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偏题了，前面如何清理案案发现场、处理工具也就算了，哪有你这么变态的把肉给人吃，把骨头给动物吃的？你这太变态了吧？”
姜黛一脸无辜：“可教授，你这假设条件……”
“我是让他们转换一下思维，是想……”小老头忽然觉得解释起来有些心累。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是我出题没有考虑你没来上过课，但你思想也是有问题的。咱们学这个专业是要对生命有敬畏心。是要对遗体尊重！”
姜黛听话地点头答应，全程十分的顺从。
等小老头对她的思想教育做的差不多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询问：
“那教授，我的平时分？”姜黛带着有些讨好的口吻道。
“就算你在家里预习了教材，但没有上课就是没有上课！”
顿时，姜黛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小老头瞅了她一眼，随后又补充道：
“最近贯城发生了一个大案子，在搜寻上缺人手，上一次上课，我还让你们班上的其他同学参与过，你要是想加平时分，就跟着我教的另一个班的学生去帮忙。
不过，你之前的课没上完，去帮忙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小老头这话姜黛算是清楚了。
之前班上同学说他是白嫖劳动力，姜黛还觉得人家就是特意带同学们涨实操经验的。
这可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能带着同学们一起处理案子的。
结果：……
“教授，我知道了，我去。”
“行。”小老头扫视了姜黛一番又提醒道，“明天不要穿这么好的衣服，找家里最破的衣服穿，不然在下水道沾了臭味可就浪费了。”
“好的。”
“家里要是有雨靴就穿雨靴，没有就记得多带一些塑料袋，厚一点的。”
“好的教授。”
……
次日。
姜黛听话地穿了一身最破旧的衣服去了现场。
来之前姜黛还特意去了解了一下小老头让帮忙这个案子的情况。
但很可惜现在不是网络社会，而很多最新消息也不对外公布，她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有人被碎·尸了然后尸体分散在城里各个下水道。
这要地毯式搜索……可不是得费人力物力吗？
而她如今也是加学分免费劳动一枚。
而且是一个在学校培养过有一定专业知识和专业素养的免费劳动力，下了下水道后分的清鸡骨头和人·骨头的。
“杨教授，今儿你又带这么多同学来帮忙呀！”不远处，一个中年警察开心地道，
“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应该的，这次搜索面积太大了，正好让我手里的学生都长长见识。”小老头跟警察寒暄着。
而后，小老头对大家道：“大伙儿都准备好，雨靴该穿的赶紧穿上，没有的塑料袋的也赶紧往脚上套。然后十人一组分一个下水道口。”
“教授，这也太恶心了吧！”看着下水道里发愁的污水，另一班上一捂着鼻子的同学嫌弃地道。“可以不去吗？”
“不去扣平时分，谁要是帮助找到了碎骨或者其他有用的证据，加分。”
“就那恶心的地方……找到了都不直接期末满分吗？！”另一个学生崩溃地道。
“在现场，没空跟你开玩笑！”小老头道，“一个个都严肃点，你们既然选择了法医这个行业，那就应该接受将来工作上的各种困难！”
姜黛在被小老头洗脑后全副武装的下了下水道。
那味道，那恶心的环境，她这么变态的人真的都要崩溃了！
一些忍耐力不强的同学甚至恶心的当场吐出来了。
“呜呜呜，当初报专业的时候也没有人跟我说过，法医还得要下下水道啊！”
“学肛肠外科专业的学生可能在选择专业的时候也没想过将来要捅多少奇形怪状的菊花。”姜黛慢悠悠的声音安慰道，“既然选了，就接受吧！”
下水道里，大家瞬间都安静了。
……
姜黛虽然有心安慰别人，但心里却早是一阵草·泥·马呼啸而过。
在下水道就这么忙活了一上午，小老头终于有点良心喊大伙儿上来吃个饭。
就是吧……
带着身上这恶心的臭味，同学们基本上臭的都吃不下去饭，除了姜黛。
姜黛洗了手，拿上盒饭坐在地上扒拉着，这一幕让小老头更是多看她两眼。
“你这些学生倒是有心理素质强的，第一次参加这种脏臭的工作，能吃下去的人少！”一旁一刑警开口道。
“是呀，是有点耐力！”小老头道。
姜黛很快扒拉了一份盒饭后就立马又准备下下水道里去。
“小同学，中午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再开工。”跟小老头聊天的刑警主动道。
姜黛道：“这个下水道里应该有问题，再找找，我的平时分就能到手了！”
浑身发臭的休息，她宁愿早干完早回去洗澡。
“有问题？！”刑警立马认真起来，走上前询问，“小同学你发现了什么？”
“暂时没有。”姜黛道，“就是感觉腐臭味气味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刑警疑惑。
此时，小老头教授跟其他同学也都好奇走上前来。
“尸臭和其他动物尸体的臭反正就是不一样，我再找找，也说不定是我嗅太多臭味，嗅觉出问题了。”
小老头忽然表情凝重：“你怎么知道气味不一样？”
在场的学生们见过的都是学校里的大体老师，那种腐烂到恶心的他们还从未接触过呢！
姜黛一愣，回答道：“我看书上说的，就下去碰碰运气！”
说完，她连忙心虚地下下水道里。
其他同学你看我，我看你，然纷纷跟着下去了。
又一下午的时间过去后，终于，她找到了“平时分”了！
“找到了，我找到了！”姜黛高兴地拿着碎骨冲了出来。
兴奋地都恨不得蹦哒起来，从下水道再次上来，她如获新生，恨不得现在就去洗漱掉身上的臭味：
下水道，她拜拜啦嘞！平时分，她来了！
“教授，教授，我的平时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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