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咸鱼贵妃她苟不住了 > 第80章 侍寝啊

第80章  侍寝啊

明人不说暗话。

既然大家都心里有数,谢慕索性开门见山:“你昨天所言不错,顾姑娘的确为人算计。”

再听此事,魏姝心中毫无涟漪。

不过未免无动于衷太过冷漠,她从善如流的做惋惜模样:“都是臣妾不好,才让顾姑娘受牵连。”

她自认为演技已炉火纯青。

可谢慕的眼神似已洞悉一切,语气耐人寻味:“贵妃的运气倒好。”

魏姝不敢深思。

反正她身正不怕影斜,坦然自若:“是。”她把早早想好的话搬出来:“嫔妾吃了那琉璃酥后就觉得身子不爽,后来离席,又用冷水净脸,才躲过一劫。”

“是吗?”

谢慕淡淡一笑,随口一问般:“保险起见,贵妃应当叫太医瞧瞧。”

“臣妾本也想去请太医。”魏姝对答如流,“可是一来身子好转,二来不想在千秋宴惹出是非,才没有兴师动众。”

有理有据,毫无不妥。

她的心声无影无踪,可谢慕看着她清明澄澈的眼,像是信了一般:“这么说来,贵妃就是因此去的冷宫?”

魏姝的乌睫扇动。

她的心念百转千回。

昨日平安王走时如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她终究怕他再咬一口,不如先找个靠山。机不可失。

她眼中涌上楚楚可人的泪光,忽然跪下:“此事说来话长,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谢慕背着烛光,神情不明。

“说。”

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

魏姝条理清晰的捡了些要紧的说,谈及心怀不轨的宫女时撒了个慌:“她做贼心虚,不留神踩到石子摔倒在地,竟晕了过去。”

再说平安王与顾卿鱼月下幽会。

最后说起惊心动魄的追杀时,她语调微颤:“好在臣妾熟悉宫中一草一木,才能侥幸逃脱。”

烛火摇晃。

变幻莫测的灯影似张牙舞爪的鬼魅,她跪于其中,仿佛柔弱无依的白莲,令人怜惜。谢慕似是信了,寒声问:“既然如此,你昨日为何不和朕说。”

“平安王和皇上是手足。”魏姝愁眉不展,低低道,“臣妾受些委屈无关紧要,可不想让皇上与他心生芥蒂。”

她舍己为人的心思,常人早该动容。

可谢慕仍一针见血的问:“那贵妃今日为何又要说?”

魏姝卡了瞬。

不过转瞬之间,她就想出了合情合理的借口:“因为那名宫女死了,臣妾疑心不是意外。”

她语调婉转,轻叹声合着无尽的愁意。

“臣妾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

说到此处,她如鲠在喉的低下头。

谢慕深不见底的眼下是不为人知的情绪,语气却略略缓了几分:“贵妃,你多心了。”“是。”魏姝低落的应。

此事就告一段落。

魏姝不必再担心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可转眼又进了另一处水火中——“今晚朕歇在昭华宫。”

当谢慕悠悠道出这句话,她险些被惊掉了下巴。

回过神后,她立即磕磕绊绊道:“可、可是臣妾今早听闻宫女死讯受了惊,恐怕照顾不好皇上。”

魏姝拐弯抹角的想要赶人,谢慕像浑然不觉。

“无妨。”

他的目光落下。

魏姝恰好抬起一双惊慌失措的眸,仿佛误入猎坑的小鹿,不会让人疑心她受惊过度。任由谢慕铁石心肠,这时也软了一分。

“贵妃有何可怕的?”

他似是好笑,仍是漫不经心的:“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这后宫无人敢动贵妃。”

笃定的语气仿佛是定心石。

魏姝不疑他话,只想方设法的要将人赶去别的温香软玉处。

“可是臣妾……”

才说几个字,就被他直言打断:“贵妃不必避朕如洪水猛兽,你今日受惊,朕也不会强人所难。”

魏姝眨巴眨巴眼。

难不成,真要盖着棉被聊天?

她那副惴惴不安的姿态落入谢慕眼中,他啼笑皆非,惜字如金道:“朕只是不愿来回奔波。”

魏姝恍然大悟,最后一点也疑心消失殆尽。

谢慕果然说到做到。

这一夜两人各占床的一侧,中间的距离远的好比天河。

好在一晚相安无事。

翌日。

天边裂出鱼肚白时候,墨允掐着时间轻轻敲门:“皇上,还差两刻钟就到辰时了。”

“朕知道了。”

声音不知为何压的极低。

墨允心中不解,全然不知里头的谢慕早已一片清明。

满屋轻纱筛走刺眼的天光,进到里头柔和得像是月光,落到魏姝细腻如玉的肌肤上。

她还在专心致志的梦周公。卷翘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了一片阴影,流畅的侧脸仿佛鬼斧神工所作,一点红唇如朱樱。

谢慕莫名看了半晌,才无声无息的翻身下床。

宫人井然有序的过门而入,谢慕冷不丁的交代了句:“不必叫醒贵妃,动作轻一些。”

昨晚魏姝,可是辗转到半夜才入眠。

宫人们无声应“是”。

谢慕在宫人众星捧月的伺候下换好朝服,门外不早不晚的响起跪地请安声:“给惠妃娘娘请安。”

这时不过辰时。

惠妃淡妆浓抹打扮得如出水芙蓉,婀娜走近:“墨允公公,皇上可起身了?”

墨允斜斜看了眼里头,淡定道:“在。”

“本宫听闻昨夜皇上歇在昭华宫,因有要紧事要禀告,所以才早早寻来。”惠妃三言两语说明来意,“还请公公通传一声。”

未免耽误正事,墨允并未拒绝。

“是。”

里头的谢慕早将动静收于耳中。

不等墨允再转告,他头也不回的道:“将惠妃带进来。”

已是清晨。

万物早随着宫女曳地的裙摆苏醒,可昭华宫却静得像如旁人,连惠妃也不由放轻了呼吸。

迎面撞上魏姝衣冠齐楚的谢慕。

她才要盈盈行礼,就听他一字也不废话的询问:“有何事?”

惠妃不由瞥了眼寂然无声的内殿:“皇上,不知贵妃娘娘可醒了?臣妾要说的事关重大,也涉及到娘娘。”宫有宫规。

按理说嫔妃该早起伺候皇上洗漱,哪有赖床的道理。

这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可惠妃想不到谢慕竟是有意纵容,随意道:“贵妃昨晚睡得晚,不必去打扰她,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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