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确定了?
董芊芊颇有些怅然若失,这一瞬间她深刻认识到了有钱人和普通人的差距。
她为了一百万的提成,得去酒店服侍陆谨言,而眼前这年轻人,几乎没经过思考就要买下价值近两亿的豪宅,这已经不是差距,而是无法跨越的鸿沟,天堑。
“陆经理,苏先生是我介绍来的,您之前的话还算数吧?”
郑国强一脸忐忑地搓了搓手,因为激动,双颊微微有些泛红。
“老郑啊,我这人你还信不过吗?把心放肚子里,等苏先生签完合同,你就回去等消息吧。”
陆谨言拍了拍郑国强的肩膀,朗声笑道。
苏羽闻言,也就并未多问,等董芊芊弄好了合同,他麻溜地签了字,又付了一亿八千万,交易就这么达成了。
“苏先生,您什么时候会住过来?”
跟着苏羽出了售楼中心,郑国强脸上喜气洋洋,“搬新家的时候如果需要帮忙,您别跟我客气,我别的没有,力气有的是。”
“没问题,我应该过几天才会住进去,到时候如果有需要,肯定第一个找你。”
苏羽笑了笑,开车把郑国强递到了小区门口岗亭处。
正准备驶离,手机振动起来,苏羽拿起一看,竟是齐云龙打来的。
别人他可以不予理会,但齐云龙的电话他不得不接。
“苏小兄弟,有空吗?上次跟你说的一起去度假村项目视察视察,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吧?今天我正好要过去给项目的奠基仪式挑挑地方,这可是大事,缺了你可不行。”
齐云龙爽朗笑着,似乎心情不错。
“现在有时间。”
苏羽略作思考,朗声回应道,“齐董盛情邀请,我要是再推脱也说不过去。”
“哈哈哈哈,你投资了十个亿,我总得让你看看钱都花在了哪里,是怎么花出去的。”
齐云龙笑着道,“放心,项目一切正常,咱们就是过去露个面,也好让下面的人知道咱们还算重视。”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苏羽懒得再废话,直接问道。
“不用,我现在在栖云山,咱们直接去度假村的项目部汇合就行,地址我发给你,我大概一个小时能到。”
齐云龙笑道。
“行,那项目部见。”
苏羽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瞬间便眉头紧锁。
栖云山是个极为让他敏感的地方,因为薛无名在那里。
齐云龙不可能这么巧去烧香拜佛,所以极有可能是齐氏背后的费无忌出山了,找上了薛无名!
这般揣测并非无的放矢,费无忌与薛无名师出同门,关系匪浅,虽早已分道扬镳,但过往恩怨纠葛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若事实果真如此,那是否意味着他今日或许会跟费无忌打上照面?
想到这里,苏羽的拳头不自觉捏紧了。
洛家所遭大劫,费无忌可以说是始作俑者,难辞其咎,自从窥探到当年的真相后,他对此人的仇恨更甚于齐东海和李春梅,恨不能生啖其肉。
什么样的畜牲,才能无视两老的善意,只因一己私欲被阻止,便害得别人家破人亡?
打入十八层地狱都难赎其犯下的罪孽!
栖云山,道观后边的小木屋,有两人相对而坐,一个白袍裹身,一个黑衣蒙面。
不远处的奔驰迈巴赫里,齐云龙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幕,又抬起手看了看时间,似乎有些着急,却并未下车催促。
“师兄,一别数十年,你老了,我也老了。”
黑衣老者解下面罩,声音低沉。
他是费无忌。
“我倒是巴望着你早点死,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没想到你都已经落得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能活得好好的。”
薛无名冷漠道。
“我知道师兄不想看到我,但最近我遇上了一件怪事,起卦测算始终不得其果,这是数十年不曾有过的情况,师兄学究天人,可知个中因由?”
费无忌笑了笑,对薛无名毫不客气的言辞并不介意,反而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
“你问我,我问谁去?”
薛无名冷笑一声,“该不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话应验了,能治你的人已经出现,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的确这么想过,但眼下我还不想死,所以必须找到那个人。”
费无忌的笑容显得有些森冷,“我这一生,与人斗,与天争,还从没输过。”
“有人一直赢吗?”
薛无名嗤之以鼻,“当年我的确奈何不得你,这些年你研习邪术,我恐怕更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如今天机难测,你该如何趋吉避凶?认了吧,你此生必不得善终。”
“帮我找到那个人,我拥有的一切,分你一半。”
费无忌微微一笑,“你清苦了这么多年,何必呢?临老独居山间,孤苦无依,这世上有太多繁华你不曾享受过,难道就不遗憾?跟我下山吧,纵情享乐,方能不负此生。”
“师父当年只说会有那么一个人,却不曾明说如何才能找到他,如果我有办法,会任你逍遥这数十年?”
薛无名摇了摇头,“而且我对你拥有的一切,并不羡慕,也绝不会如你这般,被欲望支配,毫无底线肆意害人。”
“害人?师兄说笑了,以你我的能耐,这世间凡人不过蝼蚁而已,伤了死了,何需顾忌?”
费无忌张狂笑道,“我学本事,为的就是出人头地,我也做到了,此生无憾。”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别脏了我清修之所。”
薛无名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费无忌站起身,走出两步却又回头,笑着道,“最近师兄若是听说中海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情,最好莫要轻易掺和,你想颐养天年,那就继续装聋作哑。”
“不积阴德,必遭天谴,今生债,来世报,你怎么也躲不掉的。”
薛无名没有理会,出神地看向前方,低声自语。
等到费无忌坐进车里,迈巴赫疾驰离去,他这才低下头,看向了面前的两杯茶水,随后用指甲在右手指尖轻轻一划,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入了属于他的杯中。
原本看不出丝毫异样的茶水瞬间便有了变化,一条如丝线般的虫子将鲜血吞噬一空,化作一根红线在杯中扭动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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