置都很好,免费吃喝。
对于犯人他们也不会对其进行殴打什么的,除非是犯人自己不老实,他们能收拾得了的前提下。
像前十,基本都是连他们也不敢惹的,都客客气气。
尤其幽影和玉麒麟。
每个新来的狱警,都会被进行上班前培训。
可有的人不以为然,想着自己是狱警,还不能打个犯人,在犯人身上施威了?
之前打叶桑那个,就是新来的。
他老早就想打幽影了。
看着传说中厉害无比,其他人都害怕的幽影,在他面前是个犯人,他不但能掌管,还能想打就打得收拾,那有多爽啊?
所以,他不听培训劝告,自己私下偷偷打了。
被叶桑废了半条命,也是活该自找的。
别人的探监,每年要抢固定有限的名额,还要在固定的探监窗口,要有安全距离。
叶桑不是一般人,她的探监自然也不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怎么探就怎么探。
小何直接把她送到十号房间,打开上着重重安防锁的门,让她进去。
十号的名字叫苗八,也是她自己的代号。
是个女人。
此时的她正在阳台的蒲团上打坐。
阳台不大,窗户是被封死,通了电那种网格,却又能让阳光和风投射吹进阳台。
“今天是什么菜?”
听到动静,她开口问,以为是送饭的。
“你想吃什么?”
听到是个懒散的清亮女声,苗八微怔,获得睁开眼睛。
这里没有囚服,都是统一的运动套装,颜色不同。
然后人人一个黑斗篷,不想和其他犯人碰面可以披上。
苗八此时一身黑色套装,头发长度过肩。
她回头看着叶桑,生有细纹的脸上竖起防备。
叶桑摘下口罩。
苗八瞳孔骤缩,“幽影……”
她一脸愕然,“你不是走了?”
“走了也能回来吧。”叶桑打量了一圈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在门口堆放着的凌乱箱子里拿了本书,走到客厅沙发里坐下。
苗八站起来,小心翼翼:“你不会回来找我打架的吧?”
三年前,叶桑刚来的时候,她有看不惯叶桑,这个区域自由活动时找过叶桑麻烦,结果她刚动了下手,就被叶桑捶进了墙里。
苗八躲在阳台那边不过来,“你不会那么无聊变态吧?”
叶桑翻着手里的书,是一本言情故事书,挺无聊的,“苗八,你想离开鹭洲岛吗?”
苗八一怔,随即讥笑,“谁能跟你和玉麒麟一样厉害啊,在这种地方都能随来随走,你不会是来……”
“我可以带你出去。”叶桑打断她的话。
苗八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看着叶桑,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有些恐惧,“你要干什么?”
想出去吗?
当然想。
她是厉害。
可她的厉害在眼前这个女孩面前,不值一提。
她也没那个能耐,能够在这里自由出入。
这里环境待遇是不错,就像找了个养老院,可整日被关在房间里,不能踏出一步,没有电视网络,和外面的世界完全脱节,就这样无穷无尽地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若能出去,她当然想。
可这个女孩是疯子,是魔鬼。
她大老远来这里,就是为了带她出去?
用脚皮想都不可能。
而能让她亲自来找她,让她干的事也绝非简单事。
“我说大佬,我今年都已经三十八了,马上四十了,干不动什么危险事情了。”苗八抗拒。
“别担心。”叶桑轻笑,“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杀个人,再做一件你拿手的事情。”
苗八迟疑:“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叶桑微顿,垂眸,“不太适合。”
苗八挑眉:“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呢?”
叶桑淡淡道:“我记得你进来之前,家在东洲,还有一个妹妹是吧?”
“幽影!你别动我妹妹!”苗八面色骤变。
“别害怕,我不动她,只是告诉你她现在考上了大学,很想你。”叶桑合上手里的书,抬头看着她,“你帮我做好这两件事,我保你洗清过去和妹妹远走高飞如何?”
她一向说到做到。
苗八抿唇,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要杀谁?”
叶桑目光清明,没什么颜色的唇瓣里吐出两个字:“孟糖。”
*
东洲,盐城,地下拳场。
厉绥洲躺在房间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
权司鸣急得团团转,“绥哥他真的没事吗?”
“虽然这蛊毒是世间第二,但他体内的毒比什么都毒,死不了,只是两种毒有些相斥,引发不良反应,顶多会让他发一阵烧。”
如春风般的轻柔声音传来,孟糖在旁边站着,穿着条白色裙子,眼睛绑着条白色绸带。
她身影纤瘦单薄,干净缥缈的像是落入凡尘的仙女。
一尘不染。
可那一身的白色,怀里却抱着一只黑猫。
略显诡异。
权司鸣在这儿找到厉绥洲,见到她的时候是惊讶的,毕竟当时在云城疗养院初见,隔着那么远,他对她都有点一见钟情。
但如今想来,这个女孩有点诡异。
他是心动,可更惜命。
权司鸣离她远了点,“许书堂说你知道桑姐是怎么回事?”
孟糖顿了顿,道:“你知道机器人程序吗?”
权司鸣点头:“当然。”
孟糖走到太阳下,白色的衣裙被风吹动缥缈,她轻轻抚摸着怀里黑猫的脑袋,慢慢道:“阿柳的身体机能,就像一个机器人程序,她的程序里没有爱情这一项。”
权司鸣没听明白,“你意思是说她是机器人?”
“当然不是,她是人。”孟糖轻叹了一声,“人有七情六欲,就像被特定好的程序,她的七情六欲里,没有爱情这个程序。”
权司鸣更糊涂了,“她之前明明和我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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