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顺风,我可没打算挪窝。”
苏羽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摇了摇头拒绝。
何小艳感觉自己几乎快要晕过去。
一方面是因为苏羽的实力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谢香椿一开始说她这个表弟身价过亿,现在看来,绝对不止于此。
收益已经足够惊人,还能够如此气定神闲,这样的人,身家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亿?
另一方面是因为苏羽的运气,简直太离谱了,再这样持续一会儿,恐怕很快就会惊动上面的人。
一路长虹,苏羽就像是福星附体,一出手必有收获,一旁的谢香椿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愣在了原地。
她眼中的苏羽,正如同以前的她那般,正一步一步踏入不能回头的深渊。
“表弟,围观的人这么多,憋得慌,还是去楼上,人少,没这么聒噪。”
何小艳不死心,再次发出了邀请。
“第四层第五层我也没什么兴趣,要不一步到位去第六层?”
苏羽嘴角上扬,终于松了口,朗声说道。
“哥们,你想什么呢,第六层哪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像你这样的我见过太多了,凭运气捡了点便宜就以为自己不得了,真上去了,骨头渣子都得给你啃没了。”
围观众人当中有人开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苏羽乐了,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瞧不起他,而且是在钱这一方面。
“胡吹大气,你就接着嘴硬吧,到时候看你怎么哭。”
那人摇了摇头,懒得再跟苏羽废话,转身走向了另一张桌子。
“表弟,别听他的,上边有意思多了。”
何小艳循循善诱,她原本是想循序渐进的,但现在想法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去。”
一直没说话的夏若雪开口了,“我们玩得起。”
何小艳闻言面露诧异,朝苏羽投过去问询的眼神。
这小两口难不成还是女的拿主意?
“我老婆说什么,我都照做,带路吧。”
微微一笑,苏羽朗声说道。
他自然清楚夏若雪为什么会这么说,想要此处的夏建川出面,不玩大一点怎么行?只要他一直维持着这般好‘运气’,场子里各个层级的牛鬼蛇神肯定都会忍不住蹦出来。
虽然两人为了不引起怀疑现在假装成了小夫妻,但夏若雪听到那两个字,俏脸上仍是难免浮现出了一抹绯红。
“香椿,上边不适合你,你就在这儿随便玩玩吧。”
何小艳略一忖度,朝谢香椿叮嘱了一声,后者闻言,顿时有些担忧地看向了苏羽。
“放心,香椿姐,我心里有数。”
苏羽笑着宽慰了一句,便跟上了何小艳的脚步。
几人又走向了电梯间,往那神秘的第六层而去。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苏羽微微眯起了眼睛。
格局的确如何小艳所说,与下边并没什么区别,只是桌子数量少了些,更加宽敞,服务员的档次又上了一个台阶,随便拎出一个去参加模特大赛,恐怕都能收获名次。
在这一层的客人相较于楼下,更显得肆无忌惮,他甚至看到有人一脸恍惚,整个人仿佛飘飘欲仙,状态很明显不正常。
若说下面是纸醉金迷,那么这里纯粹就是销金的魔窟,堕落,无序,摒弃了一切外界的道德法治约束,剩下的只有无所不在的欲望和对金钱的痴迷。
“随便找地方玩玩吧。”
何小艳略显尴尬,她刚出现,便有一名男子走过来将她拉到了一旁,附耳说着什么。
苏羽延续了在楼下的表现,如此惹眼,终于使得有些人坐不住了,桌前荷官换了好几个,但愣是没能让他翻车。
“表弟,你们先玩着,我有点事得离开一会儿。”
何小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苏羽后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略显尴尬地知会了一声,随即便回到了一开始跟她说话的男子身边,被后者带着离开了大厅。
一个隐秘的房间,正中央足足上百个屏幕,监控着赌场第六层的每一个角落。
每个赌场都会有这样一个地方,赌桌上发生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一来是为了防止有人出老千,二来有什么突发状况,也能够及时派人处理。
房间里有不少人,此刻站在屏幕前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头长发,显得恣意狂狷,潇洒不羁,他一动不动紧盯着其中一处画面,一边听着对讲机中汇报情况的声音,两道剑眉紧紧蹙着,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夏先生,刚才赢了四个亿的年轻人,就是她带来的。”
有人推门而入,被狠狠推搡到了房间里的,正是何小艳。
“什么来历?”
长发男人没有转身,反而是从最边缘的屏幕里看到了身后的两人。
这间房里也有监控,他好像已经习惯了面对这些屏幕,却不愿与人正面交流。
“夏先生,人的确是我带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之前我带过一个好姐妹来玩,那一次你亲自出手了,赢了她两千多万,令得她倾家荡产,最近我听说她老公好像东山再起了,出手阔绰得很,便又联系上了她,让她来玩玩。”
何小艳不敢怠慢,一五一十说道,“那个年轻人是她表弟,看起来挺有实力,我想着是个潜在客户,就一起带过来了。”
“把画面放大一点。”
长发男子点了点头,并未理会何小艳,而是下达了指令。
画面推近,对准了苏羽。
“不,不是他,旁边那个女孩儿。”
镜头缓缓转动,苏羽身侧,夏若雪正面无表情坐着。
“世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
长发男子喃喃自语,“不,应该不是,她不可能找到这里。”
“夏先生,您身为监场,或许需要出手了,那小子已经赢了四亿多,回头上面问责,咱们都落不着好。”
将何小艳带来的男子低声催促道。
“你在教我做事?”
长发男子终于回过了头,话音未落,竟然抬腿便踹了出去,“你也知道我才是监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对我指手画脚了?我知道你惦记我这个位子很久了,但很可惜,有我在这里一天,你都不可能爬上来。”
房间里同样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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