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雷动,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苏羽身上,哪怕是台下来自别国的记者在听到翻译的解释之后,眼中也不自觉浮现出了崇拜之意。
怎能不服?北野千川和朴永俊各施手段都没能解决的病症,他仅凭一碗药就彻底治愈,这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简直就是神迹!
原本还想继续嘲讽的孙福友也蹦哒不起来了,那些抨击苏羽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北野千川和朴永俊两人更是如丧考妣,一把年纪迈出国门想要用自己毕生所学震慑一下华国中医界,现在看来,心里的小九九已经夭折,毕竟苏羽先下一城,就算针对第二名病患极尽狡辩之能事,强行将其拉去动个手术,然后巧舌如簧将功劳算到自己头上又能如何,顶多也就是打平,预想中将华国中医界踩在脚下的场面是断无可能出现了。
“我其实挺无奈的,若是你们非要为了争一口气,强行对第二名病患进行手术,我也拿你们没办法,毕竟他也不是我的谁,我无法对他负责,但如果你们还有一丁点医德,还能回想起自己当初学医的初衷,那我恳请你们多等几天,看一看病患的情况再做决定。”
苏羽要来了话筒,看向了北野千川和朴永俊,“身为一名医生,任何时候,都应该以患者为重,如果因为一己私欲耽误患者的治疗,那么这种人,根本不配行医,是非功过,自有后人来评说。”
一字一句,诚挚而有力,仿佛一记记重锤敲击在所有人心头。
除了掌声,再也找不到别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对苏羽的赞誉,这个年轻人用自己那惊为天人的医术,以及对医者仁心的深刻理解,征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第二名病患的结果还没出来,当然不能算你赢,回头就送他去手术,成功之后,只能算平局。”
孙福友仍旧没死心,轻哼一声朝苏羽喊道。
“不用了,我们先观察几天,如果患者不需要手术,我们自然会放弃,但若是你的治疗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我们会出手。”
北野千川站了出来,将孙福友手中的话筒一把夺了过去,并狠狠朝他瞪了一眼,这才用那带着浓重口音,并不算太标准的华国语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输了就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中医本就源自华国,能看到华国仍有这样的优秀的年轻人出现,说明传承仍在,的确叫人欣慰。”
听得这话,苏羽眼中倒是浮现出了些许意外之色。
果然老头活的时间比较久,都是人精。
北野千川的确够聪明,自知大势已去,再任由孙福友耍无赖,反倒丢人至极,所以干脆表现得对输赢并不在意,反过头来夸赞苏羽。
胜利的一方肯定能被人记住,但若是失败者也能展现格局,事后亦能倍受推崇。
“说得好,这一次的贤德中医论坛举办的初衷便是促进各国中医学者之间的交流,在这里,我们没有国别之分,也不注重长幼之序,让我们凝聚在一起的,正是那一颗独属于医者的怜悯之心,仁慈之心。”
主持人有点水准,瞅准时机将这次论坛举办的初衷又给升华了一番,仿佛之前的纷争并不存在似的,这睁眼说瞎话的能耐挺让人佩服。
“走吧。”
苏羽领着张绿芍往台下走去,后者昂首挺胸,脸上洋溢着无与伦比的骄傲。
“多亏了苏羽小兄弟,这次咱们总算是有惊无险。”
张济中都没能说上话,他那帮老伙计就都一拥而上挤了过来,纷纷朝着苏羽拱手道贺。
“你们这群老东西,那是我师父!”
张济中奋力推开了身边的人,好不容易才凑到了苏羽身侧,立马收起了那愠怒的嘴脸,挤出一抹笑容道,“师父出马,一个顶俩,那扶木国和小棒子所谓的中医名家也只能灰溜溜认栽!”
“大伙不用太客气,我只是尽我所能,做了该做的事。”
苏羽微微一笑,“我相信诸位如果有能力,肯定也会跟我一样不吝出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
“师父,你这话,是在暗戳戳说在场诸位都不如你么?”
张绿芍悄悄扯了扯苏羽的衣服,轻声说道。
“我不是那意思。”
苏羽顿时面露尴尬,他一时嘴快而已。
“骂了就骂了。”
张济中也凑过来嘀咕道,“这群老头可都承着你的情,教训两句怎么了?谁还敢有意见不成?”
“呵呵,拓跋烈前辈在哪儿?”
苏羽无奈苦笑,转移了话题,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我在这儿。”
南疆医王挤了过来。
“多谢前辈借针。”
苏羽将针袋递了过去,“前辈这套针非同小可,不知是何来历。”
“此针乃是我祖上传下,据说当年是玄晏先生所藏,名为青龙针。”
拓跋烈朗声道。
玄晏先生?
苏羽其实只知道一些寻常人都耳熟能详的医学大家,这玄晏先生是什么来路,他还真不清楚。
“玄晏先生名叫皇甫谧,著有《针灸甲乙经》,被誉为‘针灸鼻祖’。”
张绿芍附耳说道。
“怪不得,如此奇针,也只有精研针灸之道者才配拥有。”
苏羽轻轻点头,拓跋烈探手欲要接过针袋,他却有些不舍,迟迟不曾松手。
“拓跋烈,你真没眼力劲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么,平日里只会摆弄些药草,会哪门子的针灸?我师父就不一样了,乃是华佗传人,随意出手便有起死回生之效,青囊九针更是玄妙非凡,刚才你也见识到了,俗话说宝剑赠英雄,你这套针送给我师父不好么?至少物尽其用,难不成你还准备带进棺材?”
张济中横插一手,将针袋从苏羽和拓跋烈手中夺了过去,没好气道。
说得好,简直就是最强嘴替。
苏羽心里暗笑,但明面上还是摆出了拒绝之色,摇了摇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这套针乃是拓跋前辈家传之物,即便赠予我,我也不能要。”
真虚伪啊,但他的确很难遇上心仪之物,为此也只能暂时无视良心的谴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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